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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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這兒,”女醫忍停在一間病房前,“他一直昏迷著,有時候會大喊大叫,但意識並不清醒。”
房門開啟了,八歲的宇智波佐助臉色蒼白,孤零零躺在寬大的病床上。床邊的窗戶開了一扇,微風輕輕吹動窗簾,午後的陽光在這瞬間照進來,落在他還微微有些嬰兒肥的稚嫩的臉頰。
女醫忍難過地搖搖頭:“看來今天也沒醒,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鳴人眯著眼看向佐助,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略可憐的傢伙是以前那個從沒正眼看過他的臭屁小孩。
小櫻嘴唇抖了抖,拳頭握緊又鬆開,好一會兒,才走到床邊。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伸出手覆上佐助的額頭。他的體溫並不高,但對小櫻來說,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燙人。
這樣不行,她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更談不上治療了。醫療忍術對查克拉的精密操縱要求極高,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達不到。
小櫻對伊魯卡說:“伊魯卡老師,你帶鳴人先離開吧。”
伊魯卡點頭,太多人在這裡確實會妨礙治療,雖然鳴人不太情願,不過最終還是被伊魯卡拖走了。
“他的診療記錄卡呢?”
女醫忍連忙把醫療手冊遞過來。
“我看一下這個,您先去照看別的病患吧,有什麼需要我會叫您的,還有,儘量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我明白,”女醫忍點頭,“我是在這裡實習的醫療忍者翠子,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她看了佐助一眼,關上門出去了。
翠子一出去,小櫻立刻滑坐在地,她閉上眼仰頭靠在床頭櫃上,覺得腦子痛得要炸裂一般。無數畫面和情緒像洪水一樣在身體裡呼嘯洶湧,卻找不到出口,簡直要把人逼瘋。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作為里人格,她自認和表人格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在表人格將對宇智波佐助的花痴轉為愛情時,她已經把懵懂的崇拜冷卻,然後化為單純的欣賞。可是在這個時空間,再次見到他,心裡竟然會有如此無法控制的情緒,就像在一剎那,身體被表人格主宰了一樣。
佐助啊,佐助,真是好久不見。
佐良娜出生後不久,為調查輝夜對手的事情,佐助離家開始長達十數年的獨自漂泊。小櫻一個人照顧女兒,不論何時,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無數個日夜,小櫻思念不知身在何方的佐助,面對女兒“爸爸怎麼還不回來”“爸爸是不是不要媽媽和佐良娜了”“媽媽真的是爸爸的老婆嗎?”那些疑問,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只是看著這一切的里人格都覺得痛苦不堪,切身體會的另一個人格有多麼難過簡直無法想象。
然而,不論是哪個小櫻,都從未懷疑過佐助會拋棄這個家,她們都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日以繼夜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的他,獨自追尋著輝夜及其敵人的下落,為了忍界的安寧,他從不曾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哪怕是牽著女兒兒子的手去街上買串丸子。
有那麼一些時候,里人格櫻也會想,如果跟小櫻結婚的不是佐助,他們孩子的童年會不會更幸福?或許那個男人並不帥氣,甚至十分平庸,然而他可以在下雨的時候擎著一把傘等在女兒的學校門口,可以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帶著一家人去野餐,可以等在家門外把送女兒回家的男孩子嚇跑,可以在兩個兒子跟別人打架的時候一臉黑線地上前分開那群小搗蛋……當然這一切只是里人格自己在混沌中無聊的臆想,那個深愛著宇智波佐助的表人格連類似的念頭都沒有起過。
再後來,佐良娜也離開家,去看外面的新世界了。
似乎一直以來,身邊的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小櫻自己,總是慢一拍地停留在原地,等待一個或許她從不曾真正理解過的愛人。然而向前的人並不會回頭,小櫻只能奮力追趕,為了能和前方的人並肩而行,筋疲力盡。
診療記錄卡落在地板上,過了一會兒,低低的抽泣聲在寂靜的病房裡響起,間或伴隨著少女的低語:“真是意外啊,小櫻……現在想到這個居然還會為了你哭……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不過千萬別死啊笨蛋……咖哩納豆還那麼小呢……”
傍晚的時候,鳴人在一樂拉麵門前等得百無聊賴,他一邊晃一邊嘟囔:“小櫻不會是忘了吧!給佐助那傢伙看病應該不用這麼久吧,啊——啊——還是說小櫻看上佐助那傢伙了!”
鳴人越腦補越驚恐,雖然他不覺得佐助有多帥,但在學校裡佐助可是最受女生歡迎的男生了,要是小櫻也……啊,不能再想了,鳴人抱著腦袋甩來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