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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淵口舌挑剔,此間茶水不能令他滿意,他勉強嚐了一口便不再碰水杯。鍾回亦是不屑劣茶,從頭至尾未看桌上的菜餚茶水。離淵也不在意,令酒家將此處菜餚布給附近群乞,抬腳便要離去。鍾回自是跟隨其後,笑道:“香山界雖小,可白家乃是大族,說來還與令尊有些淵源。當年離宸尊者奪舍重生,進境緩慢,多少人猜測他從此無緣大道。然而此時白花朝橫空出世,與令尊一面之緣後出手相助,令他重登大道,自己卻銷聲匿影於此,真是造化弄人……”
“父親竟有這麼一段。”離淵低聲說道,卻沒有深究的意思。離宸肉身是他父親,魂魄卻是他人,此事他九歲便知道了。離宸以前如何,都只是塵封的舊賬,不必再翻。他思量了片刻,道:“看來,你對白家倒是心懷畏懼,真是難得。”
鍾回忙叫道:“並非如此!白家失了白花朝,不過是尋常世家,哪有尊者去不了的道理?只是白花朝畢竟生死未卜,仍隱於白家背後也未曾可知。尊者還是不要妄動為妙!”他說到此處,也自知失言,“離宸尊者怕也是希望尊者能夠三思而後行。小世界雖小,往往暗藏兇險。”
離淵眉毛一挑,明白他的意思,不覺好笑。離宸的追隨者皆認為他未經磨練,不成大器,卻忘了他亦是在生死中修成渡劫修者。可鍾回的話亦讓他回憶起幻夢中的種種,不自覺也加了幾分謹慎。香山界暗藏兇險,這一點的確沒錯,小心並無壞處。他淡淡道:“正是如此。如今便由你安排吧。”
鍾回剛剛覺得呼吸困難,聽到這話才鬆了口氣,忙應承道:“必當盡心盡力!”
離淵與鍾回不覺已在酒店二樓站立說話幾刻,此時下樓,卻見一樓一陣騷亂,滿地狼藉,旁邊是一病弱白衣人,一懷抱琵琶的蒙面紅衣女子,及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為首的大漢拿著刀,指著白衣人滿臉不屑,嚷嚷道:“病秧子!沒本事就讓你旁邊的女人把面紗掀起來,讓爺幾個好好瞧一瞧!”
白衣人被女人攙扶著,剛想開口便彎腰咳嗽了起來,咳起來便是驚天動地,沒完沒了。女人忙從他的衣服裡拿出藥,給他服下。白衣人合著水吞服了那藥,方起身,一開口便引得眾人發笑:“你知道我是誰麼?”
大漢們鬨然大笑,一人道:“恐怕只有我的刀知道了!”白衣人低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突然抓住胸口,面色蒼白如紙,只有雙頰因為咳嗽變得酡紅,像是隨時要嚥氣。
離淵微微皺眉。看似那白衣人與女人是在弱勢,可實際上,光那女人的修為就比那些大漢加起來還要高,而那白衣人的修為他看不出來,多半是用了法器或是修為太高或太低。那女人溫順服從那白衣人,恐怕此人若非修為高深,便是來自大貴之家。而在香山界,能稱得上大貴之家的只有一個——
鍾回忽然道:“尊者若能出手解圍,恐怕入白家之事便輕而易舉了。尊者可知那白衣人為何人?”
離淵心裡一動,疑道:“難道他便是那白家家主白樂天?”
鍾回頷首:“正是!此人正是白樂天。白樂天雖身體虛弱,卻流連於人間歡場,更有微服私訪之習。說來香山都之人皆熟知這位的喜好,那幾人無甚修為,恐怕是香山界別處來人。”
說話間,離淵已翩然落地,手上一捏一翻,便將幾個大漢同時掀翻在地,冷言道:“此等恃強凌弱見色起意之輩,縱然活在世上又有何意義?!”說著,便捏起法訣,打算為民除害。當他正打算這麼做時,胳膊卻被另一人抓住了。離淵正打算震開,忽地心中一動,停下靈力,問道:“公子有何想法?”
白衣人擺了擺手,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長為民除害,自然是好事一件。只是這裡畢竟是香山界,家務事還是由我們來處理吧。還請道長成全。”他鬆開手,吩咐女子道:“把他們的衣服脫下。”
女子掩嘴輕笑,照做後說道:“公子打算如何?”
白衣人拿起墨筆,在幾個大漢的前胸後背處上畫了惟妙惟肖的烏龜,然後拍了拍他們,叫道:“去吧!”
大漢們不敢逗留,光著屁股跑了出去,帶著身上的烏龜,引得街上成了歡樂的海洋。
離淵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本來無意干涉。
如何處置這些人是白樂天的事情,但是這種處置方法也……太奇特了。
白家就用這種方式統治一界?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只要用這種方式就能統治世界不是很好嘛。
☆、客至
白衣人喘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僅剩的一張椅子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