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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掩唇輕咳了兩聲。女子見狀,慌忙放下玉杯來到白衣公子身側,自袖中掏出白玉瓶,倒出黑色的藥丸了來喂他服下。
那公子服下藥丸後又急喘了幾聲才平靜下來,對蹙眉的女子道:“遙夜,我已無大礙。”白衣公子的容貌出眾,劍眉星目,只是唇色蒼白如雪,看來已是病入膏肓。
被推開的遙夜輕抿雙唇,眼中除了擔憂還有一絲受傷,只是須臾又恢復如常。
白衣公子不知是沒有看見遙夜的神情還是故作不知,只是淡漠道:“點香。”
遙夜聞言便自袖中掏出小巧的竹罐,用銀勺取出少量香料放入香斗中點燃,很快香氣便逸散開來,白衣公子閉眼深吸一口氣,瞬間覺得鬱結在胸的一口氣被壓了下來了,也不再咳嗽,就連臉色都好了許多。
遙夜見狀非但不喜,反倒是欲言又止地看著白衣公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遙夜,那便是未來的鎮淵侯顧寒昭了,你覺得此人如何?”
“顧寒昭雖一戰成名,但觀之那一戰,勇猛有餘卻缺乏謀略。”遙夜見白衣公子用食指拂過白玉杯沿,心中有幾分忐忑,謹慎答道。
白衣公子舉杯嗅了嗅茶香,復又問道:“那孫若愚呢?”
遙夜看著遠處三兩句便定了張安蔑視皇室罪名的孫若愚,猶豫道:“孫公子有幾分智計,只是……”
“心思太過陰險嗎?”白衣公子替遙夜接下來道:“可這世上得勢的往往都是小人。”
遙夜聞言,垂眸斂目,不敢再出聲。
另一邊,百家擂邊的眾人卻還是相持不下,孫若愚心思深沉,一句話便給張安扣上了蔑視皇室的罪名,看著像是在為顧家說話,但細究下來,卻是將顧家與皇室相比,其心可誅。趙掩瑜的心思則單純得多,原本他並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但他遊學時去過壑壁城,也體驗過邊塞生活,只是不願戍衛邊疆計程車兵們被潑髒水,孫若愚所說的他並不全明白,但隱約也察覺出了不對。
顧寒昭的反應更是簡單明瞭,攔住氣憤的顧冉生,冷眼看著孫若愚,起先冒出個張安他還一頭霧水,現在看來前面鋪墊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孫若愚最後說的那番話,到底還是衝著顧家來的。
“爺。”顧冉生這是時也回過味來,擔憂地望向顧寒昭,卻只見顧寒昭臉色陰沉,看著孫若愚的臉就像看一個死人,就算是伺候顧寒昭多年的顧冉生,此時看著這個從戰場歷練下來的修羅也只覺得分外陌生。
顧冉生回過味來,邊上的衙役自然也回過神來,就算南澤民風再開放,也沒有到皇家可以隨意討論的地步。衙役們連同百家擂的負責人匆匆散了這次的百家擂,只道待白帝詩鑑後再開。
裡三層外三成的百姓很快就在衙役的要求下散去,偶有才子遺憾沒有一展口才的也被好言好語地勸離,原本熱鬧的書市似乎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顧寒昭也沒有再多做糾纏,只是記下孫若愚的容貌,想著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之後就將心思又放在了趙掩瑜身上,只是人群散去時有些混亂,趙掩瑜的身影也迅速淹沒在人群中,顧寒昭嘆氣,終究還是錯過,看來只能等白帝詩鑑了。
顧寒昭失望而歸,剛進盧家大門便見盧青跑到身前,喘著氣說道:“表少爺,您回來啦,老爺正找您呢。”
顧寒昭聞言便隨盧青向盧宿陽的住處走去,剛進院門便見自家舅舅正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見他來才展露笑顏:“昭兒,來。”盧宿陽招呼顧寒昭坐在自己邊上,揮退伺候的丫鬟小廝。
還未開口,顧寒昭就知道盧宿陽找他來必定為了今日在書市百家擂上的那一番爭執,果然,待屋內只剩下甥舅二人,盧宿陽便直切正題:“今日你可去了書市?”
“去了,舅舅。”盧宿陽點頭,繼續道:“恩,那你今日可是見到那個張安了?”
“遇見了。”
“我也是聽學生說一狂傲書生自稱丘通張安,在百家擂上明著貶低武人,暗裡卻是直指顧家。”盧宿陽沒有見到當時情形,只是聽旁人所言,但就是這麼幾句旁人所言就足夠他憂心的了,“這張安是何來頭,為何在百家擂上針對顧家,這白帝城不同其他地方,是天下學子匯聚之地,一旦這番話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當今聖上已對顧家心存忌憚。”
“舅舅,這百家擂上的情形我看了大半,張安是何人派來的我雖還未知,但這事真正需要憂心的不是張安,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只是一顆小棋子,真正讓人憂心反而是那之後上臺的書生孫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