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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穎聞此,忙趨步上前,同趙含香一併跪地道:“啟稟教主,進入神教天牢者,無論何等身強力壯,無論武功如何高強,一旦受了三百鞭,都只剩得下半條命。是奴才,奴才見這位公子細皮嫩肉,並無武功,又與神教素無冤仇,只怕三百鞭下去,他一命嗚呼死了,故才請三護法免了這‘三百鞭’之刑,奴才願替三護法受十六刀。”
趙含香拱手道:“二護法割肉之情,小弟感激不盡。”對歐陽豔絕道:“教主,此事柳護法毫不知情,你罰我一個罷,三十二刀,奴才受得起。”
歐陽豔絕不置可否,又問道:“趙含香,論武功,你在教中排第幾?”
趙含香道:“回教主,不在二十以內,便在三十以內。”
第二回鏡花水月8
歐陽豔絕道:“那你可知,本宮為何偏偏任你為本教三護法?”
趙含香道:“因為奴才直爽耿直,對教主忠心不二。”
歐陽豔絕哈哈一笑,說道:“果然是直爽耿直,忠心不二。”說著,邁步走近那玉冠少年身邊,將他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數遍,問道:“你就是當今八王爺孫之善的長子,有塞外小王爺美譽的孫尚商?”
那少年被他看得微微臉紅,回道:“教主既知晚輩來歷,那晚輩也不繞彎子了,嗜血教威震江湖,武儀天下,自不屑於打家劫舍、明火執仗的勾當,可這就是晚輩不明白的地方,晚輩一個生意人,手無縛雞之力,教主綁我來此,到底是何因故?”
歐陽豔絕聽他言語甚是爽快,笑道:“難怪趙含香要捨命救你。”轉過身道:“此事稍後再說不遲,孫公子,自我嗜血教立教以來,凡非本宮相請而入神教者,無論是敵是友,是官是匪,似公子這般入獄三日,還能站著說話的,還是第一人。”
孫尚商拱手道:“這要多謝教主抬愛,和趙賢弟的不殺之恩。”
歐陽豔絕道:“本宮很想知道,這三天你被困在天牢,如何還能救得趙含香性命。”
孫尚商說道:“雕蟲小技,不值一哂。”
歐陽豔絕道:“你說了,本宮或許就能讓你活著離開嗜血谷。”
孫尚商看了一眼趙含香和那隨從,說道:“教主既挾我來此,想來不是聽我講故事,晚輩也不妄想就此離教,只請教主免去他們三十二刀之罪。”
歐陽豔絕朗聲道:“好,本宮答應你。”趙含香和柳少穎聞此,早已磕頭如插燭,連連道:“多謝教主不罪之恩。”
歐陽豔絕正色道:“是孫公子求情救了爾等,要謝就向這位孫公子道謝。”趙含香微微一愣,不敢不遵,轉過頭來,對著孫尚商磕了三個頭,更是言謝不止。趙含香本是關押孫尚商的牢頭,而孫尚商是嗜血教擒來的囚徒,如今牢頭對著囚犯磕頭謝恩,眾人看在眼中,均覺稀奇。
孫尚商道:“事情是因趙賢弟而起的,還請趙賢弟先來說。”
歐陽豔絕雙目如電,說道:“趙含香,你給本宮老老實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兩罪並罰。”
趙含香道:“是。”順了順氣,說道:“回教主,奴才生平無甚嗜好,只改不了好賭的毛病,一個月前,奴才得教主恩准回鄉探望老母,回鄉之時,因念母心切,尚還能耐,可回教途中,見到賭坊就實在手癢……”
歐陽豔絕道:“本宮沒空聽你閒扯。”
趙含香道:“是,奴才想去博兩把,無奈銀錢都給了老母,盤纏也所剩無幾,便向歸雲客棧掌櫃李歸雲借了三千兩銀子,可誰知運氣著實不佳,不到半天,就輸個精光。半個月前,李歸雲向我討賬,奴才也沒說不還,只是說延後幾日,誰知他卻偏不應允,只是要奴才立馬還錢。”
歐陽豔絕道:“你說延後幾日,想來不會仗著是本宮的人抵賴?”
趙含香道:“奴才不敢,奴才謹記教主‘寧搶勿盜寧劫勿賒’的嚴令,確是想延後幾日將銀子歸還於他。”歐陽豔絕看他一眼,趙含香忙接道:“一個要賬不得,一個欠債不還,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奴才就和那廝動起手來,誰知這李歸雲雖非武林中人,功夫竟著實不差,奴才鬥他不過,敗下陣來,他卻藉機訛詐奴才,要奴才兩日內連本帶利還他五萬兩。”
孫尚商插口道:“他借你三千兩,連本帶利利滾利,半月後要你還五萬兩,也是合情合理,並未訛你。”
趙含香道:“話是如此,但那李歸雲說兩日內若不還錢,便親自尋上神教,向教主討個說法,還說什麼教主英明神武,自不會為難一個生意人。奴才一時間上哪去湊這許多銀子,”說著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