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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鉞聰方將頂上地板蓋上,立時聽得轟的一聲悶響,大門顯已被攻破,緊接便隱約有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響起,其中一人高叫道:“他們逃不了,給我搜!”
第十三回宮闈深深10
歐陽龍兒低聲道:“古大哥,你在哪裡,我什麼都看不見。”古鉞聰循聲走過去,沉聲道:“我在這裡,不要出聲,那老太監武功不低,當心給他發覺了。”歐陽龍兒拽住古鉞聰胳膊,說道:“怕什麼,這密室隱秘之極,就算他們發覺,不知機括也休想進來。”古鉞聰只覺她雙手隱隱顫抖,心道:“明明是她心中害怕,卻來安慰我。”說道:“你把火摺子拿出來,看看房間裡有無蠟燭。”歐陽龍兒窸窸窣窣從袖中摸出火摺子,剛要劃燃,忽又放入袖中,古鉞聰道:“怎麼了?”歐陽龍兒柔聲道:“就這樣永遠不分開也很好。”古鉞聰道:“什麼時候,你都不忘調皮。”歐陽龍兒道:“那你喜不喜歡我調皮?”古鉞聰道:“只要你不捉弄人,我自然喜歡。”歐陽龍兒湊近古鉞聰耳畔道:“我就愛捉弄人,不過,就算我捉弄全天下所有人,也不會捉弄我未來的相公。”兩人又一次同生共死,都覺死也不怕,在沒有什麼能將對方和自己分離,古鉞聰握著她手道:“龍兒,我古鉞聰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待我?”歐陽龍兒道:“那你什麼時候娶我?”古鉞聰又是一怔,沒料到歐陽龍兒會突發此問,登時不知如何回答,歐陽龍兒拿出火摺子,一面劃火一面道:“總之,我歐陽龍兒今生今世,是非你不嫁了,你若辜負於我,我就出家做尼姑。”說著藉著火摺子微光找蠟燭。
兩人一步一頓,在密室中撫牆趍步摸索,不一時便摸著一張靠牆木桌,順手一探,桌上正好放著一盞陳舊的燭臺。歐陽龍兒點燃蠟燭,密室陳設物什隨燭光一一清晰起來:室中雖未砌鋪牆磚,卻一塵不染,亦無汙濁穢氣,顯是八王爺平素經常清掃打理,但斗大的密室中除一張擦磨得泛光的木桌和一張椅子外,再無它物,兩人沿牆壁地面搜尋良久,也不見機括暗門。歐陽龍兒道:“這間密室我從沒聽爹爹說起過,也不知藏著什麼秘密?”古鉞聰道:“如今已經證實,八王爺是有意讓你找到這裡,他大費周折讓我們發現此密室,定然不是他預先知道我二人將要遇險,而多半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歐陽龍兒道:“可這裡什麼也沒有。爹爹知我向來粗心大意,他將那邵康節之和標記在書上,應當知道縱然三年五年,我也絕難看出破綻。這密室也是古里古怪,我更無心細查。”古鉞聰亦是不解,說道:“我們再找一找罷。”
燭火忽明忽暗,已聞不見頭頂上喧擾之聲,兩人沿桌縫摸索,可這室內除了一張椅子和一掌木桌,以及木桌上的燭臺和蠟燭外,這木桌既不見抽屜,也不見暗格。歐陽龍兒道:“說不定爹爹已將東西拿走了,他只是沒來得及將書放回去而已,我們不用再找了。”古鉞聰放眼木桌,有意無意間睃見木桌上似乎留有字跡,初看似是木材紋理,下細一看,忍不住咦的一聲,說道:“桌上刻有你名字!”歐陽龍兒取下燭臺蠟燭,湊近一看,桌上果然刻著“龍兒”兩個字,想到爹爹百忙之中,還常常想起自己,既是歡喜,又是感動。古鉞聰突又“咦”地一聲,扶住桌沿搖了搖,說道:“這張桌子有古怪。”歐陽龍兒道:“有什麼古怪?”古鉞聰道:“這不過是一張尋常木桌,怎麼竟像生了根一般?”歐陽龍兒也忍不住使勁推了一推,果然紋絲不動。
但兩人擺弄那桌椅良久,仍無其他發現,歐陽龍兒洩了氣,索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爹爹也真是,這密室外人萬難進來,他有什麼重要物什,放在桌上便了,幹麼還要多此一舉藏起來。”話雖如此說,看到桌上自己的名字,想到爹爹平日對自己疼愛有加,而秋後就要被斬首,不禁悲從中來,她呆呆的望著閃爍不定的火光,忍不住撫摸桌上自己的名字。
“咔擦”一聲,桌上刻字處忽彈出一個暗格來,暗格當中赫然放著一本厚厚的書冊。
歐陽龍兒忙拿過書冊,在燭光下翻開,見是一本賬冊,那賬冊是一張摺疊的長卷。歐陽龍兒和古鉞聰小心翼翼展開,發現此賬冊竟有丈餘長。兩人細細翻看,那賬本中記著各地運送至京城的拜月貢,北至黑龍江副都統轄區、三姓副都統轄區,南達瓊州府,東臨臺灣府,西囊伊犁、喀什葛爾等地,一應貢品的品類、數量、估算價值,上百地區的拜月貢清單都詳實記在此賬本上。古鉞聰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嘆道:“沒想到一個看似簡單的拜月貢,竟有如此繁雜的賬目。”歐陽龍兒道:“爹爹將這冊賬本放在如此周密的地方,想來是極為重要了,方才那四名死太監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