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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大皺眉頭,說道:“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告訴他,我不在。”看了一眼院牆,說道:“我們翻牆走。”
白苗鳳拉住他,說道:“此人猜忌心極重,你若說不在,他必會生疑。”頓了一頓,接道:“此事交給我罷。”
古鉞聰道:“可……”
白苗鳳打斷道:“此事人多也沒用,憑我的輕功,到喬府不難,萬一被拿住,我就說是奉你之命辦事,他們不敢怎樣。”頓了一頓,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將郡主安全帶回來。”
古鉞聰無法,說道:“事不宜遲,還請白伯伯即刻就去。”白苗鳳點點頭,也不走正門,逾過院牆不見了蹤影。古鉞聰回到大廳,悶悶不樂等著劉雷傲。
原來,歐陽龍兒夜裡睡在奴僕廂房中,那廂房原是一男僕所居,雖經過一番打掃,但屋中仍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刺鼻氣味,她躺在榻上,正被臭氣燻得昏昏欲睡,誰知左右房間又傳來如雷鼾聲,她越聽越是難以入睡,在榻上胡思亂想了一會,更是全無睡意,索性坐了起來。靜靜地望了一會月亮,腦中總是古鉞聰的身影,她自己也知道,雖然還生古鉞聰的氣,但這件事終究會過去,莫說古鉞聰並未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便是做了,自己也會奮不顧身,絕不退縮。銀輝滿地,窗外風清月皎,想到有朝一日能和古鉞聰浪跡西北,牧馬賀蘭,不禁好生嚮往。想到西北,自然而然想到水月來,暗道:“水月姊姊對朱天豪一往情深,但朱天豪這小子整日不務正業,心也不在水月身上,和她比起來,我可幸運多了。”想到此,忽而站身起來,接道:“朱天豪已回京,我該早些將這訊息告訴水月,讓她高興高興,是了,我該怎生想個法子撮合兩人才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想到撮合二人,再按捺不住,推開門來到廚房,掏了一把鍋底灰抹黑了臉,換了夜裡穿的男兒裝在身,正要出府,忽又忖道:“古大哥不見我,定會以為是劉閹狗派人悄悄入府,用五花大綁將我綁了,塞進黑色的大麻袋裡抬走了,他一定會找劉閹狗要人,劉閹狗一旦得知我回京,勢必會派人全城搜捕,如此一來我和爹爹相聚之期恐不遠矣。”當下又回到臥房,取筆揮毫,匆匆寫了書信,並用硯臺壓在桌上,這才出門。
所幸晨曦未起,歐陽龍兒騙過英武殿看門,說是古大人有要事差自己去辦,兩個看門見過她和古鉞聰一道出入英武殿,不敢阻攔。歐陽龍兒雖對皇宮十分熟稔,也知眼下之勢,要大搖大擺出宮絕非易事,心念一轉,已生一計,當下一路躡行,朝御膳房走去。御膳房離英武殿不遠,一路竟僥倖避過太監侍衛眼目。方到御膳房門口,就碰見“上林苑”的人押著車從外運送菜蔬肉品走過,歐陽龍兒大搖大擺走上前去,也不打招呼,只左揀揀,右翻翻察看,送菜的人均是一臉茫然,歐陽龍兒笑嘻嘻說最近皇上總鬧肚子,故特派她來檢視食材是不是乾淨。眾人見她本就是宮裡人,又一臉鍋灰,只道她方從御膳房出來,自免不了一番巴結討好。歐陽龍兒這一回倒十分隨和,一來二去,便與眾人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御膳之食,不同時令食材均有不同,上林苑送菜的農夫也總有缺補,到了御膳房,內務府的人見她與其餘人甚是熟稔,只道他是送菜的農夫,也不起疑,歐陽龍兒幫襯著將車上食材搬下車,跟著一起出來。上林苑的人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裡著實七上八下,卻又不敢多問,歐陽龍兒道:“皇上令我去‘上林苑’走一遭,實地查勘一下苑中菜蔬家禽,兄弟們大可放心,本官與各位一見如故,親如兄弟,今兒個去上林苑只是走一個過場,僅此而已。”眾人又驚又喜,當中一人走到她面前,一面倒退一面弓腰道:“多謝大人栽培,屬下等絕不會讓大人失望而歸,還請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眾人想是平日賄賂內務府的人慣了,知這一次又免不了要大大的頗費,不過只要能相安無事,花銀子自是小事。
第十五回禍兮福倚2
誰知歐陽龍兒馬下臉來,說道:“本官當各位是兄弟,各位卻把本官當做這幫內務府的狗東西看,那可太瞧不起我了。”
那人見她絲毫不將內務府的人看在眼裡,只道她官位比太監要大得多,忙道:“奴才不敢,請大人恕罪。”
歐陽龍兒道:“皇上明察秋毫,他說了,內務府這幫狗東西貪腐成風,讓上林苑不堪重負,本官此次奉命查勘上林苑,絕不敢收受各位的好處,至於皇上面前,只要上林苑沒有發現砒霜耗子藥,日後別再將白花花的銀子餵了那群內務府的狗,本官自會多多美言幾句。”
上林苑向御膳房的太監行賄,自先皇以來已是慣例,眾人雖不堪重負,卻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