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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前,他成功策反了你的父親,然後大破涪陵真人的道,自己卻也身受重傷。後來他重新構建了白府,有一雙主人,一人司管凡間,一人司管修士。現在,我是後者,我的一個叫做白樂天的後輩是前者。在此之前我還有別的搭檔,第一個叫做白暮染,我們一同被前任白家家主帶回了這個地方,從小一起長大,總角之交,兩小無猜。前任家主離開之後這裡就是我們說了算。香山界被白花朝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只有我們兩個人能夠操縱。這裡是我們的樂園,我一直是這麼以為的。暮染死後有曉雪,曉雪後是烏夏,然後還有很多人……現在是樂天。我看著他們走過一生又一生,雖然也傷感,但我喜歡這裡。”
說到這裡,白曙天臉上露出了憤怒地表情,卻還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後,然後說:“但是這一切全是假的!假的!什麼樂園!什麼白家!都是假的!”他露出了一個恐怖的表情,“記住,離淵,香山界的主人只有一個:不是我們,是白花朝,只有白花朝。我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
正說到精彩的地方,離淵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斷了這記憶中的聲音。
白曙天慢慢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我和暮染兩個人一起出去玩。你知道,香山界民風淳樸,我雖然是修士,但是這些凡人和我如同親人。暮染喜歡這些,我也喜歡。那時候我正好出去,暮染一個人在花朝樓聽歌,我晚了一步,聽見一個歌女和暮染說……”
他臉上露出了讓人呼吸都停滯的表情,他嘴唇顫抖著,正想說什麼,卻聽見身後一聲“大少爺!”。白曙天一瞬間神色極其難看,說了一聲“來不及了”,拿起玉簡,將靈力封在裡面然後傳送了出去。
一切記憶就在這個地方戛然而止。
離淵從識海出來,一片愕然。耿星河給他留信,卻在一半戛然而止。
後面叫他的那個聲音似乎是白家的總管白山,白樂天深深信任的老人。那個人的聲音,值得耿星河如此認真對待?
大概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吧。
如果以更大的惡意猜想,說不定耿星河就是要猶抱琵琶半遮面,讓離淵欲罷不能,非要去探個究竟。
如果現在是離淵下定決心之前,他還真要猶豫一番要不要走進陷阱。好在現在他心意已定,便不會輕易改變。
讓他在意的,是耿星河的變化。
耿星河在花朝樓究竟聽見那個歌女說了什麼,才會如此憤怒呢?那種憤怒使他的臉面目可憎,幾乎是心魔一般。
不,耿星河恐怕早就已經被心魔所左右,被莫名的仇恨牽引,難以自己。
離淵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和耿星河一起遊歷的時候,在一個秘境裡自己中了幻咒,心魔縱橫,幾乎將對方打得半死。
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耿星河也沒有怪他,只是說道:“反正如果我在同樣的境地,你也會這麼做的吧。”
他那時候全身幾乎都被血染紅,靈氣幾近枯竭,還是笑著和他這樣說。
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只是忙著把耿星河帶出秘境了。
但是現在,似乎是他應該將對方脫出心魔的時候了。
他仍然不想化解白樂天和白曙天的恩恩怨怨,但是如果是耿星河誤入歧途,他一定要把他給拉出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出門的時候看見了赤,豹子和另外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站在一起。後者扇著一把小扇子,笑不露齒。
兩人實際上卻並不是在進行友好的對話。
“小赤;在這裡代表主人;你卻毫無建樹;還被認為是敵人的幫兇;還真是了不起啊。”
“小文,你一直在家裡好吃懶做就很有道理?看看你的肚子,肥了兩圈了。毛禿了沒啊?”
“你說什麼?!我的皮毛可是文錦一般的!”
“嘖嘖,文錦像你這樣也要變形啦。”
“你!”
“別急別急,讓我再看看……對啦,就是被扯得快裂了的文錦,和你一模一樣!”
文狸臉色發青,忙是變回了原型,在赤腳底下亂竄:“真的麼?真的麼?你快幫我看看,小赤……”
赤高傲地低下頭,伸出一根手指頭抓住了文狸,將它抓了起來,說道:“這你也信,傻瓜。”
文狸傻了,然後就四肢拼命地晃動起來。但是他身在空中,無處受力,一點都沒有撼動赤豹的鐵鉗。
赤豹找了個小箱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