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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吧,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很驕傲、但是也很有資格驕傲的人。”
宋靈靈吸吸鼻子,嘴裡唸叨著李嬈嬈形容秦程的兩個字:“驕傲……”
有心反駁,可是她沒有再說話,她只是覺得那個男生不象是個驕傲的人,不然她也不會第一眼就在人群裡挑中他來幫著自己逃過排隊之苦。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應該是個很體貼的人,也許他習慣低著頭,不過多關注身外的世界,也許他話不多,甚至也不願意過多地和別人視線交流,但他絕不象是個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那天,當她把手臂挽在他手臂上時,他也只是僵硬,沒有抗拒……
他幫她撿了一個星期的礦泉水瓶,一百四十個,這也就是說,她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去找他,去和他說一聲謝謝,也許……還可以請他吃頓飯喝杯咖啡什麼的……
他……應該會接受她的邀請吧……
宋靈靈擁緊懷裡的抱枕,悄悄地笑彎了嘴角。
從老師家長緊迫盯人的高中,一下子進入到放羊式的大學生活,很多人都有點不太適應,尤其是那些被包辦代替慣了的同學們,乍然間一連幾天不見有班主任或者輔導員露面,頓時有點找不著北的感覺,失去了方向和指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然也有很多人終於確定自己現在是自由的了,於是興奮地享受起十八年生命裡從來沒有過的放縱感覺。
宋靈靈難得起個大早,自告奮勇到教室去佔座位,連早飯也沒吃,扛著全宿舍四個人的書和筆記本,一溜小跑離開宿舍樓。
時間確實有點太早了,路過操場上的時候,還有好多同學剛剛過來跑步鍛鍊,宋靈靈是第一個衝進教室的,她沒有回去吃東西,就拿了只蘋果坐在座位上啃,眼睛盯著教室門的方向,不時看看錶,等著隨時會從外頭進來的那個人。
秦程是蘇北縣中裡考出來的,他的三年高中生涯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水深火熱,據班上同學說,秦程還保持著在縣中唸書時的習慣,早晚自習非常準時,每天早上七點鐘準時去教室看書,晚上趕在熄燈前半個小時才回宿舍。所以宋靈靈才會起個大早,就是能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向秦程表達自己的謝意。
一個蘋果,十分鐘吃完。剩下的時間就是等。
發現自己在五分鐘內看了七次手錶之後,宋靈靈趴在桌上笑了。這算什麼?望眼欲穿嗎?按說應該也不至於吧,她和秦程之間根本算不上有任何交情,除了那一百四十個礦泉水瓶子……
六點五十分,宋靈靈第N次抬腕看錶。
六點五十五分,趴在桌上的她坐直身體,隨手拿過一本書翻開,低下頭做認真閱讀狀。
六點五十八分,她又拿起一枝筆,在筆記本上隨手寫畫。
七點整,沒有人走進來。
七點零五分,抬起頭盯著教室門,沒有人。
七點十分,宋靈靈脫下手腕上的表用力搖搖,再盯著仔細地看。
七點二十五,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她立刻恢復讀書的姿勢,然而走進來的是她並不太熟悉的兩位男同學。
一直到八點鐘上課鈴打響,秦程始終沒有走進教室,踩著鈴聲奔進來的簡生活馮文娛她們個個衝宋群眾露出熱情洋溢的笑臉:“西門外肉夾饃,晚飯管夠。”
宋靈靈朝她們回以帶著蘋果清甜香的微笑,手上翻著書記著筆記,趁著上課前最後一刻混亂的功夫回頭在教室裡四處又逡巡一遍。每天七點準點進教室看書的秦程,今天真的沒有來。
他是病了嗎?還是有事?
一整個上午的課宋靈靈都上得稀裡糊塗,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眼睛盯著講臺上的老師,心裡卻一直在盯著教室的門。
那天在病號連裡,秦程就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從他身上烘出來的熱氣,他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味道,和汗水混雜在一起,象是海風吹過。汗珠從他額頭上滑下來,軍裝整個背後都溼透了,前襟上也溼了幾大塊,布料緊緊貼在寬闊有力的胸膛上,卷至手肘的袖口底下,深色面板裹著線條清晰的肌肉。他把裝著空礦泉水瓶的蛇皮袋遞給她,如果說這也算是禮物的話,那麼這應該是宋靈靈一生中收到過最廉價的禮物。
可是……彷彿也很昂貴,昂貴到讓她願意牢牢地記住那個夏日傍晚,和落日餘暉裡那個高大的、英俊的、沉默的少年。
秦程沒病,也沒事,他受傷了。
基本上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會覺得很難理解男生們對籃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