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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不利,早就做了吧。
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於他而言,被背叛這件事情本身打擊更大也說不定。
白樂天靠在床榻上,安詳而平靜,問道:“聽了這個故事,你有什麼想法呢?”
“白花朝真的死了麼?”離淵回答道,“像他這般的人物,可不像是會隨便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死去的。”
白樂天聽了這話卻是笑了,起身拍了拍離淵:“尊者,你的話本看多了吧,英雄往往都是在無名的地方死去的,你們連名字可能都聽不到……在來到這裡之前,你可曾聽說過白花朝?可見先祖也並不是多有名的一個人。流星雖然驚豔,被遺忘卻也很快。春花秋月之中,既然選擇成為韶華易逝的鮮花,就不可能像月亮一樣永恆長久。”
離淵默然。
“你不該問我這個問題,問白曙天倒還有幾分道理。先祖……和我已經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白府已經傳承了幾代,許多東西都已經面目全非,真相早已經埋藏在荒煙蔓草之中。”
荒煙蔓草麼……像是白花朝那般的人物,也不得成為傳說中的枯骨,只在人們口中成神。無怪古來修真道總有人前赴後繼,幾十年如一日將生命投付與枯燥的修行,只求有一天能夠如同天地一般古老長久。
“你就沒有想過……修真麼?”離淵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在雕瀧追殺時他便問過這個問題,可是被白樂天憤怒打斷,如今他又有了這個想法。一想到白樂天有一天也會失去溫熱,墓碑上爬滿青苔,他就渾身不自在。
白樂天望著他,仍是拒絕,語氣卻溫和得多了:“抱歉。”
“……你有什麼可抱歉的?不過是一個問題而已。”離淵心中酸澀,很不自在,費盡力氣才維持了表面上的平靜。
“尊者邀我修真,出於好意,我卻拒絕,豈不是壞了尊者一番美意?”
白小少爺回答得客套有禮,卻叫離淵心中點起了一把無名火,粗魯打斷他:“到如今,還稱我為尊者?”
“……阿淵。”白小少爺嘆了口氣,“你還真是難以討好。”
離淵覺得自己的臉騰地熱了。對方說這話未必有什麼深意,可是他就是聽不得白樂天用這種安撫的口氣和他說話。別人聽到說不定還要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可離淵就是喜歡這種口吻,他喜歡被人當成個孩子。
離宸以前就說過,幸好離淵沒母親,否則說不定要殺父娶母,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這話說得有理。
也幸好白小少爺沒有夫人,否則他又要做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了。
“阿淵,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離淵想要賭氣不理,才過了一個眨眼聽不見對方的聲音就忍不住轉過了頭。白樂天朝他笑了笑,就瓦解了他所有的防備。
離淵在心裡很嫌棄自己,任勞任怨地低下頭,問道:“那我去叫他們……”
“不,別叫他們,就你和我。”白樂天指了指窗戶,“可以麼?”
當然可以!
離淵抱著白樂天爬出了窗子,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他隱藏了氣息,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阿淵,在外面找個巷子混到凡人中間去吧。”白樂天提議道。
離淵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不容易被別的修士瞧見,雖然行動慢了點,勝在安全。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覺得這樣大好的夜市在天上飛來飛去很沒意思麼?”
“……正是。”
離淵少時家貧,離宸來後便步入仙途,凡人的苦難經受了不少,樂趣卻是絲毫沒有嘗過。加之離宸是天生的仙人,對於凡間嗤之以鼻,更是讓離淵放棄了這個念頭。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有幸經歷。
白樂天輕車熟路,穿著尋常的衣服,捲起袖子,在外面走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只是身子骨看上去弱了些,很有些大病初癒的味道。離淵跟在他身後,仙器做了掩飾仍是讓人心生敬畏,看上去貴氣逼人,威嚴冷傲,就像是話本上走下來的棒打鴛鴦的千金小姐的兄長。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倒是讓人側目幾分。只是香山界民風淳樸,路人倒也沒什麼腌臢的聯想,大概只是覺得這兩人不同常人罷了。
離淵被他們看得難受,頭便一直朝向白樂天的方向,假裝看不見這些人的眼光——他總不能把這些凡人都一劍殺了吧。
“這個是徐氏的包子店,我推薦白菜包子;這家是賣糖稀蘋果的,說來也奇怪,他們家從來就只賣這一件東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