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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心裡突突的,她想去告訴周少銘,不就是親了一次嗎,她都不計較了,沒有必要為了躲她而這樣逼自己。然而周少銘卻似乎並不反感,他竟然還帶著那些小姐們去逛園子。雖然他的眉頭緊凝著,然而當小姐們對他笑時,他亦會對她們勻出一道溫和笑容。他那笑起來總是那麼爾雅,小姐們的臉頰更紅了。
阿珂著急起來。有一天她趁下人們不注意,故意晃悠到他二人的跟前,又怕他看穿,便假意蹲下來綁著襪帶。
那女孩兒生著一雙瀲灩的杏眸,看起來應該十一二歲了,走上前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呀,銘哥哥府上還住著這麼討巧的小和尚。”聲音好聽極了,端莊又大氣。
討厭,摸我的頭幹嘛。阿珂皺起眉頭,心中恨不得自己立刻長大三、四歲,一雙眼睛卻只是瞅著那清冷的少年:“好巧啊,周少銘。”
阿珂說。
周少銘只須凝眉看她一眼,立刻就能看穿她的心虛。他是刻意晾著她的,為著讓二人漸漸清醒,然而多日不見,卻發現那圓潤的小臉兒竟瘦下去不少,眼睛又清又亮,紅潤的雙唇倔強輕抿著,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他又想起當日樹下悸動的情思。
心中自責,然而卻是不能再與她親近了,該斷不斷則亂,如今尚且年幼,一切都還來得及。
周少銘對著那女孩兒勾唇一笑:“是祖母請來的寺中小僧,讓婉兒見笑了。”
“無妨。”婉兒擺擺手,眼裡頭有些探究。
周少銘這才淡漠掃向阿珂:“母親不是說你去了祖母身邊,如何住到了這偏院裡?”
看到她衣裳上的點點墨汁……不是說討厭識字麼,怎的還在寫。
阿珂指了指身後:“哦,一直就住在這裡啊。對了,我學會寫好多字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周少銘便明白過來,難怪幾回去給祖母請安,一次也未曾見過她……罷罷,他母親的心機,他又不是第一天見識?左右偏院清靜,這頑童秉性頑劣,倒也可以修身養性。便點了點頭:“改日去罷,今日還有些事兒。”說完,合了扇子擦身而過。
一翻臉就不認人了……每次都是這樣。阿珂一股執拗又上來了,瞅著那少男少女和諧的背影,問道:“周少銘,你以後會娶她嗎?”
該死,每回看到自己與女子親近,他便要這番打問……冷落了許多天,依然還是這般不肯清醒。
周少銘不回頭,頓了片刻方才漠然出聲:“喜歡的自然就會娶。等到了京城,我送你去個好點的寺院,在那裡可以讀書識字,再不要受勞苦折磨。你呆到十三歲,若是還俗,亦可以在世間尋找喜歡的女子;若是不還,在裡頭也能過得安穩。”說完大步走掉了。
留下婉兒在路中央,聽得一臉莫名。
阿珂的小拳頭攥了又松,她想要去解釋,然而下人們因得了大夫人暗中的吩咐,頻頻攔阻著不肯讓他二人再見;時常還要故意與她生出些許事端,又將那謠言傳到老太太的耳中。老太太漸漸也不再寵愛她,她的日子不好過起來。
許是思想得太傷腦筋,阿珂的小腦袋上悄悄長出來一片硬茬茬的髮根兒。她忽然想起與李燕何的一月之約,心裡頭生出回山的念頭。
周老太太的壽辰在月底的時候如期而至,若大個周府裝飾得富麗堂皇。這是周家在山南州最後的一場酒宴了,過了此番,他們將舉家往京城遷徙。
阿珂墊著腳尖在荷塘外張望,見園子裡頭杯酒觥籌、歡聲笑語,有盛裝的夫人太太捂嘴輕笑,還有美豔的伶人在臺上咿呀婉轉,可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周少銘的影子。
門口守門的嬤嬤們壯碩又兇惡,如何也不肯放她進去。阿珂便將一紙信箋遞至大白嘴裡:“大白,我走了。等我長大後有能力了,再回來找你們。”
大白用毛乎乎的腦袋蹭著她的膝蓋,捨不得她走。阿珂揹著小小的包袱回頭望了望,大步往小門邊走去。那包袱裡不過只是藏著兩件半舊的僧衣,還有李燕何送下的錦囊,是她唯一的財產。
周少銘正在園中陪著世家公子們心不在焉地吃茶,遠遠地只見得一抹瘦小的身影在園外張望,看那副模樣好生焦急。他心中想要出去,卻又怕好容易熄下的火苗又在那僧童的心中騰起,忍了又忍,終於沒有站起來。等到再抬頭時,那抹身影卻已經不見了。有旁的小姐送了詩文過來請教,滿臉嬌羞矜持,他便只好暖聲應付。
“嘩啦——”天空忽然劈過一道閃電,碩大的雨點悉悉索索落下地來。阿珂正迷在園中尋路,忽然背後閃出兩道黑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