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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舟:你的變化更大,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在街道上發傳單對嗎?當時膚色如剛出鍋的粟子,深凹的大眼睛總是顧盼有神,我現在看到你,覺得女大十八變真的有道理,你現在的面板怎麼這麼潔白純淨?比我認識的時候白多了。
我:其實……我的面板算是白淨的,只是那時候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就是現在我也怕曬。多少年過去了,老了,沒法看了。都說男人的青春是倒著長得,這話真有道理,現在咱倆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你姐呢。
紀晚舟:我可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年輕又漂亮。
我:說起我們的相識,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你算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紀晚舟:你那時候真拼呢。不就是在路上被人搶了幾十元嗎?你連飯都不想吃了,餓昏在飯店門口,是我把你扶到我經常吃飯的那家飯店,就在想送你去醫院的時候你醒了,說什麼也不肯叫救護車。所以……救命恩人談不上,但相識的方式特別了一些。
我:所以我在省城就有了第二份工作。在你經常吃飯那家飯店上班了。
紀晚舟:那裡的老闆人真不錯,你那個時候算是童工呀。我當時太小了,真不知道你是這麼的不容易,十四歲就出來打工……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明白,也沒能幫上你。
我:十四歲也不算小了,這些事也不算是個大事,我們那裡的女孩兒,很多很小就出來了。
紀晚舟:你後來沒留在省城也沒在原來的縣裡吧?我找了你好長時間,誰都不知道你在哪裡,我覺得現在資訊這麼發達,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嗎?你不知道,我找你整整找了五個月。
我立時特別奇怪地問:你找我做什麼?真的找了這麼久?是有事還是……
紀晚舟: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你,看看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謝謝你,其實我挺好的。
紀晚舟:你知道嗎杭州一行就是我發起的,當然我到杭州也是有事的。我透過肖大姐找到你之後,怎麼打電話你都不接,想請你和肖大姐吃飯,她一直忙有事,我也不好意思太麻煩她。
我:我很少接手機裡的外地電話。你如此興師動眾地找我?而且什麼事也沒有?我有點受寵若驚呀。
一會兒的功夫,我的微信頁面發來一張登在報紙上尋人啟事:申小紅,女三十一歲,生日五月二號。曾在某省原富麗酒店打工,在橙縣一中初一三班唸書,喜歡寫作。如有知情人請速聯絡紀晚舟,電話:138XXXXXXXX,如有準確訊息者有報酬。
我至少把微信上的啟事看了十遍,才反映過來這是在找自己。報紙一連登了一週。當初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根本就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申小紅這個名字,只是我隨口一說。
他的啟示讓我想起少女時代的我,那個我已經有些陌生了的過去。過去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人翻起。
我: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忘記?謝謝你的提醒,我自己都忘記了。那個學校我只唸了不到一個學期。
紀晚舟還記得住他,還千方百計地尋找到自己,一時之間恍如回到了少女時代,我一仰身轉了過去把後背留給紀晚舟,心裡卻暖融融的。
紀晚舟:那個學校的人我也找到了幾個,但沒有一個人能想起你的,主要是時間隔了太久。
我:真沒想到,我用的假名字你竟然也找到了。
紀晚舟:正是你的假名害苦了我,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歡文學,估計想找你太難了,你不僅搬家了,而且和同學基本沒有來往,我找了好多橙縣的同學,他們基本都想不起來你來了。功夫不負苦心人,只要想做沒有做不到的,你說是不是?
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個群的?你當年就離開了省城出國了,回來後是在杭州嗎?
紀晚舟:不是,我去了北京,一直在北京工作。杭州也有生意,有特別多的好朋友在這裡。
我:你現在做生意了?你不是一心一意要當畫家嗎?
紀晚舟:說來話長,我是當了幾年的畫家,後來又成了鑑賞家,從事拍賣和收藏。
我:太深奧了,我不懂這些。
紀晚舟:我們有機會好好聊聊嗎?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我沒接這個茬反而問:到底怎麼找到的?我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