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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毫不猶豫地買下,陪著他坐在小桌邊上,周昀仁拿著勺子在蛋糕上戳啊戳啊戳,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看什麼……沒一點想吃的樣子。
“怎麼,又沒胃口了?”這破小孩,也太難伺候了。
周昀仁支支吾吾,吃兩口看他一眼,吃兩口又看他一眼。
“什麼毛病,有話就說!”葉知行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好脾氣都快被這孩子耗光了。
“我倘若問了……你發誓不會生氣。”小孩還挺有原則。
葉知行無奈,“好,不生氣,你問吧。”八九不離十,要問起他們剛才遇到的那個男人。
周昀仁一本正經地抬起頭,眼睛湛亮,“剛才那位男子,似乎與你早就相識。”而且聽那語氣似乎還是熟識。
就聽葉知行語氣淡淡:“他啊,是我高中同學。說熟悉的話,當年算是相當熟悉,不過我後來出國,就再沒什麼聯絡。”他倒是主動聯絡過一段時間,但人家就是不接電話,斷絕了所有聯絡通道,再加上他們那會兒做的幾件事,他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他與你有仇怨?”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的臉色有那麼明顯嗎?
周昀仁煞有介事道:“他出現之後你便臉色不愉,半晌都不說話。他與你交談你也表現的不願搭理,似乎還有些隱隱的怒火無從發洩,那想必不是他與你有舊怨,就是你們有仇。”
葉知行半天沒有吭聲。
周昀仁見他又沉默了,一張臉陰沉的就像黎明前的風暴,縮了縮肩膀,低頭乖乖吃蛋糕,不敢再問了。黃太傅曾有云,他人不愉時不可火上澆油,以免以火燒身。
葉知行在櫃檯叫了一杯冰咖啡,坐回來一口一口喝著,思慮著這件往事該說多少比較合適,最後被周昀仁直愣愣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只好開口,“他叫許盛平,我們原來高中時關係很好,說形影不離也不為過。他性格跳脫一些,比我開朗,學校很多女生喜歡,還是班上的體育委員。我呢比較沉悶不招人喜歡,不喜歡參加班級活動,課外活動也基本不參加,存在感很低……但我們意外地很談得來,一直保持著不錯的關係,週末也在一起塊,後來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對他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我一看到他和女孩子在一起就會莫名生氣、焦慮,難以忍受……”說到這裡他下意識地凝視著周昀仁,有心試探他是否聽得明白。依照他推測,如果他真的是從不開化的小地方來的,比如山裡頭,就肯定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但周昀仁是朱雀國的皇太孫,從小耳濡目染聽說的宮闈秘史就不少,如何能聽不明白葉知行最後一句話隱含的深意。
他手指頭一頓,眨了眨眼睛,揚起下巴,“你……居然有斷袖之癖?”
語氣雖然直白,倒也沒有多少輕視嘲諷之意。
葉知行心說果然,這小孩不知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心裡有些忿然,但還不至於生氣,對於這件事態度也出人意料的平靜,剛才臉色陰沉也不過是因為尷尬,“嗯,就是那麼回事。年少時,誰沒做過一兩件荒唐事,我搞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後腦子一熱就對他表白了,不過不是當面的,而是寫了一封情書。”那念頭,男女同學暗戀都還不敢放在明面上來,他喜歡的是同性,自然更加不敢了。
現在想想,當年會喜歡許盛平,絕壁是腦殘!
“哦,原來如此,是否這封情書被別人發現了?”周昀仁問這話時的神情,卻是一點也不像十五歲的少年。
“是啊,倒黴。後來事情鬧的挺大,老師校長都知道了,把我喊過去談話,還通知了我父母。”葉知行一想到這兒,嘴角勾起一陣冷笑,真是自己太倒黴被其他同學發現了情書,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就只有當事人許盛平自己知道了。總之當時這件事一曝光,自己原本保送盛京大學的資格立刻就被取消了,成了過街的老鼠,連帶父母也跟著抬不起頭來。學校原意是要勸說他退學,但許盛平的父親站出來表示這事雖然不光彩但也不至於斷送一個少年人才,學校才勉強同意讓他讀完高中。
葉知行性子犟,憋著一口氣,請旅居國外的舅舅幫忙,花了三個月時間突擊,考上了M國最好的大學,為了獎學金選擇了一門他並不算喜歡的專業,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就走了,當時可謂是扇了眾人一個大大的耳光。
出國那天,他去到許盛平家希望見他一面,把這件事說開,可惜還沒見到他就被他家的保姆給趕了出來。再之後,就沒有任何關聯了,直到今天遇見。
周昀仁面前的蛋糕快要被他戳成蜂窩煤,“哦,那你應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