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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又苦,堪比自己的心境,又能給自己帶來一絲甜蜜的希冀,真是上等的好食物。
又彎了一圈在中心商場裡買了幾套換洗衣物,內衣內褲也順便買了幾套,害得周昀仁在旁邊站著臉色緋紅。在朱雀國,他何曾讓這麼些人圍觀自己更衣,還要當眾議論貼身衣物的尺寸?不由得再次加深了他對於華國人行為粗鄙無禮的認識。
一旁的女店員還嘰嘰咕咕說笑這個俊俏的正太好羞澀,聽的葉知行哭笑不得,心說幸好周昀仁聽不太懂,否則又要好一陣彆扭。
回到位於大學城邊緣的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葉知行趁著自己在廚房洗菜做飯的時間,給周昀仁布置了一篇功課。
“去把我書桌上的那篇古文背下來,上面的字你應該都認得,如果有不認識的先查查字典,查了字典還搞不明白的就來問我。”
“好。”一遇上學習問題,周昀仁還是十分聽話的。
這段時間葉知行一直有教他認字看書,一開始他還以為華國字與朱雀國的文字不同,後來慢慢才發現它們其實同屬一宗,只不過朱雀國的文字在寫法上更加繁複一些,一字多義的也多,字義也更為複雜;華國文字則寫法簡單,字義更加通俗易懂,組詞造句力求簡易,論內涵詞韻少了很多。
學會了翻字典之後他在閱讀方面已經算是沒有障礙。當然,網路語言他還沒有接觸,與看外星文也無甚區別。
他往葉知行的書桌上掃了一眼,拿起唯一的一張紙。上頭有一篇古文,名曰《岳陽樓記》。
周昀仁一愣,嘴角緩緩往上一挑,他當是多麼深奧的文章,原來是這篇!黃太傅當年可是仔仔細細與他講解過多遍的,字字句句他還記憶猶新。不過再溫習一遍也好,這等好文章他是不介意多讀幾遍的,溫故而知新,在做學問上理應如此。
葉知行做好了中午飯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他擦了擦手從廚房裡出來,邊端飯菜邊招呼:“昀仁,吃飯了。”
“嗯,好!”周昀仁放下手中的紙,癟癟嘴,他還是覺得華國的紙張不好,手感是不錯,但是這種紙太硬,又不吸墨,不方便他隨時用毛筆做讀書筆記。那些個鉛筆鋼筆圓珠筆雖說便利,但用的還不算順手,他這次只得暫時不做筆記了。
(被葉知行特意買回家的瑪麗牌高階抄紙在桌子上默默哭泣~~)
葉知行給他盛了飯,看他一臉自信滿滿,笑問:“背好了多少?”
周昀仁眼睛亮亮的,在椅子上做好,直愣愣地看著他,眼角眉梢都在說你考我吧考我快考我吧!
“……先背一小段試試?背完了還要說一說這句子的意思,錯了沒關係。”
“好!”周昀仁答應的乾脆極了,不等葉知行把原文拿過來就開始朗朗道:“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葉知行認真聽著,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周昀仁竟然背的一字不差,字義句義也理解的相當通透,甚至還說到了范仲淹的師承來歷與政治見解。最令他吃驚的,是他居然描繪起岳陽樓的內外景象,細緻至樓內的題字和樓梯,就好像身歷其境去過一樣。
半晌,他放下筷子,神色嚴肅地抬起眼眸,“這些……是誰教你的。”
☆、日常
論及自己熟悉的岳陽樓,周昀仁難得的話多,洋洋灑灑說的酣暢淋漓,被葉知行冷不丁這麼一打斷,心下一涼,糟糕,自己居然得意忘形險些露了馬腳!
“本宮,不是,我……”一著急,話也差點說錯了。這習慣是最難改的,自稱那麼多年的本宮,還有那麼些指使下人的用語,到了這兒卻要改,平日提醒著自己還好,一旦被葉知行用這般形似逼問的,這慣用的語調眼見就要冒出來了。
“你不像是沒上過學的。”這等理解能力和學識,哪裡是一般學校教的出來的。非但上過學,還應當有個相當不得了的語文老師。
“我,我……我不記得了。”遇上無法解釋或圓過去的事情,也只好託詞失憶。
葉知行狐疑地瞄著他,眼梢上挑。
周昀仁一貫的委屈樣兒就又出來了,“我,我真的忘了。”穿越過來時,他對四周景象的震驚難以言說,便造就了一張遇事茫然無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