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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執掌潼關帥印,雖然說這幾位忠心可嘉,絕對信得過,可是能力有限,萬一遇到強敵入侵,恐怕這潼關是心腹之患啊。
秦瓊還不明白這意思嗎?誰去鎮守潼關合適?最合適的莫過於羅成,要功夫有功夫,要謀略有謀略,能有羅成鎮守潼關,長安京城才能安如磐石。可是這主意李世民和魏徵徐懋功商量過,可沒敢直接上奏給李淵,萬一你這邊兒上奏了,李淵一下旨,這羅成非翻兒了不可。秦二哥這裡還病著,誰敢派給他這鎮守潼關的差事?就算羅成不能抗旨不遵,人到了潼關,可要是心裡不高興,不給老李家賣力氣,那也是白搭。
就因為這麼著,所以他們就跑到秦瓊這邊兒來很隱晦地把這意思給提了,秦瓊跟李世民也商量好了,等過完這個年,明年春天一轉暖,估計我這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出面來跟羅成說這個事兒,一定讓他痛痛快快地去鎮守潼關。李世民一聽當然非常高興,這事兒暫時也就這麼撂下來了。
可是秦瓊自從答應了這件事,心裡一直不太安穩,他知道羅成的脾氣,自小兒是北平府的少王爺,燕山公少公爺,性驕氣傲目中無人慣了。後來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戰陣歷練,為人處事有所長進,在軍事上的才能無可置疑,可是無論是當初在瓦崗,還是後來在打洛陽的唐營之中,那周圍可以說都是自家人,都是磕頭的弟兄,羅成就怎麼驕傲,脾氣怎麼衝,別人都拿他當老兄弟那麼看,不會有根本的衝突。但是這次可是真的要離開自己和一眾弟兄的身邊兒,獨自到潼關獨當一面了,他這性格到底能不能沉得下來。萬一要是在外邊兒得罪了人,雖然說沒人能打得過他,能欺負得了他,可是萬一要是暗中給他下點兒絆子使點兒壞,羅成那不得吃虧嗎?
他這些日子心裡正惦記著這事兒,今天再見著羅成衝尉遲恭一發脾氣,秦瓊這心裡就沉甸甸的就壓在那兒了,又是擔心又是生氣,可還沒法兒跟羅成說明白,他要是現在就說讓你過完年就走,倆人要分開,羅成能氣得這年都過不好。
就在這倆人正彆扭的時候呢,正好魏徵徐懋功過府來探望了,一說剛才的事兒,魏徵徐懋功一對眼神兒,倆人心裡都明白了。魏徵說:“二弟啊,這件事兒你的確有不是的地方,老兄弟那是擔心你的身體,你現在雖然說已經調養得好多了,不過每天活動不可太過,如果說要操演拳腳,還需量力而行,切不可冒進,像尉遲將軍那種武痴,搏擊必盡全力,眼下還不適合陪你過招啊。”
秦瓊聽了點點頭,他也知道羅成都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而且今天這一動手,當時是練武之人的一口氣兒頂著,後來坐下來確實覺得有點兒過力,的確是冒失了。
徐懋功那邊兒一看秦瓊這兒態度緩和了,回頭就說羅成:“老兄弟,你可也有欠妥之處啊,你表哥可不是一般的人,他這麼多年執掌三軍帥印,就算現在是在養病之中,你也不能管得他連手腳都不能動不是?況且,二哥的身體已經調養得見點兒起色了,要是能夠每天適當的活動活動,對他恢復氣血是有益無害。相反你要是總這麼摁著,他心裡不痛快,那對他的病情可是更不好啊。”
羅成聽了這話心裡也是有點兒後悔,心想我怎麼又和表哥鬧起小孩子脾氣來了,這要是招他生了氣,反而不好,想著趕緊換了一副笑臉出來,說都是小弟不懂事,哥哥們說的都對。這事兒大家一笑也就過去了,羅成讓魏徵徐懋功和秦瓊在一塊兒聊著,他自己又去後面給秦瓊端藥去了。
等他一走,魏徐二人轉過來這才寬慰秦瓊幾句,說二哥我們知道你今天跟羅成生氣,根底兒還是擔心他以後到了潼關之後自己怎麼為人處事,不過二哥你也不要過於擔心,羅成那是聰明人,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不會出什麼差錯。秦瓊勉強點點頭,把心裡的擔憂先按下去,魏徵又給他把了把脈,囑咐了一些調養的事宜,又坐了坐,這才告辭而去。
當晚秦瓊和羅成倆人也都沒再提這事兒,可是從轉過天開始,羅成每天都主動陪著秦瓊演演武打打拳,兩個人本來功夫路數就熟,羅成一上手,就知道該用幾分勁兒,由他陪著秦瓊過招活動氣血,那是再合適不過。可是隻把個尉遲恭看得心癢難耐,每天一有空就往這府裡跑,就光在一邊兒看著,也長了不少能耐。
等到秦瓊體力恢復到過去的七八成了,羅成這才偶爾答應尉遲恭過來過過招,把尉遲恭給高興壞了,不單是跟著秦瓊演練拳法,兩個人都是長短兵器同使的,又經常互相切磋槍裡夾鞭和槍里加鐧的招式,互相取長補短,得了不少進益。
作者有話要說: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