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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吧。這種事我不擅長。”
顧言沉思了會兒,“嚴哥,你覺得叫嚴師傅麵館怎麼樣?嗯……好像不夠特別啊……”
“……”
“叫再來一碗吧!嗯……等等,好像有點太白太俗了,嚴哥,你讓我再想想!”
“……”
“有了,叫八面玲瓏怎麼樣?或者十面埋伏也不錯。”
“……”
“嚴哥,你不滿意?那叫……好味道麵館?”顧言又想了箇中規中矩的。
嚴櫟敲了敲桌子,聲音沉穩,“叫有味吧”
“有味……這個好!”顧言興一筆一劃的認真地把名字記了下來。嚴櫟瞥了眼,顧言的字寫得方方正正的。
*
暑假過去一大半的時候,顧言和嚴櫟的麵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可以開業了。
顧言考慮了再三還是沒有請人來裝修做大的改動,一口吃不成胖子,許多設想裡的事沒法一步到位,現在開面館各方面都有限制,只能以後慢慢來。
原來店裡的那些塑膠桌子和椅子顧言沒要,自己去訂了一批木質的桌椅,刷過清漆後鋥光發亮。一進門門口左邊就是收銀臺,位置方便點單,也不會影響上菜。中間排列整齊的木質的長形小桌子一桌能坐四個,擠擠六個人也能坐。為了充分利用空間,顧言把兩側靠牆位置的區域裝上了一道厚厚的木板作為桌子,擺上凳子一邊大概能能坐七八個人。原來店裡的廚房東西多,擠得慌,通風的窗子也小,還沒油煙機,頭頂電扇嗚啦啦的吹,卻吹不到什麼風。顧言沒法做大的改動,只能把廚房的東西精簡到不能更精簡,騰出點地方來裝了個油煙機,順便把原來店裡的櫃式空調移到了靠近廚房的位置。
沒法花大錢搞裝修,顧言就花了不少小錢來搞點小情調。顧言買了個木質花架放在了牆角,上面擺著綠幽幽的吊蘭和綠蘿。因為覺得店裡還是空蕩,顧言又去買了盆梔子花,放在了收銀臺的桌子上。兩側空空的牆被貼上了淺色花紋桌布,為了不讓以後對著牆吃飯的學生覺得悶,顧言往牆上買了幾幅風景畫掛了上去。
原本顧言還打算去買點桌布鋪上,結果被嚴櫟攔住了。嚴櫟只問了顧言一個問題:
“買了你洗?”
“……”
顧言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然後默默把自己的這個想法丟到了九霄雲外去,繼續找別的地方來折騰。除了桌布的事嚴櫟提了下意見,其餘有的沒的嚴櫟都讓顧言隨意折騰了。
暑假裡的某一天,顧言的爸爸顧明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過來看望顧言。那會兒顧言正坐在地上給幫他組裝書架的嚴櫟遞螺絲刀。開門的時候顧言看到顧明愣了下,然後飛快地放下東西,把顧明拉進了自己房間說話,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顧言其實跟嚴櫟說了謊,他並沒有說服顧明給他們的麵館投資,他只是跟顧明預支了到成年為止的撫養費。顧言坐在顧明家裡要錢的時候,顧明大著肚子的現任老婆搶著話答應了顧言的要求,條件是希望他之後別再出現在他們一家人面前。顧言答應得很平靜,甚至問顧明他需不需要立字據。對顧言來說,以後見不見顧明其實無所謂。上輩子的時候,自打顧明和他媽離婚,顧言就沒見過顧明幾次。等顧言成年以後,顧明給了一筆足夠讓他上大學的費用,然後就失去了訊息。他們父子關係的斷裂只不過比上輩子的軌跡提前了一段時間而已。
顧明心裡還是認這個兒子的,卻礙著現任老婆的面不好說什麼,想著找個機會去找顧言談談。但是一忙就忘了。今天正巧路過了顧言的學生公寓,就進來看看。
兩個人站著都不說話。
顧言心裡想著顧明來找他的各種可能性,好的壞的都想了一遍。
顧明略帶感慨地看著自己許久沒見的兒子,心裡閃過一絲愧疚,想補償他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對這個兒子瞭解的並不多。
最後還是顧言先打破了沉默的怪圈。
“爸,您找我有事嗎?”
“沒,沒什麼事,爸爸就是來看看你。”
“爸,我已經答應沈阿姨不會再去打擾你們了。”
“這個……你別聽你沈阿姨胡說,你畢竟是我的兒子,你以後有麻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後半句話顧明自己說的都沒什麼底氣。
“爸,不用了。您已經幫我很多了。謝謝您的那筆錢。”
“錢、錢還夠嗎?”
“夠了。”
察覺到顧言的冷淡,顧明開始重新找話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