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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的雲淡風輕,但其中的詞彙聽得青司頻頻皺眉,剁了裝逼什麼的……
“你為甚把人心想的這般黑暗?”青司忍不住問道。
戚晨冷哼一聲,蹬掉腳上的軍靴靠在了床上,“青司啊,你知道前世的壞人心都有黑嗎?拐賣一些兒童打斷他們的手和腳,就是為了讓他們可以博取路人的同情心去討飯。還有些人故意倒在車的前面,一口咬定說是你撞得他,非要你賠錢。醫學發達了換腎可以救活一些人,有壞人就非法去割了別人的腎再以暴利賣出。有些食品商和餐館,他們為了賺錢所用的食材和配料有哪些是符合標準的,這樣吃進去……”
“夠了。”青司不想再聽下去,出聲打斷,“那你認為世人皆是壞人,不斷揣摩他人心思,認為他們要加害於你,這樣,不累嗎?”
戚晨怔住,的確在前世他雖然也經常想著那些人無故示好是不是想騙他什麼,走在夜路會不會被割腎什麼的。不會相信中獎的資訊,不會施捨給乞丐錢,遇到問路的也是和他保持距離,怕他上來拿個手絹迷暈自己。
還沒到被害妄想症,但也算得上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可依舊還是在飛行員體檢中心給著了道,落入陷阱中再也沒了自由。若不是因為病原體,或者種種僥倖原因,想必他也不會這麼幸運從一具喪屍再有人識。
也許因為這點,醒來之後的戚晨更是覺得人心黑暗起來,不自主的覺得周遭的人是否想要害他……
“乖,你怎麼認為那些人都好,有我在。”
清冷的聲音此刻縈上幾分寵溺,話音未落,床的一邊就塌陷下去,有人上了床。下一秒,戚晨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嗯……”
有你,他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中飯之後,戚晨就按屈中尉所說,前往軍事大樓的會議大廳,學習所謂的自衛隊軍律。
青司自然又摸了一個碗,洗乾淨以後才收入內丹空間中,動作輕快又自然,絲毫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會議大廳很大,足以容納百餘人在裡面開會,戚晨到的很早,在裡面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其他士兵進來。直到過了約定的一點半,才有一人走進,面容有一絲眼熟,可能在哪見過一次,也可能沒有。
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板寸頭黝黑面板,是丟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大眾臉。肩章上一條線一顆星,是個少尉。
手中拿著兩本冊子,一進來有些尷尬的咧嘴笑道:“不好意思啊,實在有段時間沒進新人了,這新人培訓我實在是給忘了。”
戚晨擺擺手表示沒事,這位少尉就開始給他兩上課了。
所謂的新兵培訓軍律學習,無非就是自衛隊中的一些規矩,什麼軍紀啊還有夜裡不能出宿舍,任務的種類等等。這些戚晨也從別人那裡聽過,或者“親身試法”過了,也不好出聲讓這名少尉跳過他所知曉的環節,所以聽得是興趣缺缺。
像是單獨補課一樣,一個老師兩個學生,被迫坐在最前面的一排,想要在下面開開小差睡睡覺或者調戲一下青司都不行。好容易熬過這一個多小時,最不愛上課的戚晨如臨大赦奪門而出,邊直嚷嚷著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少尉無奈的笑笑,卻見帶著銀質的青司不緊不緩的走出門,那卓越的氣質配上幹練的軍裝,看的他是眼睛都有些發直。
坐電梯扶搖而上,戚晨帶著青司片刻沒停就來到了屈中尉的辦公室。
剛想直接說話,忽然想起少尉所說的見到高於自己軍階的長官必須要行軍禮,於是彆扭的做了個軍禮,“長官……培訓完了,可以讓我們出發了嗎?”
屈中尉似乎正在處理什麼檔案,見戚晨進來不緊不慢的將檔案翻了個面,背部朝上也看不清檔案裡是什麼。
“很有幹勁啊年輕人,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屈中尉勾了勾唇,看就只有戚晨和青司,又問:“只有你兩去嗎?”
“嗯,我們都會開車,分我們兩輛大貨車,A市給你直接搬光!”戚晨拍了拍胸一副自信的模樣,在軍隊裡每天按部就班他可是無聊壞了,能出去轉轉多好。
屈中尉無奈的笑笑,“這不行啊,執行任務標配是一輛車裡一個駕駛員和一個副駕駛員才行,只能你兩一輛車了,如果執意不找其他隊友,那麼只能辛苦你們多跑幾趟了……”
“誰說他們沒有隊友?”
屈中尉的話還沒落地,走廊上就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一人走到門口,那虎背熊腰幾乎都要塞滿整個門框,只能從脖子胖的縫隙中看到他身後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