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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懷中的輝仔,“你沒事吧!”
輝仔搖了搖頭,“沒事!只要顧姐姐沒事就好!”
我心裡一陣微暖,十分感動,有的時候有些鬼或是惡靈,比人類還要好,我伸手摸著他慘白冰冷的臉,就像撫摸著自己的孩子一般,“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只是個小孩子,死得早,在陰間四處遊蕩,只為尋找到他的媽媽,他還是保留了孩子該有的天真,只是能力有限,根本不是白靜的對手,而白靜死時怨氣深重,若她死時穿紅衣,一定會化成厲鬼,禍害他人。
“生前最疼愛我的人是媽媽,死後這麼多年我遇到了顧姐姐,顧姐姐你收留了我,什麼事都跟我說,就像親姐姐一樣,所以我不能讓別人欺負你……”
一顆淚珠掉落下來,穿過輝仔的魂魄,滴落在地上,我只覺喉嚨發緊,心裡感動得想要哭……
三年裡,我就像活在冰冷的冰窖裡,沒人疼沒人愛,父親只顧他另一個家庭,完全把我忽略了。
而我在輝仔的身上,一個惡靈的身上,第一次感到久違的溫暖。
……
白靜沒來找我,也沒跟我說叫我幫她什麼忙,倒是我自己親自去警局找陳志明,因為是他負責白靜這個案子。
我打了電話給陳志明,在警局門外等他,就見到了阿蘭,就是那個男人婆。
阿蘭一眼就認出我,走了過來,雙手插進牛仔褲袋,擺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喂,你來這裡幹嗎?”
“我找陳志明!”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懶得去猜,女人的心思如海底撈針,何況是心思慎密的女警呢!
“你找他幹什麼?”
“我找他有事!”她似乎很關心陳志明,不會是對陳志明有意思吧,兩個人在一起執勤,自然會擦出火花。
“阿念!”陳志明跑了過來,我衝他微微一笑,他看到阿蘭也在,便對她說,“你不用給我打飯了,我和阿念出去吃!”
阿蘭“哦”了一聲,不爽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我和陳志明走出警局,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阿蘭,說:“她好像對你有意思!”
“你誤會了,我跟阿蘭只是哥們兒,工作上的夥伴。”陳志明澄清道。
很顯然“妾有情郎無意”,不過很多事不是絕對的,可能性的機率極大,說不定哪天他們真得在一起呢!
一家廣式餐廳。
吃東西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陳志明,他吃飯還算慢條斯理,不似其他警察如此粗獷,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在,所以他有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放下筷子,抿了一口茶水,開口道:“志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白靜那個案子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四五天了吧,我不在警局,所以並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只是這幾日白靜纏得厲害,差點要了輝仔的魂魄,無奈之下我只好“插手”她的事。
陳志明抬頭看了看我,“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叫白靜,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
差點露陷了,我在心底嘀咕了一下,笑了笑說:“那天你不是帶我到海豐住宿看了一下嗎,我無意中看到她的名字……”
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掩飾我的心虛。
陳志明沒起疑心,一邊吃飯一邊說:“法醫那邊的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是嗨了大量的迷/幻藥,搖頭/丸導致精神錯亂,自己上吊自殺……”
“就這麼簡單?”現在的警察,法醫辦事這麼草草瞭然,難怪這麼多冤魂野鬼,“你難道沒有懷疑她是被人謀殺,或者是被人奸/殺……”
陳志明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放下筷子,雙手疊放在桌上,看著我說:“你說的這些,我也有質疑過,也有到屍體庫檢視過,但當我向梁sir提出的時候,梁sir說上面勒令我們不要再查此案……”
聽到他這麼說,看來此案牽扯到一些大人物,連上面的人都出面勒令,“難道就這樣讓白靜白白冤死?”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上次還因為東區一次混亂,我拔槍朝天鳴槍,梁sir就把我的配槍沒收了……”陳志明很無奈地說道,然後低著頭吃飯。
我看著他,他也不易,畢竟權利不大,上面層層權勢壓著,他就算想幫別人翻案,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甚至有可能丟掉警帽。
吃完飯,阿志明局裡有事先回去了,我一個人再次去了海豐住宿,門外擺著一個招牌,直降價格,還貼出一張轉讓的告示,但沒什麼人住進去。
房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