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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考試嗎?考珠算?”宋靈靈瞪大眼睛,“不會吧!你你你……現在就算是考會計證也不用珠算了,你考那個幹什麼?”
秦程笑笑,“考了這個,我在大學期間四年打工的地方就有著落了,我應該早點考的。”
宋靈靈更愣,“考珠算跟打工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想出去給哪個公司當會計吧!”
“當然不是,如果我考得還不錯,去當兼職老師的工資可以高一點。”
“老師?教別人打算盤麼?”
秦程很神秘地點點頭,“算是吧,也算是打算盤。”
等到了地方,領了報名資料,宋靈靈才知道秦程想要報名參加的是珠心算十段鑑定考試。
珠心算對於宋靈靈來說相當於天外來物,在她開啟厚厚的一迭練習題後,眼前頓時有些發黑。都是長長長長要數一會兒才能數清位數的天文數字,有加有減有乘有除,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表格和單證,密密麻麻地印在A3大小的白紙上,看著十分眼暈。
“這這這這,這要怎麼辦?珠……心算?真的是心算嗎?”
秦程也不解釋,隨手拿出簽字筆,彷彿是信手亂寫一樣接連在五道加減法題目後寫出答案,再把試題推給宋靈靈。宋靈靈狐疑地看看他,再看看這五道由十個七位以上數字組成的加減題,接過筆,在另一張試卷的反面開始列豎式,吭哧吭哧扒拉了半天,再加驗算一遍,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鐘,完後吃驚無比地抬起頭來。
“全對……怎麼可能!”
秦程象是聽到了很可笑的話,“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宋靈靈低下頭又看看這些題目,“就是不可能,用計算器也沒有這麼快的!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這套試卷!”
“不信的話你可以出題,數字可以比這個再大一點。”
宋靈靈覺得自己完全傻了,“我就是不信……這根本就是變魔術嘛!”
秦程笑著把試卷收好,“你就當它是變魔術好了。”
宋靈靈搖頭不止,“你怎麼會想起學這個!這太可怕了,要殺死多少腦細胞啊!”
秦程握著她的手離開珠算協會,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學這個可以掙錢。好象是89年春節聯歡晚會上,有個叫《活字典》的記憶力表演,那年春晚以後,在我老家那一帶很是流行過一陣這種節目,慢慢地在記憶力表演當中又夾了一些速算、現場字畫、魔術什麼的,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學珠心算,我小時候挺聰明,學得快,七八歲就跟著大人在紅白喜事開業慶典上表演,還很受歡迎,而且學這個還不怎麼影響學習。”
“秦程,”他說得雲淡風清,好象這不是他而是別的陌生人的故事,宋靈靈停下腳步,拉著秦程,剛才還在歡樂的心漸漸縮緊,縮得有一點微疼,“你小時候……是不是很苦?”
秦程瞭然地笑了,“還好,不苦。”
宋靈靈抿抿唇,第一次心疼起一個男人的笑容,“以後不會再苦了,就算有苦也要告訴我……我陪你一起……”
第六章 攀折
我們生命中的素蓮,依然能開出純潔雪白的花朵。
那底下的根,只仰賴天降的甘露,從山頭往上挺伸。
高出世間的攀折。
——勃朗寧夫人《葡萄牙人十四行詩集》苦或者甜。
這兩個形容詞常常被用來形容一個人的心境或者際遇,但其實這樣的形容並不確切。苦與甜,本來就是一根水銀溫度計上的兩頭,這根溫度計有多長,當中一共有多少刻度,誰也說不清。當你把這根溫度計貼在心口上測量的時候,水銀柱到底要停在哪裡才算是苦?又要停在哪裡才算是甜?
沒有絕對的標準,也就沒有絕對的答案。每一個刻度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義,所以不要太快相信別人臉上的眼淚和笑容。所以當秦程拒絕了高文洋的提議之後,高副總看著秦正總臉上明顯是強裝出來的敷衍的笑容,心裡突然很不爽。
“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當我願意管你哪,看你那個臉,成天拉老長,跟個長白三似的!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要真還想著她就去找她唄,不死不活地在這兒吊了十年了,你累不累?”
秦程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啪地扔過來一隻資料夾,然後自顧自忙著看手邊的檔案。高文洋開啟資料夾,大略翻一翻裡頭夾著的兩份銷售合同,眉梢微揚:“兩臺PET/CT?什麼時候籤的合同?這麼大的單我怎麼不知道?”
秦程放下手裡的檔案:“客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