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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黑燈瞎火的一片,方雲書已經睡下了。
梅凌霜有些不習慣,不習慣方雲書不首先示弱,不習慣方雲書真的計較,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對?
梅凌霜輕嘆一聲,默默地脫了衣服,在床外側躺下,方雲書朝著裡側翻了個身,顯然是沒有睡著,梅凌霜想哄哄她,卻最終沒說出口,略一翻身,在外頭久站被凍得冰涼的腳無意間觸碰到了方雲書溫暖的身體,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方雲書依舊不理睬她,卻默默地用腳將她勾過來,貼身暖著。
即便是賭氣,依舊體貼,梅凌霜那顆心頓時柔軟了下來,輕輕抱住方雲書,深深吻了一記。
且說林文杏被安置在傅新翰山下的外宅裡,一連數月也沒有兌現當初的允諾,安置她去照顧如畫,不禁有些焦躁起來,質問傅新翰道:“這都多少時日了,你要幾時才送我去照顧如畫?”
傅新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你當隱谷門現在是我當家呢?上次才跟老爺子提一嘴要添個丫頭,倒被老爺子訓了半日,說我好逸惡勞,貪圖享受,難不成要我頂風作案討一頓打去?”
“你說話不算數,把我騙到這兒是什麼意思?”林文杏急了。
“哎哎,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難不成我是綁著你來的?”傅新翰端起酒杯跟對面的姨太太碰了一杯:“就算我拼著一頓打,非把你弄了進去,你就不怕老爺子起疑心,查出你的身世來,你還要不要命了?”
一頓恐嚇,林文杏果然不言語了,又不甘心:“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等著吧,等老爺哪天心情好,我再跟他提一次。”傅新翰敷衍道。
林文杏哪裡肯信這話,卻又拿他無可奈何:“這話你說了多少次了,有什麼用?”
傅新翰急著跟姨太太喝花酒,林文杏站在這兒就太礙眼了,遂妥協道:“好了,好了,下次我看見方雲書的時候,去吹吹她的耳旁風,叫她去跟老爺子說,這事兒準成。”
聽到方雲書,林文杏藥又愣了,輕聲道:“你常見到雲書?”
“三天兩頭地去看如畫,不想見到也難。”傅新翰不耐煩道。
“她還好嘛?”
“怎麼不好?比你好多了。”傅新翰隨口答道。
“她有找過我麼?”林文杏明知傅新翰依舊不耐煩了,聽到方雲書的訊息還是忍不住要打聽。
傅新翰徹底沒了耐性:“誰還找你這個煩人精,我看她經常跟梅凌霜共乘一騎去隱谷門,二人有說有笑,談論的不是如畫就是平日裡的家常話,你的名字提都沒提過,別自作多情了。”
林文杏默默地走了,自打離開煙靄山莊她就很少哭了,或許是早已哭夠了,更或許是她的眼淚再沒有任何作用了。
她以為是相守一輩子的人,一輩子的事,原來都短暫地叫人看不清。
日子平靜又起伏,時而爭爭吵吵,時而又蜜裡調油,數著日子三年就要過去了,算起來馬上就到了可以接如畫回家的日子了。
方雲書很是興奮,不論做什麼,嘴裡都哼著小曲兒,見著誰都想逗逗樂子,放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童話色彩。倒是梅凌霜侷促又不安,她很少見到如畫,不知相處在一起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只一次,方雲書趁著門主不留心,偷偷將如畫抱了出來讓她瞧瞧,還沒抱上手,倒叫如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任憑糖果哄、泥人誘惑也沒用。
二人正在給如畫收拾房間,安置在西紗櫥裡,又幽靜,離二人的臥室也不遠,床幃是悉心挑選的,衣櫥裡的衣服從冬天到夏天,外穿的到睡衣,塞得滿滿當當,方雲書還覺得是少了什麼。
方雲書正鋪著一條藕荷色的床單,挑剔地打量著與被套的配色,梅凌霜忽然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許久沒有行走在江湖上,許多感官都有些遲鈍,此刻,從前的那種警覺與危機感又湧了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才這樣寬慰自己,卻聽見屋頂上輕微的一絲聲響,像是玻璃珠彈跳在地一般,昔日那種對危機的嗅覺頓時靈敏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下意識地將方雲書猛地拖向床外。
幾乎是同時,天花頂一聲巨響,一柄利刃從天而降,一劍將方雲書方才所在床板刺地對穿,三個黑衣人送破損的天花板中落在房間,黑紗蒙面,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一擊未成,又是連著幾招殺招,直逼方雲書,梅凌霜持劍在手阻擋在方雲書身前。
方雲書見雙方交手,也並不急著幫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