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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忽聽人群外一人道:“都給我住手!”正是二護法柳少穎的聲音。
眾人讓出一條道兒來。柳少穎見到古翼塵,也吃了一驚,問道:“古大俠,你怎會在這裡?”
蘇含笑道:“這小子迷惑教主,混入神教,企圖劫持天牢救走南宮老賊,被我抓個正著。”
柳少穎沉吟片刻,轉過頭來,躬身說道:“大護法,此中恐怕另有誤會,古大俠今日被八大門派追殺,是無意之間才到了神教所在。”
蘇含笑拉長聲音道:“柳二護法,你一口一個大俠,這馬屁可拍錯了。這廝和朱雀宮同一時間出現在教中,已是蹊蹺之極,此時更與這個這個怪物在這裡,不是同夥是什麼?”
柳少穎道:“屬下方才差伊奴去取紅棗,許久也不見他回來,便出門找他,誰知無意間發現月影下有兩個倒掛的人影,這才請大護法前來一併捉賊,此事前後不足一刻鐘時間,那時候古大俠還在房中,絕無可能救人。況神教奇陣,有來無回,如夢散之毒,普天之下更無人能解,他若是為救人入教,甘願中毒,實非明智之舉。”
蘇含笑仰頭道:“可我見他片刻之前還一如常人。”
柳少穎吃了一驚,說道:“什麼?”
鐵面人道:“華瞞天是什麼東西,區區岐黃之術,也沒什麼了不起。”
柳少穎聽他知道華瞞天,更皺了皺眉,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鐵面人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柳少穎道:“閣下勾結朱雀宮私闖神教,柳某自會慢慢讓你開口。”對蘇含笑道:“大護法,且不說朱雀宮闖入神教的事,一旦被教主知道後果不堪設想。明日一早,教主就要與古大俠行神教聖血之禮,將他處死,或是讓他晚歇息片刻,只怕我們都擔待不起。”
眾奴才聽到“聖血之事”,均是駭然變色。一人顫聲道:“原來這小子……這位公子……古大俠是教主的……”渾身哆嗦,牙齒打顫說不下去。眾人神色惶恐,畏畏縮縮讓出一個圈來,唯恐與古翼塵稍有碰觸。
柳少穎見眾人並不知真相,立知說錯了話,忙道:“大護法為保神教太平,不肯姑息養奸,也在情……”。
鐵面人打斷道:“情什麼情,好啊姓蘇的,原來你早知教主要娶古公子,難怪你方才只顧著追殺我,卻令這些狗奴才圍攻古公子,你借刀殺人,全然不顧同門死活,用計之毒,老夫佩服。”
教眾聞此,嘴上不敢多說,心下無不憤恚。蘇含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大聲道:“一派胡言,蘇某和柳護法奉教主之命,一個監守神教外圍,一個教管教內事務,這些年何時不是恪盡職守,哪件事敢稍有疏懈,今兒個讓你們圍殺一個外賊,卻是我的不是了?”
柳少穎躬身道:“大護法,無需和他多費口舌,這鐵面怪並非教主客人,請下令拿下他。”
事到如今,蘇含笑知再要殺古翼塵,已不可能,樂得藉此臺階,說道:“這廝方才親口承認勾結朱雀宮,意圖劫走南宮老賊,大夥上。”
寒光閃閃,無數刀槍鑄成一圈高高的兵刃之牆,鐵面人知絕難從中突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說道:“蘇含笑,神教一共三大護法,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少穎,還有一個看守地牢的趙含香。你有沒有想過,教主為何遣派你駐守嗜血教外圍,卻讓趙含笑看守地牢,讓柳少穎執管教內事務?”
蘇含笑面露得色,說道:“少廢話,教主英明,自有他的道理,做奴才的無需多想。”
鐵面人道:“看你一臉得意,老夫就知你蠢到家了,可惜,可憐。”
蘇含笑道:“何惜之有?憐從何來?”
鐵面人道:“不錯,神教防務是重於泰山,不過你以為教主讓你擔此大任,真的是器重你?”
蘇含笑道:“教主器不器重,奴才都肝腦塗地。”雖如此說,卻忍不住一個手勢攔住眾奴才,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鐵面人道:“你狼戾乖張,對手下飛揚跋扈,心胸狹窄,與對手積不相能,嫉心極重,容不得教主有新寵,教主何許人也,怎會喜歡你這號人物?柳護法卻恰恰相反,他喜教主所喜,敬教主所敬,從不嫉賢妒能,也不爭寵賣乖。所以,教主他老人家才將他留在教內,親厚待之,至於你嘛,自以為是神教大護法,最得教主器重,其實,連看守地牢的趙含香也不如。想必你也清楚,能時時服侍教主的人,輝煌騰達之期亦不遠矣。”
柳少穎忙跪地道:“大護法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蘇含笑直聽得雙唇發顫,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