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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斷了三根,右手骨折,身後嚴重撕裂,身上數不清的創傷,頭部的撞傷造成嚴重腦震盪,具體症狀還不清楚。
時顏醒來時我正在外面買午餐,回到醫院還未到達病房就看見門口亂成一團,心臟立刻懸起來,快步跑過去,抓住一個頭發被扯亂的護士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護士雙眼淚花翻滾,掩面哭訴:“我怎麼知道,正在給他換水,誰知道他突然醒來撲上來抓住我又打又踢。”
推開她進房,裡面主治醫生已經給時顏注射鎮靜劑,兩個人摁住病床上掙扎不已滿身繃帶的男人。
在看到我的瞬間時顏突然安靜下來,黑魆魆的眼睛直勾勾望著我,隨後緩緩閉上眼。
待醫生再次確認時顏的狀況後才能靜下心來聽診斷。
是極為嚴重的心理創傷導致的精神失常,但是症狀還不清楚,醫生沒有最後下結論。
到吸菸室吸菸時林昭打電話過來。
接通電話的一瞬間我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以至於好長一段時間沒能開口說話。
電話那頭林昭一直在道歉,為早上的事。
我靠在牆上低聲問:“林昭,愛一個人是不是有罪?為什麼要受這麼重這麼重的懲罰?”
“……孟雲州,別怕……”
“呵呵。”我笑,我在怕嗎?
是啊,我在怕,怕得顫抖,呵!真是個單純得過於敏感的男人。
手機的電池再次在兩人隻言片語的對話中消耗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章
這天之後我沒再能回家,時顏瘋了,醫生的診斷結果是暫時性精神失常,曾經優雅安靜的時顏在我面前尖叫大笑激烈反抗醫生的治療,任何人的靠近都會刺激他,除了我。
幸好還有我……
也許將來世界毀滅,我們也會為彼此相守到地老天荒吧?
半個月後時顏轉到精神病科接受初步的症療,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看到時顏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越來越歇斯底里的掙扎,我決定暫時中斷治療,等他完全安靜下來再開始。
林昭來過一次醫院,被時顏抓傷後我就不許他再靠近病房。
在我面前的時顏總會安靜看著我,他現在還說不出話,咽喉喉骨斷裂,即使恢復,他的聲音也不會再復昔日的甜美淡雅。
我會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慰他。
餐廳有張琳和陳副理照看,對醫院餐廳兩頭跑的我來說還不算太大的負擔。
週末林昭會送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雞湯和糕點過來,每當他站在病房外小心翼翼叫我的名字都讓我感到好笑。
時顏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站在門口打招呼的他,只要不進入房間,他就不會看他,坐在床上望著窗外一句話不說。
這天中午吃完飯,離開前林昭欲言又止叫了我兩聲我才注意他神色不對,於是停下轉身:“怎麼了?還有其他事?”
林昭撓了撓後腦勺,煩惱說:“那個,我手上的專案提前完成了,那個,我要回家鄉了。”
聞言我怔住,這麼快?隨即反應過來,點頭:“也對,你過來都三個多月了,什麼時候走?”
“下週一。”
這麼急?
我再次點頭,從衣袋裡掏出皮夾遞給他一張卡說:“我現在抽不開身,你給小妹和媽買些東西回去,有什麼想要的也自己買,錢不夠再給我打電話。”
林昭沒接,說:“不用了,我自己有買。孟雲州……”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拿去,你也知道——”
“孟雲州……”
“我和家裡的關係僵,回去之後也別跟她們提我的名字。”
“孟雲州……”
“回去買的是機票還是火車票?”
“孟雲州,孟雲州……”
我停下來抬眼看他,走廊光線不好,昏暗中他的表情苦澀而晦暗,年輕青澀的臉上有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表情,頭髮有些長了,半遮住眼睛,柔軟而溼潤的眼神輕輕掃在我臉上,讓我十分不自在。
他問:“我,還能過來見你嗎?”
我低下頭看他的腳尖片刻,隨後抬頭微笑說:“都要結婚的人了,過來幹什麼,在家裡好好照顧小妹。我媽也拜託給你了,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不早了,你走吧。”
把金卡塞進他手中我快速轉身,卻沒能邁步,手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