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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呢?”趙允兒假裝不依不饒的模樣,彷彿更有趣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說。
顧秋匆忙的站起身,匆匆出了茶館,她現在只覺得太陽穴凸凸的痛,頭重腳輕,腦子裡全是剛剛趙允兒說的那些,她失魂落魄的朝馬路中央走去,全然不知道斑馬線上亮著是紅燈。
突然一聲刺耳的笛鳴聲拉回她的神志,看著迎面疾馳而來的麵包車,她第一反應就是後退著去躲開,車速太快,她的反應太遲鈍,沒有幸免的被擦倒在地。
而後,便是腹部傳來針扎的疼痛,瞬間,一股熱流沿著她的大腿蔓延到了地上,鮮紅的血跡很快的散開,顧秋死死的捂著肚子,半躺在地上,臉色痛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只是祈禱著,寶寶不要有事。
分分鐘,她的身邊就被路人圍繞的水洩不通,顧秋拉住其中一人的褲腳,仰首懇求:“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
但是被求者,一臉的為難,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顧秋無力支撐半躺的身子,直直的躺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看著路旁圍觀的人,竊竊私語各說風雲,神色各異,但就是沒有誰伸手來幫她。
這一刻,她才明白什麼叫世態炎連,那些所謂的慈眉善目,背後都帶著一張醜陋無比的面具,在關鍵時刻,就會暴露本性,張牙舞爪,這個世界,她不該想的如此美好,也許,就算自己和孩子都死在路邊,也無人問津,在他人眼裡,自己根本不足輕重。
就像鄒明軒,她一直以為他是舉世無雙的好丈夫,但就在一分鐘之前,現實徹底顛覆了這個事實,他的丈夫愛了別人……。
“明軒……”顧秋喃喃一聲,想伸手去抓,但是隻剩一片漆黑。
顧秋已經自己會死在路邊,她曾在夢裡,夢見自己身在一片沼澤中,腳下淤泥波動,她一點點的下沉,四周擠滿了圍觀的人,但每個人都面目朦朧,探不清虛實,她張口拼命的呼救,但是發不出一句聲音,眼錚錚的感受著被泥潭一點點的吞噬,就像一個無底洞,帶著巨大的吸力將她一點點的朝下拉。
“孩子……”夢中,顧秋驚呼一聲,但是身體虛弱無比,她的聲音微妙不可聞。
然後在她朦朧的視線中,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她的丈夫。
“顧秋……我在這……”鄒明軒握起她的手,輕輕的在臉上廝磨,眼光是那麼的心痛。
顧秋以為這只是一個夢,但是鄒明軒臉上的溫度,還有那稀疏扎人的胡茬,她才一點點的確認,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她沒有死,那麼她的孩子呢?她抽出鄒明握著的那隻手惶恐的摸上自己的小腹,那裡平坦一片。
“孩子呢?”顧秋虛弱的聲音在刺激下,提高了一絲絲,還有一個月孩子才滿月出生,那麼現在呢?還是因為那場意外,他已經不在?
“孩子沒事,因為是早產,寶寶身體很虛,在新生兒監護病房,你不用擔心”此刻他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她躺在路邊大出血,要不是及時有人撥打了求救電話,或許,此刻他不僅會失去未出世的孩子,也會失去一生的摯愛。
唯一懊惱的就是,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和趙允兒在一起,要是他及時發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有驚無險,但是,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他難辭其咎。
聽到孩子沒事,顧秋滿足的勾起了嘴角,幸福的笑容爬滿她蒼白脆弱的臉,她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看著鄒明軒,他很憔悴,她也知道自己昏迷這些天,一定也是他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但是,為什麼這樣的他,會做出那麼令人痛心的事情。
回想起趙允兒說的那些,如同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尖淺淺滑過,不至於血肉模糊,卻足以讓她痛的無法呼吸,鼻中酸意漸濃,眼眶沉甸不已。
看著她火紅的眼眶,鄒明軒抓緊她的手,深吻了下去:“對不起,顧秋,是我不好”他內疚,他自責。
但是他為什麼道歉?是因為他在外面揹著自己藏著別的女人,現在東窗事發,所以他現在是在為自己的出軌而道歉嗎?如果是這樣,顧秋絕對不會接受。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顧秋心灰意冷的問,手指一點點的抽離那曾經帶給她無數安定,無數溫暖的掌心,目光淡淡的盯著潔白的天花板,不願去看鄒明軒。
“顧秋,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鄒明軒此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似乎任何一種解釋遇到目前這種情況都會失去說服力,更別說讓顧秋相信。
顧秋苦澀一笑,乾澀的嘴角撤出一抹僵硬的弧度,這一聲笑,帶著無限的心冷,也帶著濃烈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