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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不知道是誰家的老式掛鐘,發出一聲清脆的叮噹聲,我知道到一點了。我們忽然之間沉默起來,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上夜班的夫妻,接著有電梯緩緩上升的聲音,而我們倆的心卻在徐徐下沉。
我們形成了某種默契,讓這靜靜的夜,就這麼沉默幾秒鐘。我發現她臉色潮紅,與其說是痛苦不如說是抓住了確鑿證據後的得意。長期的爭鬥之中,他們就是在這樣拉鋸著,非把他們拉得鮮血淋漓才算作罷。
我看著她灼灼的目光,還是先她一步打破沉默說:“接下來的狂風暴雨是不可避免的,你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楊慧君此時像個小貓一樣,縮著身子,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有餘悸。她嘲笑自己說:“我是特別想像你說的那樣開始,但是沒有。因為他剛到家,他的家人給他做了飯,中間他故意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確實聽到裡面特別吵雜。但我們改用了簡訊,他說我們發簡訊吧,你到底想幹嘛?是不是好日子剛過兩天你就不自在?”
我很好奇地問:“你們為什麼不用QQ呢?這樣你就可以把聊天紀錄發給他了。”
“自從QQ出了事,他發誓再也不用QQ了。其實他只是不用原來那個號了,新號他也不告訴我,只讓我重新給他申請一個,申請完成了,他一次也沒用過。”
“嗯,他承認了嗎?”
“想讓他承認太難了,不經過九九八十一關,他就是不寧死不屈,我說他要是當地下黨就好了。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發一句話:你到底見沒見如夢如煙?反反覆覆就是這一句話,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就雲山霧罩地顧左右而言它。”
我輕輕地笑出了聲,也是想緩解一下她緊張的情緒。“死到臨頭了還掙扎,你是證據確鑿勝券在握,你是不是有一點得意?”我感覺她的氣憤裡面藏著高高在上的得意洋洋。
“他根本不解釋,回的第一條簡訊是:你還想不想好好相處下去了?你是不是覺得咱們現在又太好了?
我:少整這沒用的,你到底在八月底的時候見沒見過桃花依舊,別再拐彎抹角了,見就是見了,沒見就是沒見。
他:我們現在還不夠好嗎?我看你現在越來越疑神疑鬼,我整天提心吊膽的,都快得神經病了,這麼下去誰受得了?
我:見沒見!見你就發個一,沒見發個二行不行?這次聽明白了吧?
他: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一、二的?我不明白。
我:你少特麼給我裝糊塗,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見沒見過你發誓說過的不見的女人桃花依舊也就是丘麗茹?
他:沒見。你又抽什麼風?
我:好,說沒見的人是你對不對?你是男人,說話不說是一字千金,至少駟馬難追吧?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見了,我發發善心,再原諒你一次。
他:別鬧了行不行?見什麼見?
我:用不用我把準確的時間寫出來?
他:你到底想幹嘛?胡思亂想有意思嗎?我一直在南方你也是知道的。我怎麼和她見面?她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根本就沒接,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來龍去脈也清楚得不能再清晰,可他就是不上道。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剛才你說她打電話約你吃飯你沒同意?現在又說連電話都沒接,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他:兩次沒接,接了一次,怎麼樣?算是坦白了嗎?
我:你少避重就輕,你這套鬼把戲我都看膩外了。你是沒回本市,但她和我一樣,也長了腳。她更和我一樣,受到了你熱情洋溢的邀請。我們的待遇基本相同,你也是親自接的她,而且也是打車去的賓館,回去的時候乘坐的是輕軌,這麼說你有沒有印象?不是太模糊了吧?還以為我在‘炸’你嗎?你就別裝了,我就算是無理取鬧也不會望風捕影。她在八月三十號到的XXX,二號晚上返回,我說的對也不對?
他:沒有的事!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這裡現在也不方便,沒時間聽你胡鬧。
我:你這次還想用誰來發誓?你還有備選的人了嗎?上次好像是父母,這次呢?還有嗎?
他:君,好好的不好嗎?我們也都不年輕了,快樂地生活不好嗎?男女在一起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尋找快樂嗎?
我:誰都是因為尋找快樂才找自己的另一半的,但你快樂了,我就不快樂了,你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