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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展翼飛說,“我記得有次去給姑姑買生日禮物,路過賣筆的專櫃。營業員說,送長輩鋼筆表示孺慕之情或者崇敬,送平輩,表示將對方珍藏在心裡。前面的我沒太在意,後面這句卻不知怎麼的給聽了進去,還刻意過去想買一支。但總覺得買了也送不出去,而且一支隨處可見的筆也著實沒什麼特別,就乾脆找人訂做了一支。”然後他們登記的那天,他就把這隻筆送出去了,那種欣喜,真的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林玉童突然覺得心裡一陣揪疼。他看著展翼飛,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他沒有重生,如果他沒有一時衝動答應了展翼飛的提議,那他們現在又會如何?
一想到有可能像上一世一樣錯過,林玉童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展翼飛這時默默地將鋼筆放進了林玉童的手裡,“怎麼了?”
林玉童一副想哭的表情,弄得展翼飛難得有些無措。
“沒什麼,就是覺得……”林玉童猛地側頭輕咳一聲,平復了一下情緒,突然起身,抱住展翼飛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翼飛,讓你等這麼久,真的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呢?已經比我預想中的早了很多。”展翼飛隔著軟軟的衣料子輕輕咬了咬林玉童的皮肉,“還接著寫麼?”
“寫,今天寫完明天就能送出去了,這麼多人,想想我還真有點兒頭皮發麻。”他們林家的親戚,再加上展家的親戚,以及兩邊的朋友,公司的合作伙伴……光寫請柬就寫了六百多份。
虧得展家主宅面積夠大,不然這麼多人根本安排不下。
林玉童趕緊照著提前列出來的名單一個個寫,寫完遞給展翼飛,展翼飛再描一下。兩個人忙活了一通之後,天色也已經晚了。他們正要回臥室準備休息,這時門外卻傳來高文亮敲門的聲音,“林子,在沒在?”
“在呢,怎麼了?”林玉童把筆收好,開啟門,“有事?”
“跟你借點兒東西。”高文亮說,“我記得你們可是成箱買潤滑劑的人,有餘貨沒有?贊助一瓶,我買的不知道掉哪了,找不著了。”
林玉童:“……”
“跟我來吧。”
潤滑劑都在臥室裡,林玉童去拿了瓶新的遞給高文亮,高文亮拿了就跑了,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風一樣的男人。
展翼飛出來,跟林玉童一起看高文亮消失的身影,無語地搖搖頭,“果然混熟了都可以把臉放一邊了。”
林玉童撓了撓下巴,“好像確實已經混到了可以跟對方湊不要臉的程度。”
展翼飛:“……”
不一會兒,大款就被從項軍的臥室裡趕了出來。它委屈地在門口直哼唧,林玉童看不過去,叫它過來,給了些吃的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然後又跟展翼飛帶著它一起去幫它洗了個澡。
大款總算沒那麼傷心了,乖乖地跑到自己的狗窩裡趴好,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林玉童他們這邊。
這是五月的第一個星期天,距婚禮還剩下半個月。
請柬方面,在本市的受邀者都由專人去送到了,而不在本市的,像嚴樹跟白依荷他們則是快遞過去的,最遲在第三天也都收到。至此,展家的新一任掌權者要舉辦婚禮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在B市裡傳遍了,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展家這唯一的接班人要跟一個男人結婚。
有人一開始還以為林玉童是哪家的大家閨秀,結果一聽是林之松的長子,都有點懵,不禁想到,林之松是誰?怎麼沒聽過這個人?還有,唯一的兒子跟個男人結婚,這展宏圖能同意?
沒錯,縱然也有不少人都知道,展宏圖已經被展家人聯名弄下臺,但他們依然覺著,作為父親,展宏圖還是會出席這場婚禮的,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不是麼?不到場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對此,展家的長輩們也有些看法,雖然都知道展宏圖行事太為過分了,但是展翼飛的婚禮如果他不在場,又不知外人要如何議論,所以就在請柬發出去的第三天,有人就給展翼飛來過電話,是展欣華。
“翼飛啊,姑倒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結婚那天請不請你爸跟那汪冰燕那母女倆。這事我跟你欣姑一琢磨,都覺著請的話是挺膈應,但要是不請,只怕有客人問起來不好說啊。”
“如果他們要來,我不請他們也會來,如果他們不打算來,我請了也沒用。”展翼飛用無可無不可的口氣說完,淡淡一笑,“華姑您要是不忙的話就跟欣姑提前過來吧,我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能問問你們。”顯然不想提展宏圖跟汪冰燕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