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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再去香山公園走走。”
章遠遠很快也忘了遇見許臨意這檔子事兒,在他看來當然還是玩更重要。坐著這麼拉轟的跑車,不好好享受的那是傻逼。
有跑車開路,京城的路也沒見得多麼好走,安東尼皺著眉頭在堵車大軍裡顛簸,忍不住吐槽:“京城什麼都好,就是空氣質量和堵車這兩件事太糟糕了!你們華國人的環境治理做的很差,綠化不夠,車子也多人也多,我這跑車都快成了擺設……”
章遠遠:“是啊,榮城也是出了名的堵城,我爸爸說這屬於城市規劃有問題,這點沒有國外做的好,還要努力學習和趕上。”
周昀仁豎著耳朵聽著,也暗自點頭。
走進恢宏威嚴的紫禁城,周昀仁淡然的神情登時就被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白玉臺階瞬間擊潰,一步步順著臺階走上去,心就跟著一下一下的上下起伏,宛如有一千隻蜂鳥在胸腔裡上下振動飛舞。清明的視線下,這裡的每一寸欄杆、石板、木櫞、斑駁牆體……都在記憶裡的湖水裡來回浮蕩,一下子下沉,一下子竄出水面,給他重重的一擊。
驚濤駭浪,拍岸驚奇——他死死壓抑住心底澎湃的悲憤與酸澀,滿滿當當的淚水從心窩裡往下流,流入血液裡,流入他曾經時時刻刻存在過的每一個時辰裡,每一個晨曦裡,每一個涼夜裡。暮鼓晨鐘,這裡的一切昭示著朱雀國真實存在過,但曾經瑰麗浩瀚的供電樓宇,如今都早已破損不堪,不復當年輝煌。歲月無情,粒粒塵埃,無一不再提醒他再也沒有過去的那個朱雀王朝,不再有皇位繼承製,不再有皇權天授,不再有……四皇叔,不再有皇爺爺,不再有……他。
周昀仁心內陡然一記鈍疼,腳下踩空,整個人順著高臺側翻摔了下去。
“啊——有人掉下去了!”“周昀仁!!!!!”
周昀仁不覺得身上有哪裡疼,可又像沒有一處不疼,身體蜷縮著摔在石板地上,臉頰一片冰冷,看著從上面跑下來的章遠遠和安東尼,牽起嘴角安慰:“我,沒事……真沒事,你們,你們……”
“周昀仁,你別哭了嗚嗚嗚嗚,是不是很疼……”
“昀仁你堅持一下,不會有事的!”安東尼欲哭無淚,葉知行肯定會滅了他的!
我哭了嗎?我哪裡哭了……周昀仁掙扎地想要伸出胳膊摸一把自己的臉,被章遠遠猛然一聲呵斥:“別動!你別動啊萬一哪兒骨折了怎麼辦?”
“來了來了,救護車來了,擔架擔架快點過來!”
周昀仁聽著周圍的動靜,心說真是不妙,居然驚動了這麼多人,明天他會不會也上電視成為惹人唏噓的一條新聞?先生那兒恐怕瞞不住,唉……比賽也不知道還能否繼續……
“哎呀這孩子暈過去了!”
“都讓開點,腦袋是不是也摔了?快快先上支架給固定!你,你都跟著走……”
安東尼忙跟著醫生過去,心裡惴惴,章遠遠也傻了吧唧跟著上了救護車,都快嚇懵了,恨不能一聲給自己一針也暈過去算了。
周昀仁那隻胳膊崴成那種姿勢……一定廢了。
朦朦朧朧中,周昀仁覺得有人在叫自己,聲音很倉皇,還帶著痛苦的嗚咽,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只聽見周圍越來越惶恐的哭叫——救命啊!走水了殿下!這裡也著火了,我們出不去了,這邊的門也被鎖了!殿下,殿下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們會死的,會死的!殿下,有人要害你,有人要殺了我們!
“誰,誰——敢?”他奮力睜開眼,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小太監,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滿目殷紅,眸子裡全是猙獰的血絲,肆虐的火舌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身上都是粘膩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淌,連綿不絕的熱浪撲面而來,手摸到哪裡都是滾燙一片!
這哪裡還有活路?
“暖閣後面也出不去嗎?”周昀仁一把揪出幾近崩潰的小太監。
“殿下,哪裡……哪裡也出不去啊……奴才,奴才們剛才都已經試過了……”小太監哭的喘不過氣,越發將濃煙吸進嘴巴里,難受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殿下,我,我們……誰也出不去了,您……您……”
他一口氣沒上來,被煙霧給燻暈了過去。
周昀仁一張臉被燒的通紅,四肢百骸像被浸溺在岩漿中一般,周遭的溫度越升越高,他必須想辦法逃出去,他不能死,他不可以死!他還不知道是誰想置他於死地,是誰膽敢謀殺他堂堂皇太孫的性命!此人必定狼子野心,狠厲毒辣,待他找出此人定然要剝其皮,飲其血,誅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