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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裡用力的搖搖頭,溫熱的水裡是另一個世界,阻隔了外面吵罵聲和那張讓我噁心厭惡的冬瓜臉,儘管腦袋發沉,胸口氣悶,但我還是固執的反抗著,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此時,我也希望他淹死我,遠離這個骯髒的皮肉世界。
在我憋不住氣咕咚咕咚的喝水時,馮總抓著我頭髮將我拎了起來,一口氣沒緩過來嗆得我差點背過去。
馮總將我摔在地上,並欺身上前……
我用力的咬著嘴唇哭了,這讓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阿彪,或許是嘴唇上的疼痛,讓我恢復了知覺和力量,我撕心的大叫一聲,借力彎腰坐起來,照著他胖腫的臉上咬了下去,鮮血和眼淚混合在一起流到了嘴裡,讓我仇恨起來。
馮總吃痛後嗚啦著大叫了一聲,雙手用力的卡著我的脖子,我能感覺到脖頸在慢慢的縮小,呼吸很困難。
女人始終沒有男人有勁兒,最終,我無力的鬆了手和嘴。馮總就卡著我的脖子拎起來,照著牆上不停的磕著,喉嚨裡發出了野蠻的吼聲“沒胸沒腦的雞……”
一會兒功夫,我頭破血流,弄得臉上身上全是,我紅著眼睛大叫“你有種就打死我!”
馮總沒理會我,拉著我往房間裡拖,透過浴室鏡看到自己臉上的牙印傷口,他憤怒的轉身照著我胸口就是幾腳,疼的我說不出話來。他將我扔在房間冰涼的地板上,對我拳打腳踢,我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在地上任他打罵。
我絕望的哭出聲,滿心歡喜來的城市卻充滿罪惡,我不知道面前這個對我施暴的男人,為何會下的去手,我或許才和他的孩子一樣大,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可能是我們房間內的吵雜聲驚動了外面,王姐用力的拍打這門“馮總,開下門,出了什麼事兒?”
馮總打累了,朝著我啐了一口,拉著衣服披在身上,一臉怒氣的將門開啟“特麼的,瞅瞅你們找的什麼雞,把勞資害慘了。”
王姐進了門看到一臉血的馮總嚇了一跳“您、您這是咋了?”伸手要朝馮總的臉上摸,不過卻被馮總打掉“滾一邊去,叫你們媽咪來。”他氣呼呼的轉身穿衣服。
我抬眼看了眼王姐她們,她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沒一會兒,一個姐們兒帶著陳姐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含笑的對馮總不住的賠不是,但,馮總並不領情,一直罵道“什麼鳥地方,找的什麼東西,讓勞資破了相……”
王姐甚至提出自己親自招待馮總,但卻馮總罵她:爛、搔。
穿好衣服後,馮總用一塊紙捂住臉上的傷口,對著地上的我吐了一口“草,清高就別出來賣。”推開賠禮道歉的陳姐“以後這破地方勞資再也不來了,滾。”在門口兩個中年男人的攙扶下憤怒離開。
“裝什麼死,給我滾起來!”
陳姐在馮總走後用高跟鞋照著我的頭踢了一腳“害我丟了生意,還有臉哭。”
王姐和另外幾個女的拉著我站了起來,完全不顧我頭上和身上傷,地上的血跡在她們看來不過是一灘子汙垢,而我也不過是一頭沒用的豬狗。
我抬起頭看著陳姐她們,抑制住眼淚,此刻,我內心充滿著仇恨,她們在我眼裡是血腥的、骯髒的。
“啪”
陳姐接過一個姐姐遞過去的拖鞋照著我臉上就甩了起來“罵了比,我好吃好喝養你,你砸我招牌,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服從。”
我整張臉完全失去了知覺,嘴裡感覺都爛掉了,他們輪番的打我,罵我。
打了我大概半個小時,陳姐她們才住手,隨後她們拖著半死的我扔進了地下層裡一間潮溼陰冷、充滿惡臭的房間裡,等我什麼時候服從了,就放我出來。
這間地下室裡就像是垃圾站,她們像扔死豬一樣將我扔進裡面,捂著鼻子沒有停留的快步離開,趴在這些未知名的垃圾上,我大哭起來,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這麼絕望,我不知道女人對女人為何這般兇狠?
不知哭了多久,我逐漸停止了哭,因為我知道,就算是我哭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來救我。三年的少管所生活,鍛鍊了我的耐性和心智,我現在等於是沒有了爹,沒有了媽,就算是再多的苦也要一個人扛,要想活下去,就算是跪著也要站起來,哪怕我是一個女人。
我顫巍巍的站起身,昏暗的光線下打量了下這間地下室,這是一間廢棄我的倉庫,裡面堆的什麼都有,破衣服,破被子,生活垃圾和食品垃圾,它們堆放在一起產生了發酵的臭味,地面上還殘留著排洩物,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