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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小北聽了李悅的話如雷轟頂,上次她到朱旭峰公司的時候還是一派繁忙景像。
李悅看出她的疑慮說:“你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冒險家,頭幾年炒期貨,玩股票的賺了一大筆,這次是他最慘的一次,如果不是我逼問他他是不會告訴我的。”
項小北腦子裡亂糟糟的,她迷惑不解的問:“既然你都是他救命的稻草了,為什麼他和你結婚還是假的呢?”
李悅拿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地喝了一口,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如果真離婚了,投標的事兒再黃了,他連後路都沒有了。”
“我不相信,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辦成假的結婚證?”
“這是他最孫子的地方。”李悅點了一支菸。迅猛的抽了好幾口,他不想說話,就拼命的抽菸,一會兒的功夫,抽完一隻又點上,兩支菸下肚,才感覺好了些。
“我們倆約好了一起去,到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結果當天我到了,他連人影都不見。我每次打電話他都說快到了,快到了,最後一次,我真是氣瘋了,問他到底在哪裡,他不得不說真的有事兒過不來了,我當時氣的都罵了娘。我當場就反悔了,可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真的拿來了結婚證。而且是在民政局裡拿出來的,我到的時候,他正好從那個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來,然後還把我介紹給工作人員。我當時光顧著高興了,也忘記了驗證真偽,我也沒想到會在民政局裡的耍了花招,我以為他是認識那個人。”
項小北面對吞雲吐霧的李悅很是反感,李悅把煙掐滅了說:“我以為有了結婚證就應該光明正大在一起,可他不,他說影響不好,尤其是對他的家人。他這種遮遮掩掩的做法,讓我一下子產生了懷疑。我拿著結婚證在一次來到民政局。原來那天遞給我們掙的人,根本就不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而是他們那裡的保安那掃地之類的閒雜人等,讓他花了一百元演的戲,而工作人員那時己經午休了。”
“他不演諜戰片都可惜了,”項小北冷嘲熱諷的說,她覺得這兩個人還真相配,都是說起瞎話來臉都不紅。
“知道事實真相之後,我和他大吵大鬧,說什麼也不肯再幫他一次,他承諾付出給我。而且現在就給我一家分公司……”
說到這裡,兩個人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但兩個人心裡又都十分的明白,她們的今天是歷史性的,幾乎沒有轉圜的租餘地。桌上的咖啡早就冷了,項小北揚手一擺說:“服務員,上兩杯熱茶,龍井就成。”一個精緻小茶壺加兩個小杯端了上來,項小北擺了擺手說:“我自己來。”美麗的女服務員優雅地點了點頭退下,項小北很熟練地將兩個小杯先衝了一下,把第一水倒掉,然後再倒。
項小北把杯子遞給李悅,李悅心虛竟然沒接住,水灑了一桌,項小北嘴裡說著:“對不起,燙著你沒有?”李悅連連搖頭。李悅忽然發現項小北的神情有些怪異,有可憐、同情還有兇狠和高深莫測。李悅感到一股寒意,從心裡一點點冒出來,化成一滴滴汗珠流淌在她美麗的臉上,她顧不得擦拭,汗水直落下來,有些猝不及防。
“你等著傳票吧,估計最少也得三年。”項小北的話沒有一點溫度,與她前面熱氣騰騰茶水形成反差。
“真的就不能放我一馬嗎?這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機會。朱總說了,雖然公司資金是有些問題,但只要有這個專案在,他會從銀行貸款的,而且有了這個專案的墊底,再伸手拆借應該也不難。把這個專案做好了,我們是雙贏呀,我和他都是你的老同學,你就不能伸一次手嗎?拉我們一把,對你有什麼損失?”李悅祈求地說,語氣裡帶上了哭腔。
“你們把國家的規定和市裡的三令五申當兒戲嗎?你們倆合起夥來置我於死地,你覺得是我不幫你嗎?這件事如你們想得這麼簡單嗎?我為什麼要與你們配合著犯法呢?現在的投標完全是在公開和透明的程式下,而且全程的監督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就算你不懂,他朱旭峰也不知道嗎?”
“你呢?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李悅聲嘶力竭地問。門口的服務員以為出了什麼事,探了一下頭,又縮了回去。
“沒有,但沒你慘。我頂多拜你倆所賜丟掉現在的身份,但對我其它的沒有任何影響,如果我是配合了你們,那我就和你一樣了,但我沒有。”
李悅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事先,朱旭峰千承諾萬保證的,分析了一萬種可能,卻沒有眼前這個最直接的可能。她正六神無主地思索著,項小北又補了一刀說:“朱旭峰完全有可能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