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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陶然聞言暗暗舒了口氣,關心道:“你去吃飯吧。”
蔣慕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下去,“沒什麼胃口,晚上和你一塊兒吃。”他現在不餓,就是困的厲害,一夜沒睡,忙了一上午片刻都沒有休息。
陶然掏出手機準備給慕時豐發資訊,上午調侃她過後他就溜之大吉,若不是她躺著沒法動彈,她一定會一腳將他踹出醫院。
她警告他:【我舅舅公司的麻煩已解決,以後不許你再黑他們的系統。】
慕時豐:【再問你一遍,你以什麼身份管我?】
他隨意的一句話都能成功掀起她內心巨大的波動,如果她較真,那麼她就輸了,如果不較真,她還是輸,永遠被他的話語碾壓。
思忖半天,終於想到句合適的說辭,這回應該能佔了上風,她回:【你希望我以什麼身份管你?】
他回的很快,【居委會大姐的身份吧。】
她看完後真想把這幾個字一個一個填進他嘴裡讓他吃下去,她鬱結的盯著手機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才能扳回一局。
她不經意間抬頭看向蔣慕承時,他已經躺在了沙發上,和衣而臥,只是短短几分鐘時間他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臉色倦怠不已。
今天的點滴已經全部打完,中午時候護士也把她的導尿管拔了,她慢慢爬起身,掀開被子,一點點往床邊移動,下床時刀口鑽心的疼痛讓她脊樑都冒冷汗。
彎著腰倚在床邊好一陣子才敢挪步,廢了好大的勁兒從衣櫃裡取出一條毛毯,等她挪到沙發邊上時,後背都溼透了,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刀口疼痛。
她把毛毯替蔣慕承蓋上,他平時很敏感,睡眠也淺,可現在就是給他蓋上了毛毯,他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她沒再回床上躺著,躺了大半天渾身各種難受,心裡也被慕時豐方才那句居委會大姐堵的不行,最失落的就是父母和沈凌都不關心她,她決定到外面透透氣。
一隻手抱著小腹部位,一手扶著牆面,每走一步她就在心裡忍不住罵一回慕時豐,都怪他惹的她心情不好,她都動手術了,他都不讓著她點。
她慢慢朝著電梯方向走去,那邊有個休息區,透過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見醫院的人工湖。
十多分鐘後她才走到,安靜的休息區只有一人,他正全神貫注的敲筆記本,嘴裡還含著著半支菸,一截菸灰馬上就要落下,他像有感覺似的,停下敲鍵盤,兩指夾著煙,將菸灰彈在桌上的菸灰缸裡。
眼睛一直盯著螢幕,側臉的神情嚴肅認真,像在深思,良久後,煙已經燃盡,大概燙到了手指,他把菸蒂扔進菸灰缸,繼續開始噼裡啪啦的敲鍵盤。
直到她走到身邊,他才聞聲抬頭,看到她時,他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馬上嘴角上揚著說道:“居委會大姐這是來視察工作?”
她破天荒的沒再跟他鬥嘴,小心翼翼的在他身邊坐下,她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又打算繼續坐多久,但她知道他在這裡一定跟她有關。
她輕聲問:“午飯吃過沒?”
他怔了下,顯然沒預料到她會如此乖順,點點頭,“我叫了餐,醫院食堂的飯還不錯。”
她又問:“你上午是怎麼混進這一層的?”
她所在的這層病房還不是一般的vip病房,並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她住的那間病房是姥爺的專用病房,能出入這裡的除了有門禁卡,還要透過層層身份審查,早上她只顧著看到他興奮了,竟然忘記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趙小雨的姑姑是這個病區的護士長。”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繼續開始敲鍵盤。
她知道的,就算是護士長也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可以隨意帶人進來,因為萬一出了什麼事,誰都負擔不起責任。
他一定是厚著臉皮求護士長了,因為下次不好再進來,所以他就一直沒走,可是他打算在這裡過夜的嗎?
“你把筆記本都帶來了,是打算在這過夜嗎?坐一夜你能受得了?”
他放在鍵盤上的手微頓,轉頭看向她,岔開話題,“刀口還疼不疼?”
她深呼了口氣,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慕時豐,我只是做了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用不著守在這裡。
他合上筆記本,手託著腦袋,慵懶的看向她,手指毫無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忽的開口說道:“我在這裡其實是等蔣慕承,想看看他那張挫敗的臉。”
她又好氣又好笑,既然不願承認就是為了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