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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個高大上的網名:蘇向晚。她說自己對什麼英啊、鳳啊、麗啊、娟呀地特別反感,還是你的名字是真正的高大上,申由,你說你姓得好也就算了,怎麼名字也起得這麼好?我說你得問我爺爺去,這個名字是爺爺起的。
我們故意避開了小鳳的話題,我又聊了一會兒楊慧君,我把她要跟我去杭州的話告訴了她,她聽了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不像平時表現的那麼激烈,很顯然她的心思不在這些方面。
無論我說什麼,我們的談話總被她的沉思打斷,我知道她內心的壓力有多大。我靜靜地看著她,這個在我眼裡無所不能的女人,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且會為自己要的東西買單。就像她在診所一樣,好幾次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刻,我甚至是她丈夫都無法幫到她,到最後都是她自己一人扛起來。她總喜歡說風險越大的地方機會越多,這個世界誰能風平浪靜地活一輩子?除非什麼都不做。
我有時說她做生意可惜了,其實她都能從政。她對我這番讚美悉數收下說:要是我有興趣,我真能當個一官半職的,只是不喜歡。慈不掌兵,善不從政,我還是比較善良的。
我們都不講話了,這件事說出來不容易,實踐起來就更難了,就好像寫小說,你設計好一個場景或者非常好的完美結局,你可能把萬分之一都考慮進去了,可到真正動筆的時候,你忽然發現有些地方是你無能為力的,也有力不從心的窘境,而且小說到了最後人物的走向也不聽候你的調遣,而是真的有了生命,按照自己的生命軌跡行走。
我調節空氣地說:“別想那麼多了,有些事我們盡心力就行了,誰會知道結局到底會怎樣?我們出生就註定了死亡,可我們不也都活得好好的?順其自然吧,也許是我們想多了,這件事沒有那麼複雜。”
她果然有些釋然地笑了笑說:“但願如此吧。其實這些事我早就想過,只是不是那麼具體,前兩天咱們吃飯,我忽然又把這件想起來了,如果不去做,可能今生今世我都做不成母親了,我可不想留下這種遺憾。”蘇麗雅並不輕鬆地說。
就好像一堵牆,你明明知道牆的背後可能是危險,但你卻好奇地想要越過觀看,風吹過來的時候,你明知未知的結局有可能是潘多拉的魔盒,可你偏偏要開啟,明知有危險,卻欲罷不能。
我看著蘇麗雅的表情,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不知道她是難過還是期待。
我們倆無心再喝酒,很匆忙地走了出去。外面月朗星稀早已是華燈初放的晚上,夜風吹過,頭上照耀著明亮的燈光,我再一次想起她最喜歡說的口頭禪:如果你不想被別人一口一口吃掉,你就不能躺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標新立異的代價有時甚至是毀滅。
她叫的代駕已經來了,她開啟車門閃身讓我先進去,我好像對她又像是對著寒冷的空氣自語道:“當初你一無所有的時候,當然可以無所顧忌,現在不行了,家大業大,經不住任何的閃失了。”
她什麼都沒說,坐在坐位上若有所思。
我們只是世俗當中的凡塵,每天上演著世俗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