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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書,她跟在古鉞聰身後,扶衣搊帶,故作不知,白知府俯身拾過,斜眼看了一看,忙道:“公公,文書掉了。”歐陽龍兒也不在意,接過順手放入懷中,繼續前行。
白知府又道:“兩位大人果然有文書,下官也就放心了。”
古鉞聰和歐陽龍兒聽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均是微微一愣,歐陽龍兒道:“大人做事向來不拘一格,常人難測,難不成要向你請示?”白知府連聲稱是。
兩人經白知府指引,一路過了前庭、小天井、門樓,來到一條長廊,府上建築左右對稱,後背靠山,明堂開闊,藏風聚氣,古鉞聰心中不免嘖嘖稱奇,正自觀賞,白知府右手打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左轉,古鉞聰和歐陽龍兒進了一扇小門,門內三五盞燈籠,像是個插花種樹的花園。
兩人一入花園,不聞花香,卻聞得一股刺鼻的羊油味,古鉞聰立時警覺,環目一看,只見四壁黑亮如漆,竟是個封閉石院,石院四圍足有三丈之高,由四塊大石劈鑿拼接而成,除卻來時小門,前方再無出路。古鉞聰道:“白大人,你可是領錯了路?”卻無人應答,回頭一看,白知府已不見了身影。古鉞聰道:“不好,中計了。”拉起歐陽龍兒正要搶道回退,“哐當”一聲,那扇小門突然被關了起來,混沌餘音盈盈不絕,小門竟是鐵板鍛造而成。
只聽白知府在門外大聲高呼:“來人,來人,給我圍起來,快請‘漠北十四魘’前來捉拿逆賊。”緊接便聽得轟隆隆的腳步聲震耳發聵,遮天火光自石壁上空折映下來,將院內照得恍如白晝,。
古鉞聰、歐陽龍兒見突然被圍困,均是大驚,古鉞聰奔近東面石壁,觸手一探,只覺滑膩異常,石壁上竟塗滿了碧油油的羊油。古鉞聰道:“看來這個白知府早有預備,他將這裡塗上羊油,是要我們插翅難飛。”
歐陽龍兒急道:“古大哥,怎麼辦?”話音剛落,只見白知府已站到了南面高處的樓閣之上,對著兩人遙遙喊話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膽敢冒充朝廷尚書,盜取本府獻給聖上的貢品,若非本官明察秋毫,竟險些被你二人矇混過去。”
歐陽龍兒硬著頭皮道:“大膽,你一個小小知府,竟敢囚禁尚書大人,還不……”
白知府大聲道:“大放狗屁,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本官倒要問你,你是哪位王爺派來的?”
歐陽龍兒道:“自然是三王爺!”
白知府哈哈一笑,說道:“大放狗屁,大放狗屁,你兩個逆賊一入本府,本官就覺著大不對勁,三更半夜,怎會突然有尚書駕到,誰知你二賊架勢不小,竟然知曉‘只說拜月貢,不說徵丁令’的暗語,害得本官差點上了大當。”
歐陽龍兒道:“那你憑什麼說我二人不是朝廷命官?”
白知府道:“憑什麼,就憑你這小丫頭自作聰明。”
歐陽龍兒一聽她知自己是女子,微微一愣,說道:“我……”
白知府笑道:“你既非宮中公公,卻是女子的聲音,自然是女扮男裝,老夫做知府三十餘載,眼光豈會有些許差失。”
歐陽龍兒仍不知白知府是如何識破自己,只想:“事到如今,拖得一刻便一刻,時候稍長,或能想到溜脫之計。”便又問道:“我又如何自作聰明瞭?”
白知府笑道:“你二人現已插翅難逃,本官便讓你們這對狗東西死個明白。小丫頭,你拿著不知何處偷來的銀牌就想威嚇本官,你可知道,那銀牌是本府下人的入府憑證,這小子既是尚書,官高本府何止三級,手中怎會有銀牌?”
“不過,”白知府接著說道:“你這丫頭倒也有幾分聰明,裝作不經意將銀牌露出來,如此一來,若銀牌有用,便可水到渠成,若無用,那也可能是半路撿來的,隨手從老夫下屬身上搜來的,教老夫識不破用意。但你聰明過了頭,那封文書雖是貨真價實,也正是取貨信物,卻少了一個極重要的印章。”
歐陽龍兒想起文書內的紅狼印章,問道:“不是有一個了麼?”
白知府道:“如此說來,文書內頁右下角已蓋好了印章。”白知府拾起信函時,未拆開檢視,並不知曉信中內容。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此文書封面左上角也應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紅狼印章?你二人若真是奉命王爺之命而來,怎會胡塗至此,竟忘記這等重要過節。”
第十二回畿途漫漫15
此時,良久不語的古鉞聰忽道:“龍兒,你可還記得,周縉將書信交給那胖子時,要他明日一早再去一趟?那胖子也說文書還需什麼,不過尚未說完就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