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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起了自己的每一次重拾希望以及隨之而來的失望落幕。
那些充斥著不甘以及無能為力的回憶讓他感到胸口沉甸甸的,把他壓得生疼生疼的。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減緩那樣的感受,卻又不想就此停止。那是因為,他想要把一切都想清楚,知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雖不足夠他想明白一切,卻已經足夠英足總在收到托特納姆熱刺的申訴材料後又駁回他們的申訴。
但那對於雷翼來說已不重要也再不是他會關心的事了。
因為在他看來,禁賽十五場和禁賽十二場甚至是禁賽十場之間其實都不會有什麼區別。
並且,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他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踢不上球。既然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要在接到處罰禁令之後還是每天都去到訓練基地參加訓練呢?
事實上,雷翼原本就不是一名那麼自律又刻苦的球員。相比較起他的許多朋友,他其實並不是那麼的“職業”。但是在嶽一煌與其搭檔弗朗西斯科退役之後,終於在意甲聯賽中幫助拉齊奧成功復仇都靈卻反而茫然若失的雷翼開始了每天早上都五點起床給自己進行加訓的日子。
那是因為嶽一煌的退役讓他明白,即便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他依舊可能會沒能趕上對於他而言那麼那麼重要的一場比賽以及對手。
正是這份緊迫感以及無法輕易忘記的遺憾讓雷翼改變了許多,而近兩年來他與提戈斯的“早晨五點半之約”也讓人們一度忘記了他曾經是一個愛睡懶覺,也喜歡在很多時候偷懶,和其他的青少年沒有太大不同的男孩。
對於現在的雷翼來說,好好地思考並作出一個決定會比像往常一樣參加訓練更重要。
那看起來像是渾渾噩噩的日子,卻又並不是這樣。他翻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個世紀以前的加林查的比賽影片集錦,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些讓他已經熟到了即便是閉上眼睛也能夠在腦海中重現出對方每一個動作的影片。
他想要以此來找到一個答案,他覺得那個已經很多很多年不見了的老友似乎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沒法這麼簡單地就抓住它。
當眼睛一下子睜開,而眼前正在播放著的畫面與他腦海中正進行著的那些分毫不差的時候,雷翼一下站起身來,並從自己的屋子裡翻出了他的護照!然後他又從櫃子裡找出了幾件能夠在夏天的里約熱內盧用得著的短袖上衣和褲子,一股腦兒地塞進了一個稍稍有些大的雙肩包裡。
他想要去巴西!他想要去看加林查!就是在今天!就是現在!
倫敦,
熱刺訓練基地。
“ha今天還是沒有來嗎?”
在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走向訓練場地的那一路上,尼古拉向自己的助理教練這樣問道。雖然從這裡走到訓練場只需要兩三分鐘的時間,可法國人還是抑制不住地提前問一問自己的助教。而後者則給了一個和前兩天時一樣的回答。
“很抱歉,起碼直到現在為止ha並沒有出現在訓練基地。”助理教練這樣回答道,而後又問道:“需不需要……我去找他談一談?或者我們可以讓俱樂部的理療師去和他聊一聊?他應該在明天早上的九點半的時候去見他的理療師。”
在得到了這個提議之後,尼古拉遲疑了一會兒,而後他才說道:“ha可能會需要更多獨處的時間。”
說著,兩人又繼續向前走去,在看到球場上的那些正在等著他們的球員時,尼古拉的腳步頓了頓,並對自己的助理教練說出叮囑:“如果有記者問起ha的近況,所有人都得回答說他最近在訓練基地裡像往常一樣地認真訓練,知道嗎?”
在尼古拉與自己的助理教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不會想到那個彷彿永遠也不會被任何東西動搖的男孩此刻已經去到了倫敦希思羅機場,並在那裡等待一班飛往巴西里約熱內盧的航班。
而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當然不會只有雷翼的俱樂部主帥尼古拉。事實上,就連他的好朋友提戈斯也沒有想到長短腿居然會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去到看起來和現在的他所遇到的困境並沒有任何關係的里約熱內盧。
在轉會到熱刺的這不到半個賽季的時間裡,雷翼曾來過這座機場很多次。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來這裡搭乘去到義大利羅馬的飛機,那是因為他會時不時地想要去看一看如今的義大利丙級俱樂部拉齊奧的比賽。
但是現在,他卻是打算從這裡飛往巴西,並去到加林查的故鄉。
他已經有很久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