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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丫鬟忙不迭小跑著出去了。
樓瀾兩手抓著被子,因為高熱使得眼內有些氤氳的霧氣,看起來溼漉漉的各位惹人憐愛,“我發燒了嗎?”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有不適馬上告訴千鶴,白白忍著幹什麼?”牧傾替他掖好被子,長眉微微蹙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臉上是一副怎樣的焦灼表情。
樓瀾小聲說:“我只是覺得很熱,熱得難受。”
內室紅蘿炭燒得旺盛,深冬天氣裡也暖的如春如夏,牧傾見樓瀾額頭都密密出了一層汗,便將他從被子裡抱出來讓他窩在自己腿上,“還熱嗎?”
樓瀾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雙臂攀住牧傾的脖頸,閉著眼假寐。
不多久大夫就到了,探過脈後牧傾急道:“怎樣?嚴重嗎?”
徐大夫跪在地上緩緩道:“回王爺,樓瀾公子只是受了涼,料想是隨王爺回京途中連日趕路所致,回到府上身子一鬆這才燒了起來,只消喝了藥睡上一覺便可大好了。”
牧傾心裡的緊張這才鬆弛下,“快去開了方子煎藥。”
“是。”
牧傾道:“是我不好,沒顧慮到你身子骨不經這麼折騰。”
樓瀾痴痴笑道:“我又不是要死了。”
這邊千鶴也讓下人跑來跑去的聲音驚動了,起來逮住一個人問道:“可是主子回來了?”
抓了藥的丫鬟忙回道:“是,王爺剛回來不久,發現樓瀾公子受了風寒,發了好大的火呢。”
“樓瀾染上風寒了?”千鶴一驚,也顧不得披上外袍,拔腿就跑了。千尋在後面直嘆氣,自己穿戴好又拿了千鶴的袍子才追了上去。
守夜的兩個婢女跪在堂內不敢說話,千鶴一瞧便打發道:“出去出去吧,主子也沒心情罰你們,下次警醒著點。”
兩人如獲大赦,連忙道謝退了下去。
內室牧傾正抱著樓瀾,兩人低聲說話,一副夫妻恩愛的畫面險些閃瞎千鶴的眼。
千鶴往前一站:“主子。”
牧傾隨口嗯了一聲,千鶴過去探了探樓瀾的額頭,不由擔心道:“好燙,昨晚吃飯時還好好的呢,怎麼忽然就燒成這樣了。”
樓瀾聲音細細道:“大夫說喝了藥就行了。”
千尋隨後進來,將紅袍往千鶴肩上一披,輕聲道:“如何,燒得嚴重嗎?”
樓瀾又重複一遍:“大夫說喝了藥就行了。”
片刻後掌事的女官端了一碗烏黑的藥汁進來,牧傾隨手接過來,漠然道:“他喝過藥便要睡覺,都下去吧。”
“是。”三人應聲,千鶴跟樓瀾揮揮手。
樓瀾笑著跟他揮了一下,不料一抬手險些把藥碗給打翻了,千鶴忙不迭逃了出去了。
牧傾抱緊了他,呵斥道:“別亂動!”他用冰涼的白玉勺舀了一匙藥汁遞到樓瀾唇邊,誘哄道:“喝下去,喝完快些睡覺。”
“好苦啊。”樓瀾喝了一口就皺著眉說。
聞言牧傾便放下勺子,自己灌了一口,樓瀾疑惑間已被牧傾捏住下巴,一雙溫軟的唇瓣貼了上來,牧傾把口中的苦澀藥汁如數渡到樓瀾口中,待他小口小口地嚥下去才摸著他的頭聲音曖昧低沉道:“現在甜了嗎?”
樓瀾驀地覺得臉上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牧傾瞧見他的樣子兀自覺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臉,隨手將見了底的藥碗放到一邊,哄他睡覺。藥中添了一味安神的依蘭,樓瀾很快就睡著了,眼角眉梢都是溫淨的氣息。
牧傾將他身上的錦被鬆鬆蓋在胸口下,不一昧的捂著他,只命人將內室再烘得暖一些。
用了膳後牧傾去換了一身淡金長袍,喝著茶淡淡吩咐道:“千鶴隨本王出去,千尋留在府中照看著樓瀾,他若是醒了想找本王,即刻派人過來傳話。”
千尋應聲,遂又問道:“不知主子要去哪兒?”
“去天牢。”牧傾冷笑,“去看看我們的秦太傅。”
千鶴嘀咕道:“如今已不是太傅了。”
牧傾放下茶盞起身,揚唇漠然一笑,“虛名而已,他雖已被削爵,但在太子心裡可還是太傅。左右都是太子的心意才為準,威遠封了溫候,天下甘拜,太子心裡可不一定當他是溫候。”
千尋和千鶴聞言心裡暗暗生驚,不知何時,主子對太子竟已經疑心至此了。
第 28 章
天牢是非是一般重犯能進來的,懲治朝臣甚至是天子妃嬪才會開啟的地方,秦然被攝政王一腳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