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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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密爾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後來被師父給撿了回去,不過師父總是很忙,對他幾乎就是放養,一直以來負責照顧他的都是大他許多歲的師姐,可惜現在這兩個人也都不在他的身邊,沒辦法做他的高堂了。
看著一臉困擾的蘇密爾,花如令慈愛地笑了笑,提議道:“你身邊可還有你師父的舊物?用來代替一下也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成親,即便沒法子只會你師父一聲,總該有所表示才好。”
聽了花如令的話,蘇密爾恍然大悟。
作為一名收藏愛好者,他手中別的沒有,東西可有不少,那其中就有許多是師父師姐從前送給他的。
在那一大堆的東西中挑揀了半天,蘇密爾最終捧出了一張畫卷。
那是他年幼之時,有一次師父難得空閒,便一手抱著他,一手牽著師姐,去尋了同門中一位來自中原、擅長作畫的師伯為他們師徒三人畫下的,他一直十分珍惜,若不是遇到成親這麼重大的事,他還不捨得拿出來呢。
拜過了天地,拜過了高堂,花滿樓和蘇密爾相對而立,彎腰完成了這最後一拜,待到他們抬起頭來,這禮就算是成了。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正式結為了夫妻,哦不,是夫夫。
蘇密爾開心死了,握著花滿樓的手去挨桌給客人們敬酒時是滿眼的甜蜜,花滿樓就更不用說了,眼中的神情和愛意連一丁點兒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簡直能夠膩死個人。
沒有經歷過這種程度秀恩愛的客人們紛紛覺得眼睛有點兒疼,唯有陸小鳳老神在在地表示,這些都是小兒科,有什麼受不了的?更過分的你們還沒看見過呢。
雖然花滿樓和蘇密爾都不是經常喝酒的人,但他們的酒量卻都相當不錯,不說千杯不醉,也差不了太多。
這一桌桌敬下來,蘇密爾臉頰微紅,可眼神依舊清明,花滿樓就根本毫無醉意,好像他一杯接一杯喝的全都是白水一樣。
至於那些客人們嘛……
陸小鳳的酒量自不必說,喝的那叫一個不亦說乎,李漠臣就不行了,明明是打算喝夠本的,可幾杯下肚,眼中已經模糊一片了。
最悲慘的要數葉孤城。
與酒量無關,他是心傷。
眼看著別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還有說“恭喜”,可他自己卻連愛人的一個頭髮絲都碰不到。
這是何等讓人感到悲傷的故事。
之前在後花園的那一幕,他一想起來便止不住地憂心。
他願意等,等到李漠臣恢復記憶的那天,等多久他都不介意,但李漠臣也是這樣想的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什麼奇奇怪怪的人給騙走了呢。
放手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他又捨不得用武力去逼迫他的愛人,更何況以李漠臣的性格,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逼迫了。
從現在坐的位置,葉孤城只要稍一抬眼就能看到李漠臣被酒氣薰染得緋紅的臉和溼潤的眼眸,可惜他也只能這樣看著,卻不能去碰觸。
葉孤城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嘆息中夾雜著一縷淡淡的愁緒。
而沉浸於幸福之中的花滿樓和蘇密爾已經敬完了一圈的酒,還想要在繼續敬酒的,都被花家的哥哥們給擋了下來,這對新人趁著一派熱鬧,手牽著手悄悄跑回了房間。
他們可是還要洞房花燭的,再拖下去,可就是浪費時間了。
房間早已被佈置一新,裡面佈滿了溫暖的紅色,看起來很是喜慶,床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對燃得正旺的龍鳳雙燭和兩個盛著酒的小酒杯。
花滿樓望著一身紅色嫁衣的愛人,含笑拿過酒杯,把其中一個遞到了蘇密爾的手中,“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好。”蘇密爾預習過婚禮的流程,也明白合巹酒是什麼,便很嚴肅很鄭重地接過酒杯,同花滿樓喝了合巹酒。
合巹酒喝過了,便該是最重要的事了。
花滿樓笑著按上了蘇密爾的肩膀,另一手就想要把幔帳放下,卻不想蘇密爾忽然制止了他的行動。
“怎麼了?”花滿樓很詫異地問道。
“有些事情。”蘇密爾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拉著花滿樓就往外面走,“花滿樓你跟我來。”
心裡很不解,可花滿樓並沒有拒絕,任由蘇密爾拉著他來到空無一人的後花園。
“可以告訴我要做什麼了吧。”
“嗯,有個東西一直很想給你看的。”
蘇密爾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花滿樓看了看,覺得這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