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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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花道:“只是想說。暫時就這樣,年後我要出去兩三天,秀秀暗著也會幫襯這邊。”
“出去?”傅六道,“你是不是覺得黑瞎子沒死?”
解語花笑了一笑,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傅六暗暗心驚,皺眉道:“其實,你該知道,不管黑瞎子是死是活,解家都不會有人贊成你去找他。更何況,在那種地方,要活,難得很;要死,不要太容易。”
“這我都知道。”解語花道。
他眉目安然,腰桿筆直,不卑不亢的樣子。
一時間兩人都沒講話,彼此之間的空氣都有些僵硬。
傅六定定看他許久,終於長嘆:“沒能看著你長大,是我的……遺憾,這樣的事情,本也輪不到六叔來管。”他將堵在喉嚨口的“過錯”二字換成了“遺憾”,又在心底喟嘆一聲,緩緩道,“事已至此,我不多說什麼。”
解語花看向傅六,以一種非常謙卑非常虔誠的姿態,輕輕地說:“謝謝您,……六叔。”
傅六像是倏忽沒有勇氣再看解語花,倉皇地擺了擺手,就轉身走出祖廳。
解語花站在他身後,側過身子注視著解連環的牌位,驀然啟唇道:“父親。”
傅六腳步在門口猝然頓住,然後才略微狼狽地回過頭,道:“雨臣,在這個地方是不能亂叫的。”——土夫子都有著裰鬼之俗。
“我明白。”解語花神色如常地淺淺笑了笑,卻滿目荒涼。他聲音很輕,卻格外清晰,“只是以前常忍不住去想,現在倒是好些了。大概,子欲養而椿萱並茂,真的是最大的幸事。”
“您說是不是,六叔?”
【三】
解語花從祖廳出來,豆子也正好過來。
“權家現在怎麼樣了?”
“亂著,”豆子道,“那些位置高點兒的都想坐那個堂口,下面的人就跟著鬧唄,亂成一鍋粥了都。”
解語花挑了挑眉:“權家那三個掌櫃什麼態度?”
豆子道:“那個姓何的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找家來想尋個庇護,也算識時務,他的賬本我已經給您放書房了;至於另外兩個,還沒動靜,不過估摸著不好對付。”
解語花笑道:“嗯,那這事兒我交給你了。辦得妥當,權四的堂口就由你來管;辦得不妥,不用我,那邊的那些狼虎自然會把你收拾乾淨。”
豆子:“……”
解語花道:“嗯?有意見沒?”
“沒。”豆子抬首挺胸,“我一定把他們都拾掇好了!”
解語花另外多交代了幾句,而後便離開了堂口。
他在遣唐樓轉了一圈,收了兩個粉彩瓷器,最後又無所事事地開著車到故宮附近亂逛。
路上下起了雪,北京的冬天真是冷得很;但是即便如此,臨近新年,街上依然到處都很熱鬧。解語花在車裡看了好一會兒,決定停車下來走一段;不斷有雪飄到他身上,彷彿一直冷到了全身的骨頭血液裡去。
他往前走,這地方有很多店鋪都賣北京的特產。
邊上那個中年的老闆大概把他當成來這裡旅行的外地人,熱情地衝他招呼:“看看看看!帥哥你要不要買點兒驢打滾去啊?老北京正宗的驢打滾,味道那是不用說了!三十六塊錢一斤哎!”
他的小女孩兒跑到外面玩雪,結果又被他立馬給叫回去了,說著“哎呀外面這麼冷你怎麼連外套都不穿?!去!去羽絨衣穿了手套戴了再玩!”
解語花本來不想搭理的。
……本來。
解語花坐上車,看著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那袋驢打滾,有點想不通剛才怎麼鬼使神差地就掏錢包了呢。
或許是看著對方為了生活這樣賣力,或許又只是因為對方對著他的小女孩兒口氣兇兇的但滿是擔心和關心地嘮叨。
嘖。
一會兒帶回去了那王胖子肯定要笑話“花兒爺你一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還被殺豬了哈哈哈哈”什麼的。
解語花靠著駕駛座,盯著車頂發呆。
直到有交警來敲窗戶。
解語花禮貌地道歉,開車回家。
雪下得更大了,傍晚的天黑得也特別早,華燈初上,新人從街上的店鋪走出來,帶著一身熱氣,更是顯得喧鬧。
而他開著車,堵在路上。
——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放任自己去想念那個人。
【四】
小助理在院長辦公室裡死纏濫打半小時,終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