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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力道一緊,剛喊了個你字整個人翻身滾進了玄翎懷裡,急道:“傷口再裂開怎麼辦!”
“噓——”玄翎指了指窗外:“你看,那是天河的倒影,冥府這地方寸草不生,那是唯一的美景了。”
冥府沒有白晝,天幕永遠都是漆黑一片,只有望鄉臺那一處,掛著九重天上天河裡一塊巨大灘石打磨出來的一塊石鏡,可供生魂死鬼瞻望故鄉思念舊人。廂房的窗戶正對著望鄉臺的方向,可遠遠瞧見那石鏡裡映出的天河倒影。
初息只瞧了一眼頓時生出睏意,從萬泉國一路顛簸到冥府來吃不好睡不好,這會兒聽著耳邊玄翎對那天河石鏡的講解,上下眼皮打架,沒幾個回合就徹底睡了過去。
等到初息均勻地呼吸聲越發悠長以後,玄翎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一點,加施了一道沉睡咒在她身上。熾元丹的碎片在魂器裡養了這些日子,如今總算是到了個可以安心將熾元丹融合的地方了。
從魂器中獎碎片啟出,那點微弱的浮光隨著玄翎指尖遊走和初息內體的熾元丹碰到一處,浮光綻出耀眼光芒,下一刻便被嵌合進了熾元丹的主體。玄翎看著上面僅剩地一個缺口疑惑了一瞬,當初熾元丹崩碎的一角里共有五枚碎片這點她不會記錯,可如今只找回了三枚碎片,還有兩枚下落不明,怎麼缺口就只剩了一個?
她看了眼初息,發現熾元丹離開她體內太久,輪廓竟開始有消散的趨勢,趕緊將熾元丹放回她體內,心中當下也是明白了一回事。
此前她只當是東皇太一生魂寄託於桃花之上,卻不想已帶有一枚熾元丹的碎片。
玄翎翻身從床上下來,她要去找閻子詹聊一聊關於惡念的事情。
此前她深陷“弒神陣”中用一枚鳳翎來保護初息的安危,結界雖然被狐妖打碎可鳳翎猶在,之後初息與人的一場惡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性命攸關之時她來不及細想,那人所擁有的力量同東皇太一極其相似,只是戾氣太過。如今想來恐怕正是老師所說的,那個會為禍四界的惡念之源了。
現在她可以篤定初息與惡念無關,可對於惡念之事又生出新的憂慮。這世上她所信之人只有初息、老君和閻子詹三人,這事本就牽扯初息,三言兩語之間又講不明白。老君遠在九重天之上,一番來回太過耗時。眼下也只有閻子詹這個老友可以探討一二。
閻子詹沒想到玄翎會來得這麼快,笑容十分缺德地道:“怎麼沒好好溫存一番就來了?枉我還給你備了私藏的好物。”
玄翎彈了一絲火星過去,差點兒燎了閻子詹的半邊眉毛。
閻子詹大叫:“打人不打臉!”
玄翎冷哼一聲,攏了鳳凰火。
也不知道閻子詹到底在成長之路上吃錯了哪味藥,原本好端端一個彬彬有禮倜儻風流的少年郎如今硬是將自己弄成一個喜好淫詞豔曲小肚雞腸的猥瑣青年。
偏偏這猥瑣青年還頂著一張美的天怒人怨麵皮。
好在閻子詹天不怕地不怕的鬼見愁性子就怕玄翎的拳頭,玄翎的不僅拳頭硬且手段黑,曾經一拳打掉他三顆牙。雖然是乳牙,但當時玄翎逆光中高大威猛的身影還是在閻子詹心裡投下了一塊不小的陰影。捂著差點兒就被燒禿的眉毛躲開她老遠後,道:“知道你要來,所以早就備了酒菜,我們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動腳的。”
玄翎這才看見,屋裡的小火爐上溫著酒,爐邊擺著幾道閻子詹親手滷製的滷味用來下酒。如東皇太一釀酒的手藝一樣,閻子詹的滷味也是一絕,可惜他本人吝嗇,四界中嘗過他手藝的也就老君和玄翎兩人。
自打上次她胡謅八扯地說鳳凰一族受傷後味覺失調,初息便將藥改了方子做的極苦極澀,每每喝完之後都恨不得將舌頭割下來。如今初息還壓了一道禁酒令下來,玄翎伸手從火爐上拎起溫好的酒壺朝著閻子詹不滿道:“你如今連喝酒也這樣小家子氣了嗎?”熱氣騰騰的酒壺在她手裡不過轉了兩圈,就一滴不剩了。
閻子詹一邊心疼地叫喚:“哎呦!這可是般若啊!沒你這麼喝的!”一邊又溫上了兩壺新酒,嘆了一聲才轉回正題道:“那小娘就是傳說中戰無不勝令人聞風喪膽的上古戰神?瞧著柔柔弱弱的,你真沒認錯人?”
玄翎搖頭,往嘴裡塞了一片切的薄如紙片的牛肉,道:“你那是沒見過她拿破浪劍的樣子,只有四個字能襯得起她,所向披靡。”
閻子詹嘖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每次說起東皇太一你就跟那懷春少女似的。”
玄翎拿酒的動作一滯,露出一個苦笑:“那是因為我曾見過她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