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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穎肩膀之中,登時將柳少穎左肩連肉帶骨抓得粉碎。柳少穎本已身受重傷,經此一抓,悶哼一聲,伏地就倒。
蘇含笑雙目噴血,猙獰一笑,推開柳少穎,正擬再對古鉞聰施毒手,忽覺背後有股極大粘力襲來,他拼盡全力向前,卻絲毫動彈不得,回頭看時,歐陽豔絕已到了自己身後。原來歐陽豔絕借蘇含笑擊傷柳少穎一瞬息俄延之機,已繞至他身後。霎時之間,蘇含笑只覺內息大岔,渾身無力。
“你若傷了聰兒一根毫毛,本宮讓你死夠三年!”歐陽豔絕右手輕輕撫在蘇含笑背後,使出獨門功夫“陰陽磨”,說道:“你道柳少穎對神教有幾分忠心,本宮當真糊塗?本宮遲遲不處決柳少穎,果真是念及昔日之情?殿上出了青冥刺,李凌風和李仙偏偏在這時候拾得他與青冥長老勾結的密函,這也未免太巧了罷?本宮將他關入大牢,正如聰兒所說,是要讓真兇若坐針氈,狗急跳牆。不過,若不是聰兒,本宮也料不到教中內賊竟是你蘇含笑!”說及此,他掌中突然用力,蘇含笑入置身石磨之中一般,全然扭曲變形,面色亦漸漸慘白,看樣子再不過片刻,就要燈油燃盡,軟癱而死。
“教主……教主饒命,奴才……知錯……”蘇含笑每說一字,已是用盡全身之力。
歐陽豔絕道:“李仙是怎麼回事?”
蘇含笑道:“他是……是奴才的人,奴才怕柳少穎立功,暗中派……派他去劫這孩子,若不成……就讓他把這孩子殺了。可……可奴才並沒讓他傳密……密函。”他呼吸尚且不及,是絕然不會說謊了。
歐陽豔絕望著古鉞聰,問道:“聰兒,你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古鉞聰問道:“蘇含笑,高進倫早知他是你的人,是也不是?”蘇含笑點了點頭,古鉞聰道:“回教主,我料這是高進倫的詭計,他見到這個叫李仙的人時,已算定他會將密函交給教主。”
歐陽豔絕點點頭,緩緩舉起掌來。
古鉞聰忙道:“教主,這人還殺不得。”
歐陽豔絕道:“怎麼?”
古鉞聰道:“他與高進倫串通一氣冤枉二護法,高進倫為什麼要想方設法幫他?他到底給了高進倫什麼好處?”
話音一落,林中槐伏地道:“教主,聰兒說得對,如今武林盟主大選之日在即,不妨查清再作處置。”
歐陽豔絕道:“本宮豈會忌他詭計。”卻鬆開了手,接道:“不過本宮今日高興,就留他一命,來人,將叛賊蘇含笑押往天牢,日夜拷問,不得有誤。”
殿上眾人望著蘇含笑被人拖出大殿,無不心驚膽寒,心忖:“教中出了這等大事,教主必要一一追究,莫說與蘇含笑有所勾聯之人,便是三年內與他說過一句半句話的,不死恐也要蛻一身皮。”
歐陽豔絕走向太師椅,也不坐下,也不轉身,朗聲道:“聰兒力挽狂瀾,為本教剪除毒蠹,此等至偉之功不得不賞,神教眾奴才聽令,從今日起,大護法一職,就由古鉞聰擔任。”
神教之內,若非武功卓絕、英俊非凡而又為神教效力多年,就算平步青雲,終其一生也絕難從低等奴才拔擢為四大護法部下。古鉞聰年紀不過十二三歲,方入神教不足兩日,竟被任為大護法,這實是嗜血教建教以來從未有過的事。眾人先是一驚,隨即一齊跪地,大聲道:“嗜血神教,忠厚老實,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恭喜教主,賀喜大護法!”
古鉞聰見眾人皆向他拜倒,忙也跪在地上磕頭,連聲道:“各位快快起來。”對歐陽豔絕道:“教主,大護法我做不來。”
歐陽豔絕道:“做不做得來,本宮說了算,你休要推卻。”
古鉞聰道:“我也是碰巧遇見高進倫,碰巧目睹青冥派和太乙北斗派惡戰,又碰巧躲在床下,不敢居功。”頓了一頓,又道:“教主若要賞我,聰兒想求教主一事。”
歐陽豔絕問道:“你自管說來。”
古鉞聰道:“如今已證實二護法被人冤枉,請教主收回成命,允華神醫為他療傷。”
歐陽豔絕正色道:“你道本宮錯罰了他?神教早有嚴令,不得與非本教的人暗相授受,他與青冥長老私通,將他打入天牢,處以五十鞭刑及鳳羽掌嘴之刑,已是從輕發落。”
古鉞聰道:“他和正派中人來往,也不見得有什麼錯。”
歐陽豔絕冷哼一聲,說道:“名門正派?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跳樑小醜,也配與神教相提並論?”古鉞聰正待再說,歐陽豔絕道:“本教大護法責任重大,你好好做事,不要讓本宮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