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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不想嫁的男人。他是我親爸啊,他今天拿杯子往我腦袋上砸啊,要不是我動作快點,這大過年的,你就得替我哭喪了。”
她哭得很傷心。胡楊靜靜地聽著,過了很久,她還在抽泣。後來,電話掛掉了。再撥過去,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再過兩天,胡楊的假期就結束了。他想在回單位前把自己與大學教師的關係確定下來。準備約她下午出來談談,她的電話卻先過來了。
他們在一家茶莊見面,一落座,對方開門見山。
“胡先生,我覺得異地戀太艱苦了,我是個大學教師,不可能辭掉這份工作隨你去。所以,我想我們還是算了。”
胡楊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結局,沉默了一會兒。其實這種藉口也不是第一次聽了,似乎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對於您個人所從事的職業,我還是很欽佩的。但我想要一個可以陪伴在身邊的,而不是隱形的丈夫。這種想法,您可以理解嗎?”
“理解,非常理解。”胡楊面無表情地說。
“胡先生,短時間內,您有回鄂爾多斯的計劃嗎?如果有,我不介意再等上一兩年。”
“ 甄老師,我是想在短時間內結婚的,既然我們不合適,那就沒必要談到我回來不回來的問題。讓你再等一兩年,我很介意。”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對方伸出來手,想與他握。
做什麼朋友?不過是客套話,哪有空跟你聯絡。
胡楊並不領她的情,站起來往外面走。不過,他還是把錢付了。總不想落個不好聽的名聲。
看他陰沉的臉,就知道他相親的事情又黃了。父母見慣了,倒不覺得奇怪。以前覺得自己的兒子事業有成,肯定是搶手的香餑餑,可這幾年,相親一直不成功,倒也看出來,很大問題源自於胡楊本身。他已經盡力了,他們再著急,有什麼用?
蔓妮可是沒那麼好的眼力勁,她捧著薯片,眼睛盯著電視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哥,大學老師有什麼好?黃了就黃了,你相機裡頭的姑娘其實挺好的,你跟她試試。”
胡楊氣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麼希望我結婚?
蔓妮回道:“你都32了,難道還覺得自己很年輕?”
“我結婚了,給你找個小氣的嫂子,以後你的零花錢可就斷了。你覺得好?”
“斷了就斷了唄,沒錢我就出去找工作,有什麼大不了?”她掃一眼胡楊:“我這麼好吃懶做的,還不是你們給慣的。”
胡楊真想給她一棒子。什麼無賴邏輯?
初生情(一)
春節假結束後,一切恢復正常。
許永禎果然沒再來找白露,不過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們上班的地方隔得不遠,白露公司的銀行往來業務都是在許永禎的營業部辦理的,同事間相互也熟。中午吃飯,或者是某次聚餐,都會看到他,說無意是有些勉強,說有意也不成立。雖然他們沒再有過語言交流,白露仍然感覺到,他看過來的視線裡,帶著荊棘,扎得她不舒服。
一天,白露與同事在外頭用餐,正值高峰期,座位所剩不多。許永禎來的時候,白露
這張桌子還剩下一個座位。沒辦法,只好拼桌。他端著餐盤坐下,看也不看她一眼,顧自吃飯。
白露的電話響起來,她划向通話鍵,對身邊的同事說:“男朋友來電,我出去一下。”她暗自觀察前方,許永禎吃飯稍作頓滯。
打電話的胡楊聽到她對身邊人說是男朋友來電,心有異樣。不過他收起了這份悸動,平復自己的心情,語調平淡。他說照片出來了,要寄給白露。一副公事公辦的調子。
白露的聲音聽起來很響亮,帶著歡快的節奏:“你要寄禮物給我呀?好呀,寄到我公司吧,春江路19號。嗯,喜歡什麼花?我想要薔薇,我喜歡薔薇,比玫瑰雅。買鑽戒?太早了,人家還想談一陣子戀愛再結婚。”
許永禎從她身邊走過,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胡楊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沒等他多問一句,電話掛掉了。
一個星期以後,白露收到了來自海濱城市江灣的快遞。拆開來,裡頭除了兩張她的照片,還有一張紙片。拿出來一看,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暗自開花。那是一張風景圖,籬笆牆上爬滿了薔薇,厚厚實實。粉紅色的花朵綴在綠葉上,有一種溫暖慢慢漾開來,積攢成蜜,甜得讓人迷失在那粉紅色的時光裡。她甚至聞得到那清鬱的花香,來自異地的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