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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的話重複了一遍,女人有些不高興,但知趣地躲開了。
她先把拿手那個做好了,又做了一個鹽巴牛肉乾,又炒了一個青菜,還想再做一個,人就進來了。孔總說:“一看就是成手,我有福了,好好嚐嚐。”
老黃手裡拿著熟食,有雞有魚的。
大嫂站在旁邊有點不是滋味,訕訕地躲到一邊。
工人們正陸陸續續往這裡走,看見孔總和老黃,有些人望而卻步。老黃善解人意地叫司機把空谷幽蘭做的菜端到了辦公室,工人們才湧了進來。老黃硬叫空谷幽蘭陪著一起吃,她說什麼也不肯,他搬出了孔總也不行,空谷幽蘭已經坐在人堆裡了,對老黃說她已經吃好。老黃沒辦法地說:“你可真是小家子氣,什麼大場面也沒見過。”
她回到自己比宿舍強不了多少的辦公室,拿出下個月要報的考勤和登記卡,想盡早把應該做的都做好,這時老黃進來了,
拿著資料夾說:“今天可真痛快,他看都沒看就簽字了,你的飯真的很香。”
她不知道說什麼,默默地轉身,她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就在這個等待的時刻讓她最心焦。
老黃故意在她面前總提孔總的名字,他說:“可惜了今天,他沒喝酒,他說你要在他肯定喝兩杯,你別太清高了,這樣對工作不利。”
她只看了老黃一眼,還是什麼也沒說,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覆。
工人們每個月都有兩個假期,也可以串休,但最忙的時候是不允許的。
這天,她開了資,準備買兩件好看的衣服,就和宿舍的一個女孩相約去了街裡。
她早就把租的房子退了,住在工地的宿舍裡,雖然條件不好,但一個月可以節約好幾百,而且也有人做伴。
她正挑衣服,同伴說:“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她的手機知道號的人都是這裡的人,很少有人找她,她沒太在意地開啟一看,並沒有,只是多了一條簡訊:今天休息嗎?竟然是孔總。
她心臟加速,臉發紅,人就有些慌亂地回了一個字:是。
女伴去挑衣服了,她才穩定下來。她找了一個凳子,心才安穩下來。
孔又發:你在什麼地方?
她說了商場的名字。
是你自己嗎?孔問。
不是,還有一個伴。
你去最近的戀家賓館,我兩點鐘到。
她不傻,知道這話的含義,可她卻不知道怎麼應對,現在的時候是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而且她和同伴說好了,兩人還要去另一家商場,現在也想在去外面吃點小吃。
她以為孔總怎麼著也得再來一個簡訊,問她方便不,問她在不在生理期或……反正應該徵求一下她的意見,但沒有,什麼都沒有。簡訊好像空中飄過的一朵雲,再也沒飄回來過。
她與同伴簡單地吃了小吃,她想了好久才編了一個並不圓滿的謊話,說自己忽然接到原來房主的電話,說有些東西壞了,讓她看一下。
女伴還挺氣憤,說不讓她去,都多長時間了?現在才找麻煩,不用慣著她。她說還是看一下吧,女伴要陪同她去,她也藉故說女主脾氣不好,怕她們吵起來,她說自己能夠解決。
女伴終於走了,她這才有思考的能力。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現在是一點整,她完全有能力決定自己的去或留。
她想什麼也不回地溜走,然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地回工地工作,但她不敢,怕丟了飯碗。老黃勾引她的時候,她為什麼就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好像被人拍暈了一樣,不受自己控制地出了商場的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戀家賓館。她再一次打起鼓來,站在灑滿陽光的街道上,她實在有點芒刺在背。她從包裡掏出一玫硬幣,像是在海上撈到的稻草,她高高的拋起,硬幣落下的時候,竟然鑽到站外的地溝裡,她跑過去,那硬幣閃閃發著光芒,卻躺在地溝深處,外面有鐵欄讓她無法下手,而且她也不能下手,好像她是乞丐。
她再一次掏出一枚,好像它是決定自己命運的羅盤。她心裡要了正面,她扔得不高,翻看的時候心跳又加速,結果卻是反面。反面她就應該轉身離去,她卻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什麼事都要三次才準。她又拋了兩次,其實第二次的時候,她就能做決定,因為還是反面,結果還是拋了第三次。結果還是反面,但她卻違背了硬幣的意願。
她像做賊一樣,第一次開了房。看看只有一點一刻鐘,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洗了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