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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夜朔的故事,我能感覺到的只有無可奈何,因為即便再多的努力,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結果。他和衛傾之間沒有任何誤會,走到這一步,僅僅是她不信他。
我想,此事也許還有轉機,他兩次站在衛傾面前,她都沒有想要報仇或者喊人抓他的意思,說明夜朔所言還是有些動搖她的。只是真相太慘烈,慘烈到讓她沒有辦法接受,慘烈到她不允許自己接受。
此時已經正午,陽光從我們的正前方轉到了右方,墳冢中間大片的牽牛花綻放,白中帶粉,點綴著被人遺忘的一座座無名墓碑。我揉了揉被師兄包好的傷口,道,“昨夜,我該替你殺了秦漠的。”
夜朔背對著我們,身影在炙熱的陽光下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靜靜的立著。
師兄起身,理了理白色衣袍上的皺褶,淡淡道,“你以後,作何打算?”
良久,夜朔才從記憶的傷痛中走出來,轉身含笑望著師兄,道,“沒有什麼打算,只能繼續報恩啊。”
師兄嗓音沉沉道,“實不相瞞,師妹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昨日你也看到了,那個襲擊師妹的女子是追殺她的妖怪。為了保護師妹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回家了。”
師兄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未道出我們是神仙的事實,也掩蓋了關於佘幽珠的一切,又表達出了迫切回無望城的意願。雖然他隻字未提要與夜朔分道揚鑣的事,但只要是正常人便能聽出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夜朔沉思半晌,道,“我還有事未了,不能與二位同去,想必二位也正是此意吧,相救之恩,只能來日再報。”
他未了的心事,不說我們也知道,他要繼續守護著衛傾。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道,“不必來日,你現在就能報。”
師兄和夜朔同時將目光移向我,我淺笑道,“我喜歡那幅引魂飛昇的畫,但是老闆賣的太貴,你再幫我畫一幅吧。”
我這麼做,不是因為愛財,只是想走的安心。夜朔三番五次提報恩之事,證明他著實是個心思沉重之人,若一直記掛著欠我,便是為他以後的生活增加一分苦惱,那他悲慘的命運就更加悲慘了,這樣不太好。
夜朔怔了怔,搖了搖頭,道,“那種東西我不會再畫。”
我陡然失落,原來是個這麼小氣的人啊。
他繼續道,“已經有了的東西,便不是獨一無二,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便沒有價值。我畫個別的給你。”
我們現在所在之處,位於郢都郊外,離客棧很遠,於是不得不頂著太陽往回趕。其實我覺得,在昨夜我和師兄紛紛使出法術之後,著實沒有必要再遵守師父不許使用法力的交代,如此浪費腳力。師兄道,“迫不得已時,用法力自然無可厚非,但現在很安全。”
我怏怏道,“我感覺我有被曬死的危險。”
好在我手上的傷是普通利器所致,午後便恢復得完全,並沒有留下疤痕。
☆、夜朔12
一路急行,朝著郢都的方向而去。路途中,師兄的目光時刻停在我身上,我知道,他是在關注我的身體變化。畢竟我突如其來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功力,連原因都不曉得,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當然,這也是我自己所擔心的,雖然佘幽珠在我身體裡停駐了五萬年,一直沒有發生過意外,之前它食血發光,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變化,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的擔憂。但這段時間,頻頻出現的異象似乎與它脫不了干係,這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我們在郊外的一處茶攤吃了些點心,歇了片刻,才繼續上路,回到郢都,已經夜深,客棧的大門緊閉,四周清清涼涼。我們喊了門,無人回應,想必小二已經睡熟。平日裡的客棧,即便是深夜,也是燈火通明,今日卻十分不同尋常。
這是個安靜的夜晚,但安靜中充滿詭異,師兄似乎早就察覺到了異樣。盛夏的夜晚,即便是無風五月,也絕不該是這樣的死寂。
很快,我們便發現了四周埋伏的黑衣人。濃重的夜幕,是這些埋伏者天然的遮擋物,他們穿著的衣物很容易便能隱入夜色。夜朔作為一個普通的凡人,竟然可以和我們一樣,瞬間察覺到危險的存在,只能說明一點,潛伏者根本不怕被發現。
黑衣人氣勢洶洶的將我們圍在中間,手中的劍冒著森森寒氣,使人忍不住打顫。他們沒有偷襲,就證明此番目的不是來取我們的性命。而且,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夜朔,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在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