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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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木間的聒噪的知了,就剩下在微風中層層搖擺的稻浪。如今的陳皮在這座小城裡也算的上是惡名昭著的人物了,可刺眼的陽光下被灼傷成暗紅色的面板上還殘留著新添的傷口,自從那夜自己英雄救美,被陳皮一顆鐵彈子打殘半邊手臂的四爺開始瘋狂的報復他,也不知道那個水匪起家的四爺是從哪打聽到陳皮這次下斗的資訊,提前差了人埋伏。
城西的巷子裡都是些簡陋破舊的院子,這裡算是小城裡的貧民窟,陳皮也在巷子的最深處買了一處小院子,也算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夏花絢爛,院子裡自從有了個女主人也有了普通人家的感覺,竹竿子上晾著床單和衣裳,院中央的兩棵石榴樹開著鮮豔的火紅花朵,看這長勢深秋後應該會結幾個果子。
被打掃乾淨的簡陋廳堂的正中間的木桌子上擺著做好的飯菜,不算多豐盛卻莫名的給人帶來家的安心,陳皮坐下端起還溫熱的飯就著菜扒拉著吃。
這個被陳皮救的女孩就是在戲臺子上唱黛玉葬花的青衣,戲散了後,這個容貌挺水靈的姑娘就被無聊來聽戲的四爺瞧上了,戲班子的人哪敢觸怒小城裡一霸的四爺,眼瞧著這姑娘就得被糟蹋了,嚶嚶的哭聲驚醒了還躺在樹上的陳皮。其實陳皮也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被吵醒後就起身準備拍拍衣裳離開,可那作死的四爺卻偏偏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不過是個戲子,裝什麼貞潔烈女,就算是長沙城裡的名角二月紅那也不過是個爺床上的玩物,來來,讓爺親個。。。”
“啪”
下一秒四爺的手臂上就炸出了一嘭血花,要不是他反應快那顆鐵彈子就已經打進了他的腦袋裡,四爺也算個有眼力的,見自己就孤身一人出來遇上了這個閻王連忙跳了江就溜。
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怯怯的望著這個在夜色裡神色冰冷的年輕男人,陳皮微微蹙了眉,自己水裡的功夫和那個如魚得水的四爺可是沒得比的,這下被溜了有得有麻煩事了,他根本沒理會跌坐在自己腳邊的女孩轉身便走。
一路上陳皮的眉頭都沒舒展過,因為他一直都感覺到身後跟著個人影,直到走進了院子門口“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後,陳皮就把這事丟到腦後了,過兩天他還有個鬥要下沒空搭理這些事。
可清早一開門陳皮就看見了蜷在屋簷下瑟瑟發抖的女孩,清晨的露水溼了女孩身上的薄衫還算窈窕的身姿半遮半掩著,陳皮微微眯起眸子,異樣的光芒一閃即逝又關上門果斷的離開了。
直到夜裡陳皮回來,雖然女孩躲在了巷子的陰影裡可陳皮還是瞧見了,這次陳皮進了院子沒有關上門,桌子上也留了兩個饅頭才回裡屋睡覺。
早上陳皮來到院子,卻是看見原本邋遢的院子被收拾乾淨,桌子上還擺著小菜和熱氣騰騰的粥,女孩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秀氣的臉頰在金色的晨曦中別樣的美好,尤其是乾淨的笑顏還露出了小小的虎牙。陳皮卻是什麼也沒說喝完粥就走了不過卻在桌上留了個大洋。
若柳在院子裡也算住了近一個月,陳皮經常不在家但也回來住了七八天,有人免費收拾院子又做好飯菜,重要的是味道還不錯,所以陳皮也就預設了若柳的存在,每次回來也會留下些許大洋。
陳皮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平時也會去逛窯子洩洩火,但有天夜裡他坐在正廳的屋簷下喝著酒,院子裡若柳在清冷的銀輝下唱著曲糯糯的江南小調,她的身段是真的不錯,一雙烏亮的大眼睛在月色下楚楚動人,陳皮有一剎那的失神,他的確想起了戲臺子上的師父,但也就一瞬,因為這姑娘的嗓子甜糯糯的他實在沒辦法把她當成師父。
也許是喝多了吧,那天夜裡他就和若柳滾到床上了,其實也不算喝多了,他忽然也有點想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下對師父的執念,當然醒來後他就更堅定了自己果然永遠都不會放下師父的。後來他們也發生過幾次關係,但陳皮都會在床邊留下錢財就像是隻是在窯子裡醒來一樣,若柳心裡應該是難過的,可她也預設了自己與陳皮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
直至。。。陳皮嚥下了最後一口飯菜,抹了嘴起身將腰間剛賣掉明器的錢丟在桌上,又猶豫了會,從懷裡掏出了根成色上好雕刻精緻華麗的羊脂玉鳳頭釵,這是他留著準備找個懂貨的人再賣個好價錢,陳皮還是將釵子留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四爺他這就要給收拾乾淨,若柳畢竟是個姑娘,他並不準備將她拉扯進來,這一別也就成了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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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皮每想到十多年過去了,會有個髒兮兮的孩子拿著鳳頭釵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