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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吳邪絆倒,腰眼磕在石階上,痛得他兩眼發黑。胖子伺機撲上,這一招泰山壓頂差點把他腰給壓斷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給壓死的時候,胖子卻忽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以為他就是人嗎!?”
胖子音量不大,似乎是忌憚著張起靈,不想被他聽見。
“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那小哥臉上一顆痣都沒有!”
“臉上沒痣的是鬼。”
吳邪扭著脖子去看張起靈,果真是乾乾淨淨一張臉,還是那副淡淡的眼神,此時看來卻鬼氣森森。
吳邪頓時炸了一身雞皮,後脖子一陣一陣發涼。小哥,胖子,都陰陰地望著他。
到底該相信誰的話?誰才是鬼?或者根本兩個都是?
腦海中一片混亂,吳邪掐了一把大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回憶著下鬥之來的整個過程,最值得懷疑的既不是張起靈也不是胖子,而是他自己。
如果是他自己出了問題呢?
吳邪努力回憶著所有細節,試圖挖掘出不尋常之處,石室,油燈,灶臺,機關,翻板,骷髏,劍。
劍!
那種好像會把人吸進去的詭異光暈,和突如其來的窒息感。
“管你是什麼鬼東西,都給小爺滾!”吳邪怒嘯,揮劍斬上那柄還在發光的妖劍。
鐺!
隨著兩柄劍重重地碰撞,祭劍臺緩緩向四面八方開裂,吳邪整條手臂震得發麻,而他手中的劍,劍身已然爬滿裂痕。
妖劍爆發出的光芒幾欲刺瞎他雙目,吳邪捂眼發出一聲痛吼。
一隻溫涼的手覆上他的眼。
一滴滾熱的液體滴在他眉心。
腦袋逐漸恢復澄明,眼前亦逐漸恢復了清明。
視線轉了一圈,就看到了胖子的大臉。
“天真,你可醒了,剛才你撞邪撞得那叫一個厲害,差點沒嚇死胖爺!”
聽見胖子喊,張起靈也破天荒地湊過來,眼底難得有些溫度,姑且稱之為關切。
吳邪辨了辨,口中一股血腥氣。
“我就說你名字起大了,就你這小樣怎麼鎮得住邪?要不是小哥一眼看出你撒囈掙,關鍵時刻來一招寶血淋頭,你這會怕是已經歸位啦!”
從胖子口中,吳邪終於瞭解了他失神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那把劍果然有詐,他只看了一眼,就中招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是他的幻覺。
想到那幻覺裡還有一些不可說的內容,吳邪老臉一紅,再看張起靈的眼光變得心虛不已。
張起靈手背一道狹長的刀口。
這是得擠了多少血啊?吳邪特別過意不去,趕緊地給他上藥包紮。
張起靈也不推辭,背靠著祭劍臺,伸著手任他擺弄。
吳邪手上幹活,忽然覺得身上不太對,便問道:“你們……覺沒覺得熱?”
張起靈轉過臉來看著他。
這問題問出口,吳邪自己也覺得太怪。在這陰森森的地宮中,不覺冷就很好了,居然還會感覺到熱?
可他是真熱,只覺得腰腹處熱烘烘的,簡直就像塞了個暖爐在衣服裡。
他想脫開衣服來檢查一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卻被人按住了手。
張起靈按著他的手,眼睛一錯不錯,盯住他。曖昧的姿勢,讓吳邪又聯想到之前種種荒唐不已的幻象,耳根發燙。
噹啷。
妖劍已不再發光,只是原本一直好好地立在石鑄的臺子上,這時卻忽然無緣無故地倒下了。
胖子樂呵呵地去拾,手才碰到劍柄,就被彈了回去。
刀有刀魂,劍有劍魄。
“喲呵,看來這劍是賴上你了,小吳。”
吳邪仰首望去,龜裂出一道道紋路的石臺上刻著這劍的名。
馴光。
西風縱 中 終結
吳邪彎腰拾起馴光。
頭頂一陣悶雷般的響動,地面開始劇烈搖晃,細小的碎石簌簌自頭頂落下。
“操他祖宗……”胖子仰著脖子,張大了嘴,卻只能說出這麼一句來。
頭頂的巖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壓,不出一刻,他們都要被壓成柿餅了。
這或許是鐵面生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一個重重殺機的局,即便有人真能夠披荊斬棘走到最後,奪走他曾經的佩劍,也註定無法活著走出這裡。
難道今天就註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