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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剛才差點要他小命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吳邪識相地閉上了嘴。
碰上兇婆娘,吳邪只有欲哭無淚。
“我知道你是誰,吳邪。”張海杏取了一瓢井水,遞到他嘴邊。吳邪喝得有點急,嗆了,她也不管,只管繼續喂,弄得他前襟溼了一大片。
不是吳邪,誰綁你。張海杏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他。她昨天早就驗過貨了,他腰上的玉佩跟老大那塊一式一樣,這就是老大要找的人沒跑了。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們應該也不想同我三叔結下樑子吧?他老人家整天打仗,很忙的,也不是很想管你們山寨的事情。放我走,舊賬一筆勾銷,怎樣?”
張海杏笑了。
吳邪現在已經有了一種直覺,女人一笑,通常就沒什麼好事。
趁她抬手之際吳邪大呼:“女俠饒命!我很乖的!”
張海杏的手刀還是無情地落下。
吳邪兩眼一翻,暈了。
黃昏時分,張海杏回到寨子中。
綁吳邪是她的主意,換句話說,她是擅自行動,並沒得到當家的授意。
人自然是不能帶回寨裡的,她把吳邪丟在沙漠中一處荒廢的茅屋,準備等張起靈回來再拿出來上供。
張海杏回到房中,意外地看到桌邊已經坐著一個人。
她看到人先是怔了一下,才走進去,卸下雙刀掛於床頭,“聽說對方有埋伏,這麼快就解決了?”
那男人應了聲,自己倒起了茶。
張海杏也不避諱他,直接脫起外衣來。
換好衣服,她一邊抖落著衣服上的沙子,漫不經心問道:“海客,你想說什麼?”
男人喝完一杯茶,才緩緩開口,“老大知道了。”
張海杏手上動作因此而停頓。
她的胞兄張海客站起身來,“這時人已經到了。”
跟了張起靈這麼多年,他們都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或許在別人眼中他們只是一窩烏合之眾的馬匪,張起靈也從不在意別人當他是什麼,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當一個人內心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麼的時候,是不會將世俗的眼光放在眼中的。
“我去領家法,不用留飯了。”張海杏又走出了房間,她的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悔過的意思。
對於做出的事,從不懺悔。這一點,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而此時此刻,茅屋裡的吳邪倒頭昏睡,他並不知道,有一個人正無聲地站在屋外,彷彿只是荒漠中的一塊岩石。
吳邪醒轉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那婆娘真是心狠手黑,他揉著發酸的後脖子,才發覺雙手恢復了自由,四處不見兇婆娘的蹤影,桌上有風乾的臘肉和玉米,一個水囊,門口有井。看來張海杏一點也不擔心他會逃跑,來時吳邪一路都在觀察,此處放眼都是沙漠,不識路又沒有馬的話,這麼點食物根本撐不到他徒步走出沙漠。
那女人大費周章抓他來,又不殺他,只想囚禁他,知曉他的身份,也不為錢財。吳邪想了半天,難道是上次在客棧那一回交鋒,那女賊就看上了自己,綁來做壓寨相公?
吳邪一陣惡寒,趕緊上下摸了一遍,還好沒有失身的痕跡。
土匪果然不一樣,連女人都這麼剽悍。吳邪冷不丁又想起傳說中閻王似的啞巴張,頓時一個激靈,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假若傳聞是真的,那麼他可能還要為自己的貞操再擔憂一下。
不行,必須逃跑!
眼下值得慶幸的是他沒被抓進寨子裡,還有一線逃出生天的機會。
張海杏一定還會再來,下一次她來的時候,就是吳邪的機會。在那之前,他要補充好體力以作應對。
吳邪邊琢磨著對策,推門出來打水,一推門他就呆住了。
因為棚子上竟靠著一個人。
那小哥閉著眼睛,大漠刺目的日頭下他的臉色顯得過於蒼白。
難道是死了?吳邪心裡一緊,才往前邁出一小步,那人就唰一下睜開眼,直直地看過來。
吳邪嚇了一跳,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他說不出話來,彷彿連沙漠的溫度都低了些許,涼得像兩汪幽深的寒潭。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那小哥也就只是看看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正常的蒼白麵色讓吳邪為他擔憂,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也無法合理地說明自己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荒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