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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寧璞玉想了想:“板子動靜太大,還得麻煩人來打。鞭子太長,又危險,驚著旁人就不好了。不如這樣把,去拿幾根繡花針來,專往指縫裡扎,傷口小好得快,想必幾日就能幹活了,不耽誤伺候你的主子。”
“好嘞,奴才這就去。”馮鋮很配合的答應著。
“不要啊,側妃娘娘饒命。”嫦楽嚇得直髮抖:“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盯著側妃娘娘的。不過是今日有春宴,奴婢聽說您的衣裳華美無比,就想偷著看兩眼,並沒有別的意思。”
寧璞玉點了下頭:“那你看見了嗎?”
“奴婢奴婢沒看見”嫦楽哭腔道:“奴婢看見您的時候,覺得您也看見奴婢了。心裡有些害怕,就躲在樹後面不敢動彈,再沒看見別的什麼了。”
“你說謊。”妙音得了眼色,輕快的走上前來:“側妃吩咐奴婢盯著嫦楽,奴婢早就看清楚了。那樹才澆過水,地上的泥軟。腳印深深淺淺又密密麻麻的,足可見你藏在樹後多時,根本不是一眼兩眼的事兒。”
說完這話,她才朝二殿下、皇子妃行了禮。
“不光如此,奴婢還找到了這個。”妙音將冊子交給了洛晴。
洛晴直接呈到皇子妃手裡。
“這是什麼?”寧璞珍好奇的問。
“是咱們府裡奴才取藥的記檔冊。”妙音語氣極快,說話跟蹦豆子似的:“皇子妃明察,這上面清楚的記著,十餘日前。嫦楽曾取過止血的藥粉和推拿瘀傷的藥油,以及燙傷的藥膏。那一日,正是側妃娘娘入府的第二天。”
靳佩瑤不以為意:“這能說明什麼?”
冷衍則已經想到了,卻只笑不語。
她就從來沒把過去的事情放下。還挺記仇的。
“說明嫦楽受過傷,也許是擦傷了手心,也許是磕破了膝蓋,也許”寧璞玉吊人胃口的欲言又止,目光裡含著一絲譏諷:“你想不到麼?”
靳佩瑤被她看的發毛:“嫦楽弄傷了關妾身什麼事,我又沒打過她。”
“擦傷跌傷倒是好說,關鍵還有燙傷。”寧璞玉很為靳佩瑤著急,怎麼腦子這麼笨呢!“好好的,怎麼會在我入府的當晚就燙傷了?是去幹什麼的路上受了傷呢?也許是做一件不光彩的事情,這才會讓她心又慌膽又喪,偏偏夜裡又黑,還不能明目張膽的提著燈籠”
轉過身,寧璞玉彎著腰湊近嫦楽耳畔“哎呦”一聲。
驚得嫦楽尖叫一嗓子,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柴房的火,是你放的吧!”寧璞玉看著她微微一笑。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沒有放火,奴婢怎麼敢去放火。”嫦楽的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這一搖頭,那汗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落。
寧璞玉看得出來。她是個膽小如鼠的丫頭。要不是有人非逼著她去,她也不敢做這樣的壞事。“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當著爺的面,我替你求個恩典。若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整件事,便饒了你,打發出府就是。”
嫦楽眼裡劃過一道光亮,動了動唇,卻又緊忙搖頭:“側妃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當真沒有做過。奴婢,奴婢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燙傷!哦,不,奴婢是燙傷了手背。煎魚的時候不小心弄得。”
“說這種謊話有什麼意思?”榮燕雯輕嗤一聲:“剝了衣裳一看就清楚了。”
“不要啊,榮側妃饒命。”嫦楽心一慌,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右腿一側。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她這個動作。也包括靳佩瑤。
“嫦楽是我房裡的侍婢,清心堂也是我在打理。她碰過熱蠟油燙傷過留了疤痕有什麼奇怪。難道有疤的人都放過火麼?”
“寧側妃的話你沒聽清楚麼?”榮燕雯有些不耐煩:“跌傷了,跌倒的時候又被燙傷,還是在柴房被焚當晚。偏偏又是你房裡的人,只怕也是最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剛熬製好的蠟油。有沒有這麼多巧合同時存在?”
寧璞玉衝她友好的笑了笑:“榮側妃所言不錯。不過,這只是證據之一。”
“願聞其詳。”榮燕雯與她笑靨相對。
寧璞玉聳了聳肩,明媚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些:“有時,驚鴻一瞥不光是男女之間。嫦楽你躲在樹後面,正在那日頭之下。湊巧我一眼就看見你耳朵上這對耳墜子了。”
嫦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滿眼惶恐的看著她。
“這耳墜子很普通。”寧璞玉伸手從她耳朵上摘下來:“一兩銀子都用不了。可是偏偏,配珠竟然是頂好的東珠,雖然小,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