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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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知道元帥的身體一直沒有康復,時好時壞,但每次問秦瓊身體如何,秦瓊都只說沒事兒了。他是愛將之人,就有點兒擔心元帥此戰縱使能勝,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麼傷害。
在場唯有幾個人深知內情,不外乎徐懋功、程咬金、謝映登幾個,徐懋功謝映登心裡暗暗嘆息,但是兩個人知道這是在中軍帳,元帥帥令已下,戰表已經批迴去了,說什麼也沒用了。老程和其他倆人還不一樣,他不懂醫術,可是這幾年他跟秦瓊最親近,知道二哥心裡苦,雖然說自己不能替他分擔太多,但是總歸時常陪伴在側,有個關照。所以一聽秦瓊這麼一說,老程心裡咯噔一下子,心說我的二哥,你可是別玩兒命啊,那尉遲恭大老黑都打不過左車輪,雖說你本事比尉遲恭大,可是那時當年身強體健的時候,現在這病病歪歪的,可不復當年勇了啊!
秦瓊掃了大夥兒一眼,從各人臉上也都看出大夥兒的心思了,不過他已然是下了決心,也就不想太多,拂袖吩咐散帳。眾將退下,秦瓊把李世民也送走了,一回頭,見中軍帳裡還剩倆人,一個混世魔王程咬金,一個神射手謝科謝映登。
叔寶心裡苦笑一聲,走過去拍拍倆人的肩頭:“二位賢弟也回去吧,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程咬金滿臉都是官司,兩道絞花兒的紅眉毛都快擰到一塊兒了,拉著秦瓊的胳膊不放,說:“二哥,您可別犯糊塗,現在早不是當年柏壁關美良川了,漫說是這滿營這麼多的將,就算再怎麼沒人可用,咱們也能跟他慢慢兒磨,也用不著您出去玩兒命去啊!您現在可不是當年收大老黑的時候那身子骨了,這要是有個萬一,別的不管,長安城可還有倆小的眼巴巴等您回去呢。”
秦瓊點頭跟程咬金說:“咬金你不必擔心,哥哥既然這麼說了,我心裡就有數,你看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誇過海口說過大話?”
老程一琢磨,的確二哥從不誇海口,說出的話必定有把握,不過心裡還是忐忑,秦瓊連哄帶蒙又說了幾句,把老程這兒給按住了,然後也往外攆。旁邊兒謝映登暗自搖頭,他也不多說什麼,隨著程咬金一塊兒往外走,等到了帳門口兒,謝九爺伸手一拉秦瓊的胳膊,低聲說了一句:“二哥,既然你意已決,小弟也不攔阻,不過您記住了,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您自己多多的保重才是。”
說完一拱手,自己回帳去了。秦瓊送走了他們倆,長出一口氣,用手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往自己的寢帳走。到了帥帳門口兒,值守的親兵們稟報,說軍師已經來了,在裡邊兒等著您呢。叔寶點點頭,來到裡邊兒,一看徐懋功正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呢,一見他回來,也不說話,就拿眼瞪著叔寶。徐懋功長了一雙鳳眼,平時又愛個裝神弄鬼的,就一直眯著,這時候一生氣把眼一瞪,倒把叔寶看得一愣,心說三弟把眼一瞪,這樣子簡直變了個人。
徐懋功瞪歸瞪,秦瓊沒理這茬兒,吩咐親兵們把這帳中的火盆撥旺,然後把人打發出去,讓他們把帳門兒給弄嚴實了,自己才開始解身上的外衣。徐懋功瞪了半天一看秦瓊沒理他,自己差點兒氣樂了,上來按住秦瓊的手,繃著臉兒跟他說:“二哥,我可沒答應。”
秦瓊一見他肯說話,笑了笑,說:“三弟,你怎麼也跟旁人一樣,還用我廢話嗎?”
徐懋功氣得一跺腳:“二哥,都沒跟我商量,您怎麼就把那戰書給批迴去了!別人心裡都沒數,您自己心裡也沒數?白良關一場大病,沐陽城調養失當,二哥您現在這氣血是極度的虧虛,就算我有逆天行氣的針法,但是這段時間裡用了太多次,再用下去,你這身體實在是撐不住,恐怕日後要常年纏綿病榻再難康復。二哥啊,就為了一個左車輪,咱犯得著玩兒命嗎?就算不接這道戰表,伍登的親事已定,陀羅峰和咱們已經達成默契,突厥內部主戰主和兩派分立,再耗些日子,小弟用些個手段,不難從內部瓦解他們,讓他們自己窩兒裡反啊。”
秦瓊點頭:“三弟,我知道你的本事,這打算的確也是坐收漁利。可是,突厥人內部有分歧,我們朝中也不太平啊!白賢弟在朝中留下的線報送來訊息,英齊二王最近在朝中動作頻繁,當朝天子上了幾歲年紀,難免被他們矇蔽聖聽。這些事兒,前幾天大哥給你的信裡也應該都寫了吧?你那幾天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就為了這事兒?”
徐懋功嘆口氣:“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二哥,雖說咱們出征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不過的確低估了朝中的混亂程度,秦王雖然戰功卓著,但是如果長期不在萬歲眼前,也恐怕被人從中所乘。萬歲雖然仁德,奈何耳根太軟,身邊尤其是後宮之內又總有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