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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仇師太青鋼劍連晃,已在媚乙道長印堂穴、俞府穴、人迎穴刺出三劍,手法奇快,雖是三劍,卻一氣呵成,在陽光下劃出一道白線,不少人忍不住大讚:“這是什麼劍法,好厲害!”
媚乙道長仍是面帶笑容,說道:“師姐,你果真一些兒也不顧同門之誼麼?”她說話慢條斯理,身形卻一點不慢,眼見青鋼劍好幾次逼近要害,她都輕輕巧巧避開了。
靜仇師太道:“妖女,你殘殺同門的時候,可曾絲毫念及同門之誼。”青鋼劍方到媚乙道長右臂二尺之外,突然一招“峰迴路轉”,腕上一擰,劍尖猛然向上折,往媚乙道長右下頜刺到。媚乙道長身材豐腴,卻是柔軟之極,這一劍本已避無可避,然青鋼劍觸及她面頰面板之際,不知如何,還是讓她鬼魅般地避過去了。
群雄一聲驚呼,暗叫:“這一劍是如何避過的?”也有不少人忍不住想:“如此美貌的女子,臉上被劃上哪怕一絲血痕,那可真是罪過。”
一劍刺空,靜仇師太第二劍早又劈到。媚乙道長裙裾飄灑,步態生風,這次竟不避開,只道:“短短三年光景,師姐的‘哀山勞舞劍法’果然突飛猛進。”眼見青鋼劍逼到眉間,右手在腰間一拍,拂塵上三根銀絲如離弦利箭,向靜仇師太激射而出。
第六回武林大會7
兩人相距極近,群雄尚不及驚呼,三道白光已至師太面額。靜仇師太凝神防備媚乙道長突襲,卻萬萬沒料到那拂塵並非武器,而是暗器,情急之下,手中青鋼劍疾向上疾收,手腕連連輕顫,自左至右連晃三下,每一下都快得異乎尋常,但每一晃,劍尖都不偏不倚將銀絲一分為二。
這一變故來得極快,去得也極快,群豪想起方才險情和師太精妙如斯的劍法,無不心驚肉跳。忽聽一人道:“這道姑使詐,請圓通法師說句公道話!”
圓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適才說了,只要不出人命,誰站到最後誰就是武林盟主,那就是說,擂臺上是不論用什麼手段的。”
話音方落,忽聽臺下有人“哎唷”一聲痛呼,一名太乙北斗弟子忽全身亂抓,抓了一會,似是越來越癢,左右手齊出,兩把將雙袖扯了下來,用力瘋狂的抓撓。他手臂上五指過處,登留下條條深深的血痕。眾人見他五官痛癢得扭曲,正自驚駭,又聽“嗤”一聲撕布的聲音,霄凰庵一十六七歲的小尼也在脖頸上亂撓,奇癢之下用力過大,將素衣撕下一大片來,粉紅色的褻衣從雪白的項頸直露到小腹,她全然不顧羞恥,仍是不住抓撓。
太乙北斗弟子已將上衣撕得精光,他站著撓了一會,只覺後背也是奇癢難當,轉了兩圈,夠不著後背,忙倒在地上,用後背面板使勁摩擦粗糙堅硬的石地,叫道:“師父,弟子好癢,全身都癢,好癢。”片刻時間,他上半身已體無完膚,指甲裡也全是血肉,鮮血直流。霄凰庵小尼滿臉摳得稀爛,上半身只剩下胸前兩片搖搖欲墜的褻衣碎布片。
群豪見此情狀,均側過臉去,陸守義奔近弟子將他扶起來,問道:“晴風,你怎麼了?”
那太乙北斗弟子上半身凌空,無處撓癢,一把推開陸守義,又在地上擦摩,說道:“癢……癢……”
陸守義看了他一陣,突然伸出右手,從他額上抽出一條白線,竟是媚乙道長拂塵上的銀絲!
媚乙道長這才笑盈盈道:“這二人中了貧道的‘陰陽磨’之毒,若不立即交合,必死無疑。”
群豪不料媚乙道長在群豪面前毫無愧色,竟還滿面春風,均想:“這女人生得如此美顏,不曾想心腸如此殘忍惡毒”,都是不寒而慄。靜仇師太大叫道:“妖女,拿解藥來!”
媚乙道長道:“此毒無藥可治,沒藥可解,唯有一法,就是行男女之事。”頓了一頓,又道:“還好兩人所中均是陰陽磨,也正好是一男一女,師姐,這太乙北斗的弟子雖然醜了些,卻也湊合,若再遲疑片刻,可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小師妹咯。”
靜仇師太望著血肉模糊的弟子,心中又痛又急,卻無可奈何。那小尼全身不停抽搐,雙頰、額頭、雙臂、胸口、雙手青筋暴突,此時卻望著師父,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師父,弟子辜負師父養育之恩,不……不能為師門報……報仇了……”微微一顫,便一動不再動。靜仇師太大叫:“慧仁!”只見弟子嘴角有血水流出,微微捏開一看,才知她怕有辱師門,咬舌自盡了。
靜仇師太轉過身來望著媚乙道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口中含糊道:“我要殺了你!”身形暴起,青鋼劍向媚乙道長疾刺而出。
媚乙道長揮舞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