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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雖只有短短月餘時間,但這些兵馬都已脫胎換骨,與鳳昇統帥時手下計程車兵全然不同。他們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顧寒昭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寒昭指著北淵軍駐紮的地方朗聲道:“那裡!曾是南澤的國土,可如今卻在北淵的鐵蹄之下,你們可曾愧疚!”
是崇尚權勢也好,是迫於生計也罷,既然已經選擇投軍,自然會生出軍人的血性。或許之前是因為軍令如山,他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血性,即使早已有人忍受不了一味的逃竄,但還是依從軍令,隨軍來到了白帝。
誰會願意看到故土被侵佔,親友被奴役,可除了一路奔逃他們別無他法。
顧寒昭望著他們因羞愧垂下的頭顱繼續道:“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糾正的勇氣!”隨著顧寒昭的話音,那些低下頭計程車兵好似又尋到了希望,原本冷卻下來的胸膛再次發熱。
“現在就將這些人趕出去!讓那些曾欺侮我們南澤百姓的侵略者,留下他們的性命祭奠所有命喪他們手下的亡靈!”
顧寒昭抽出腰間佩劍,指著前方厲聲道:“北淵若要戰,我們便與他便血戰到底!”
南澤士兵好似受到了感染,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自己在家鄉的父母兄弟。一旦讓北淵軍攻破白帝這最後一道防線,他們便會長驅直入,進入南澤腹地,直取鳳首洲!而在那裡,生活著更多他們的親人。
萬事具備,只等北淵入甕的時刻。顧寒昭已經用盡了手段削弱北淵兵馬,如今只剩下真刀真槍地拼殺。
顧寒昭緊握手中的紅纓槍嚴陣以待,恍然間回憶起了最後一次與趙掩瑜見面時的景象。
當時他是怎麼做的,揪著自己的衣領一字一句狠狠地對自己說道:“顧寒昭,好好保住這條命,若是出事我不會救你的!”明知對方只是用這種看似無情的辦法掩飾他的關係,他又怎麼會因此生氣,反倒是抱著趙掩瑜久久不願鬆開。
顧寒昭從回憶中回神,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孑然一身的鎮淵侯了。如今的他有家人有愛人,有了不能死的軟肋,所以這一戰,他一定要贏!
兩軍相遇必有一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戰爭,遠沒有戲文中所寫的那樣精彩。
一發現北淵軍的蹤跡,南澤軍便迎了上去。此時什麼陣法兵法都是無用,唯有戰場之上的血肉拼殺才能分辨出真正的勝負。
北淵軍崇尚強者為尊,即使貴為皇子,三皇子也不能安然呆在後方,他在軍中的威望來源於他的能力,所以一旦交戰,他不能再如攻城時那般,躲在他人身後。三皇子舉起手中的佩劍,厚重的劍身落在一名南澤士兵的身上,直接讓他身首異處。
顧寒昭握著紅纓槍,眼中滿是冷然的氣息,此時的他早已化身修羅,毫不猶豫地收割著他人的性命。他自信南澤軍隊能夠贏得這一場最終的勝利,但之前鳳昇的怯懦卻讓南澤將士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戰場之上,一旦萌生退意,那便是必敗無疑!
顧寒昭是主帥,本應坐在帳內統籌排程,但這樣的情景顯然不用。顧寒昭隨手挑開一名北淵士兵,雙眼在人海中搜尋著三皇子的身影。
擒賊先擒王,三皇子身份尊貴,北淵太子即使再恨,為了北淵將士的心也絕不能放任不管。
另一邊,被安置在安全處的趙掩瑜不安地原地來回走動。廝殺聲響徹山谷,就連此處也能聽聞一二,明明安置了一城的百姓,這裡卻靜得好似沒有人煙。大人們無不臉色凝重,孩子們好似也感受了緊張的氣氛,沒有了之前的百姓頑皮,乖順地畏縮在家人的懷抱中。
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不知重複了幾個輪迴,耳邊的廝殺聲從未停歇,猶如一個噩夢,糾纏著躲在此處的所有人。
提心吊膽地過了幾日,山谷裡的聲音好似在某一瞬停滯了,只餘風聲告訴眾人,時間並沒有凝固。
“趙醫官可在?!趙掩瑜醫官可在!”一名全身沾染著黑色血液的南澤士兵飛奔進來,用喑啞的嗓音喊道。
眾人原本如死寂的眼神重新亮了起來,紛紛上前將那名傳訊的小兵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道此戰南澤是勝是敗。
那名小兵沒有回答,而是一直高聲重複著趙掩瑜的名字,眾人也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再度安靜了下來。
“我在這裡!”趙掩瑜的雙目赤紅,穿過道道人牆來到那名小兵的面前。那小兵原本焦灼的神色變成了濃濃的悲傷,在戰場上從未流淚的男兒一下子就跪在了趙掩瑜的身前,眼角發紅道:“這一戰勝了,可……”原本準備歡呼的眾人立馬僵住,齊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