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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解:“我們不是來抓魔物的嗎?”
琴白一愣,魔物危險,他怎麼反倒把顧雲夢給帶來了。但是現在要讓他回去,似乎又有些不合適,只得糊弄道:“無事。”
原本他就是想彈一曲顧雲夢喜歡的曲子,為他做一道保命符籙,這樣一來,也不知如何繼續問下去,只好催動靈力,讓本命法寶按凡人界廣為流傳的《廣陵散》彈了一段。琴音珏珏,靈力化作一道銀色的符籙,篆上平安福運咒,輕盈地貼在顧雲夢的眉心,直至化進內裡。
顧雲夢只覺得一道額間似有源源不斷的清涼暖流湧出,把他整個人包圍在裡面,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輕輕拽住了琴白的衣袖。
“上回皇宮之行雖是逢凶化吉,此次不能再讓你犯險了。”琴白說道。
顧雲夢點點頭,其實上次皇宮之行,琴白比他危險多了,不過凡人不比仙人,既中一擊則魂飛魄散,沒有重來的機會。
琴白對他乖乖的樣子很滿意,繼續叮囑道:“等下我們化作凡人樣子過去便好,你只要像普通孩童一樣就是了。”
顧雲夢說:“我都十六了,哪還有孩童之說?”
琴白微微一笑:“那是最好,我怕你忘了你還是肉體凡胎了。”
“肉體凡胎怎麼了?”小孩兒氣鼓鼓地反問道,“救你一命,肉體凡胎足夠了。”
琴白被他逗笑了,心想這小鬼大概心裡有一個做不完的英雄夢。
琴白那樣子真是十分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美目盼兮,真是要把人的魂都給勾走了。顧雲夢一時間看傻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原本還想跟琴白生氣,結果這麼一下,不僅不生氣,心裡還有些發燙,覺得琴白對自己真是多般包容。
又想跟琴白道歉,說自己講話太突兀,又覺得為這點事就道歉,更是莫名其妙,不知不覺就有些低迷,默默在旁邊跟著。
琴白怕他為仙凡兩別的事傷心,悄悄把小孩兒的手牽緊了。
不遠處,有一黑衣老和尚盤腿坐在河邊。豔陽天,草木茂盛,樹蔭將他籠罩在其之下,身傍河柳,面對蓮池,前頭放著一隻魚竿,看上去並沒有餌,學姜太公釣魚罷了。
琴白對顧雲夢一示意,讓他留在原地別動。小孩兒不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執意跟著,只好兩人一起走到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抱著魚竿,手裡撫摸著一柄匕首,正是琴白贈予朱棣的那柄。琴白有些錯愕,敢情皇帝也太不把他當回事兒了。不過眼前這老和尚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對他和顧雲夢的到來竟然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一樣,連眼都沒抬一下。
琴白當然也不會同他計較這些小事,只是魔氣之源在這裡,他也不能放任不管罷了。只是老和尚是凡人,手段自然要溫和些。他轉睛一瞧,那魚線空蕩蕩的飄著,心裡生了個念頭,隨手一捻便有一條大鯉魚咬上了老和尚的線,從湖中騰空而起!
道衍看了一眼魚,淡淡說道:“不知找和尚有什麼事情。”說完他才略偏過頭看了一眼琴白。
來者英俊挺拔,身姿卓越,衣服樣式更是不俗,道衍不動聲色地在腦裡過了一遍京城裡的名門望族,轉了半天也沒有這個人的印象。莫非是外邦使節?
琴白問:“你手中匕首從何而來?”
道衍一聽,終於正眼看著琴白:“與你有什麼關係?”
匕首在凡人聽不見的空間尖聲叫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折磨。琴白眉心一皺,對著道衍就帶了幾分怒氣:“你既不是主人,又何須知曉?”伸手一抓,憑空將匕首抓了回來。
寶器這才得以喘息一般慢慢平靜下來。琴白的臉色好看了些,道衍卻是要炸鍋了。
姑且不論為何琴白知道這把匕首的主人不是他這點,單就他與聖上的淵源,也容不得這野路子來的人置喙!道衍把魚竿往旁邊一扔,站起來說:“擅闖皇家禁地,該當何罪?”
琴白皮笑肉不笑道:“你逆天而行,又該當何罪?”
道衍被他一句戳中心中忌諱,不禁惱羞成怒:“天?大明若非如此,氣運早就散盡了。我改命又如何?”他呼吸急促,胸口若有什麼物件要掙脫出來一樣。
顧雲夢在一邊眼尖,看得他心口隱隱冒著熒光,沒過腦子就叫到:“你快看他脖子上掛了個什麼?”
這一叫提醒了道衍旁邊還有個人,他自覺失態,從鼻子裡嗤了一聲,說道:“刁民,你擅闖禁地和尚可以既往不咎,若你再出言冒犯,和尚也不得同意了。”
琴白順著顧雲夢的話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