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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胖子站了起來,“走吧,找找路,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吳邪最後舉目望了眼頭頂的石道,沉寂著,依舊無人造訪。
才走兩步,一陣衣袂翻飛的輕微響動從頭頂傳來,間或夾著兩聲腳踏石壁的聲響。
可靠的身影如期而至,吳邪一下就覺得安心了。
“小哥,夠這個!”胖子衝張起靈比了比拇指,“這敢情好,祖師爺指路,備下了一個油鬥給咱哥仨,且看胖爺摸它個大的!”
有了張起靈這員戰將,還有什麼鬥拿不下?
張起靈面上淡淡的,居然主動走到吳邪跟前去。
吳邪一臉迷茫,隨即肩頭一痛,他毫無防備,嗷地一聲嚎了出來。
他都忘了剛才肩膀給那畜生啃了一口。
張起靈手指在他傷處捅了兩下,又擠了擠,看著溢位豔紅的血,才放心,“無毒。”說著就把他衣服撕得更開些。
吳邪哎了兩聲,不知為啥怪不好意思的,“小哥,撕爛了我可要光膀子了!不勞動你,我自己脫,自己脫。”
張起靈把手給收了回去,一雙烏沉沉的眼就盯著他脫衣服,都不帶眨的。
吳邪外衣連著中衣一塊兒扒了,看得出是養尊處優的一身好皮肉,白生生的,瘦倒是不瘦,但一看就是不怎麼經打的。
張起靈也沒二話,指頭蘸上涼涼的藥膏,直接往吳邪肩背的傷口抹。
之前沒看到他,吳邪一顆心都懸著,也沒覺著有多疼,這會子一顆心可算歸位了,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張起靈不做表情,手上卻不由放輕了幾分。
吳邪就齜著那口小白牙,衝他樂。
張起靈極其自然地胡嚕了一把他的頭頂,等到醒過味兒來,此舉讓兩個人都有點發怔。
一行三人,往密道深處探去。
石道很長,沒走出幾步,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石從天而降,在他們身後落定,這下徹底阻斷了來路。
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吳邪心頭。
胖子嘀嘀咕咕,推測著這是哪朝哪代的墓,墓主人會是什麼身份,變故橫生。
這一腳踩下,胖子感覺就不對,兩側呼呼的風聲挾著要命的寒光,牆後翻出的弩機瞬間射出幾百支箭,將他們包圍其中!
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這種時候,唯有一搏,否則就是被亂箭射成篩子一個下場。
三人背靠在一處,揮舞著手中兵器擋開從各個方向而來的箭頭,金石之聲不絕,刀光劍影連作一片。
三波瘋狂的攻擊之後,弩機終於彈盡。
吳邪持劍那隻手微微抖動著,緊張過度後的肌肉猛然鬆弛下來,一時間竟連舉都舉不起了。
然而就在這時刻,角落裡一架弩機上卡住的最後一枚箭錚地一聲,離弦而出,直射吳邪面門!
說時遲那時快,張起靈一把抓住吳邪往懷中一帶,長指一伸,箭穩穩當當夾在了指間,生了鏽的箭頭幾乎已經指到他的左眼。
吳邪已然呆住了,微張著嘴,望著張起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胖子唏噓著:“小吳你可得謝謝小哥,救命之恩啊。”
兩個人沉默著,對望了片刻,吳邪眼底才泛起恐懼和後怕。他並沒有向張起靈道謝,而是緊緊地抱住了他。
驚恐,感動,崇拜,依賴,雜糅的複雜情感從吳邪緊緊攀住他脖子的兩條手臂洩露出來。
過了這一關,通道盡頭是一間很大的石室,石室裡擺著石桌石椅,更離奇的是,這裡竟然還有灶臺和水缸。
胖子詫異地轉了好幾圈,這太不合規矩了。也許有人會把墓設計得跟生前住的地方很像,但出現灶臺就顯得很詭異了,你見過哪個死人還生火做飯?
“這裡本就是給活人住的。”張起靈想必看出了蹊蹺,想到了什麼,難得開了一回金口。
經他這麼一點撥,胖子腦海裡噼裡啪啦跟一道霹靂劈通了似的,還真想起這麼一號人物來。
相傳百多年前,江湖中曾出現過一位古怪的劍客。
沒人知曉他的姓名,甚至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從不說一句話,終年戴著鐵覆面,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因此江湖中人都稱之為鐵面生。
鐵面生就像是個憑空出現的人一樣,武功路數十分奇詭,全然看不出師承哪門哪派。
他花了三年時間,遊歷四野,一一挑敗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
有人要尊他為武林盟主,有人要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