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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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藝術館之類,建築前站著一個人,在畫面上不過一個手指大小,卻十分的顯眼,依稀可以認出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穿著再普通不過的夾克和西褲,四周車水馬龍,他卻彷彿無法融入這幅畫一般,那背影透出一股觸動人心的淒涼。
畫的作者沒有什麼名氣,價格自然也不高,王瑞恩當即就買下了這件作品,透過交情不淺的畫廊老闆,花了數個月,終於輾轉得知了整個故事。無論是現實還是電影,這個故事都是以悲劇結束,老師選擇了娶妻生子,學生卻依舊放不下,一個人默默繼續揹負著這份感情。
在原本的劇情設定中,最後一幕時,學生已得知老師的婚訊,他在兩人經常同去的藝術館前,支起畫架,畫了這幅畫,到最後,他還是在畫面上默默地添上了那個背影,那個背影並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老師。
當初兩人之所以會分開,其實是因為他在感情和事業之間,選擇了以事業為重,可真當愛人選擇離開時,才追悔莫及,那人留給他的就是這樣一個淒涼的背影,之所以在這幅畫上加上這個虛構的背影,其實是懊悔當初,自己為什麼沒有衝上去擁抱這個背影。
而在最後定稿的劇本中,這一建築被改為了維也納歌劇院,兩人在這個歌劇院中一起觀賞過無數的演出,也曾有過唯一一次的合奏機會。電影的最後一幕是紀翔的小提琴獨奏,背景是宏偉的維也納歌劇院,兩人的過往如同走馬燈一般一一閃過,畫面上的情節隨著音樂節奏跌宕起伏,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四周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紀翔從維也納歌劇院前被瞬間拉回到舞臺上,剛才的一切原來只是幻影,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在歌劇院外一角賣藝的窮酸音樂學子,而是被譽為新晉的天才小提琴家,甚至得以在歌劇院獨奏。而不知為什麼,面對舞臺下掌聲如雷的觀眾,他卻淚如雨下。
如果說前幾天的戲,黎華還有可以挑剔的地方,那麼今天這出拉小提琴的戲,連他也無從挑剔起,王瑞恩依舊選擇了現場收音,而無論是演技還是音樂,這場戲都達到了極高的水準。
音樂中透出的那股隱秘的悲涼與悔恨連黎華都忍不住為之心顫,黎華幾乎立刻就有了判斷,他必定也是個有故事,或者感情上受過傷的人。
由於紀翔的出色表現,拍攝提前完成,整個劇組得以放假半天,一覽維也納風情,而將維也納視作第二故鄉的紀翔,對和一群人一起遊覽維也納風光這種事自然提不起興致,選擇留在酒店休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比他人多了兩天空閒,看起來很愛四處閒逛的黎華也沒有同大家一起行動。
“時間過得真快,明天就要回去了,看你的樣子是想多留幾日?”紀翔簡直想不明白了,酒店觀景臺這麼多,這黎華怎麼老愛往自己身邊湊。
“談不上,”紀翔淡淡地開口,他現在趴在這兒並不是捨不得維也納的風景,而是在思念金皓薰,這麼久不見,他內心其實是有點急著回去的,只是這想法又不好同黎華明說,“都是工作,在哪對我來說其實差別不大,等我和你一樣紅的那天,大概會想在這種沒人會衝上來要簽名要合照,倒垃圾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被翻垃圾箱的國家多留幾日吧。”
黎華哈哈大笑,打趣道:“不想被翻垃圾箱的話,最靠譜的還是住那種物業管理好的小區,要不若是被粉絲或者記者翻出用過的安全套之類,那可就有意思了。”
黎華這話其實沒有太多別的意思,不過是男人間偶爾開開黃腔,用來拉近距離,在他眼裡,紀翔看著也絕不是個吃素的主,況且,被記者從垃圾箱裡翻出安全套這種事馬智文身上就發生過,第二天媒體自是一陣亂寫,據說還有拿到這東西的過激粉絲去醫院想要人工受孕的傳言,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可小覷。
只是這話聽在紀翔耳朵裡,就有些變味了,想當初他和黎華意亂情迷、酒後亂性的那一夜,這個明明應該空窗期長達半年的男人,竟那麼輕鬆地從床頭櫃裡拿出了安全套——此時,黎華在他的心目中已經變成了一個下半身思考,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了。
黎華見紀翔不搭腔,只當他是不喜這種玩笑,哪猜得到他此時心中所想,便岔開話題道:“對了,兩個月後我有場演唱會要開,屆時這部戲也差不多殺青進入宣傳階段了,我在想,你願不願意作為特邀嘉賓出席。上一場演唱會神秘嘉賓請的是方若綺,效果顯而易見,當然這種噱頭也不好每次都用,車馬費方面一向是Maggie在負責,不過價碼絕不會比你現在任何一場商演的酬勞要低,怎麼樣,願意幫我炒點新聞為新電影作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