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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然然好,”爺爺看著轉動的膠片,說著,“我以為你們都忘了我了,”
“爺爺……”
“不提這個,”爺爺看見我的吉他包問著,“這是什麼,”
“吉他,我剛學的”我拿起吉他,“爺爺我彈給你聽?”
“不了不了,我想跟你多聊聊,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了,”
“下次不會隔這麼久了,”
“下次能帶小雪來嗎,”
我猶豫了一會,回答者,“好的,”
跟爺爺閒聊了很久,一個電影放完了,差不多四點了,我站起來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跟爺爺說了待會見,把吉他包放在地上,之後去了門口,
出門我就打了個寒顫,風颳過來都是滿滿的寒意,像刀子一樣的風,我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我站在門口,踱步徘徊,等著陸一冉,
不停的掏出手機看,臉縮排了圍巾裡,
看著人來人去,不知道等了多久,
站累了想坐會,可是我嫌臺階髒就走來走去,找了個看起來乾淨點的柱子,靠著,
兜裡的手機發出了簡訊的聲響,慌張的掏出,結果是今天的天氣預報,說著什麼晚上有大風,我看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報紙,心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想要回電影院裡,可是還是想在門口看見陸一冉,跟陸一冉說好在門口等就要等下去,像是電影情節那樣,陸一冉說抱歉我遲到了然後過來我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沒事我也剛到,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繞著柱子走來走去,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我蹲在柱子前面,看著天空變暗,
兩個小時過去了,路燈一盞盞開啟,我靠著柱子,看著出來的黑漆漆的天空,
打算放棄回電影院,然後我就看見了出現在面前的陸一冉,
看見她的那一秒,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感覺快要凍僵了的臉卻還能笑得出來,傻樂著,朝著陸一冉走去,
她抬頭看著我,想要開口卻說不出話一樣,低頭牽著已經像冰塊一樣冰涼的我的手,嗓音顫抖著,說了一句,“傻子,幹嗎要等我”
我看見有眼淚從她眼角滑下來,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到了我已經冰冷的手裡,手感受到了溫度,像是被春天化開的冬天一樣,
“電影好像結束了呢,”我笑笑,旁邊有從電影院出來的三三兩兩的人,
她沒說話,抓著我的雙手,她手心的溫度慢慢的傳了過來,
“帶你去個地方,”我看著她說,她依舊沒有抬頭,但是點了點頭,
我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我們一前一後去了放映室,
推開門,房間的溫度讓我放鬆了不少,讓她坐在膠帶前的位置上,我去拿了存放著的吉他,
她看見拿著吉他的我,愣了一下,
“剛學的了,彈得不好,別抱期待啊,”把吉他拿出來後調整姿勢,試著彈了兩個音,之後又強調了一遍,“彈得真的不好啊,”
她依舊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低頭彈起來這首歌,前奏過後慢慢開口唱著,
“you are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
唱的時候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我腦海裡卻塞滿了她的身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選這首歌,我第一次聽見這個歌的時候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是午後陽光下的草地還有木吉他還有大樹,還有搖椅,我喜歡那時候的陽光,不刺眼不灼熱剛剛到了暖暖的溫度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路燈下看見某人時候一樣,腦海裡浮現出了某人模糊的背影,
奇怪,我為什麼要想起她,
一曲終了,彈錯了幾個音,我等著陸一冉審判,
她抬起頭看著我,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喜歡我嗎,”
她問的那麼輕,那麼直接,把我暴露的無處躲藏,我面對著她,看著她的臉,想到了舞臺上那個藍色光芒下的她,我無法觸碰的她,
“我搞不清喜歡是什麼”記得那天在快餐店狄姐攤攤手說著這句,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
右手搭在了琴絃上,觸碰到了昨天劃到的傷口,傷口很輕滴了兩滴血就止住了,一晚過後就自己癒合了,過兩天就會消失不見吧,這全新的琴絃沒有魏言雪給我挑的弦好,還沒有適應完全,
我想起了路燈下那個模糊的背影,漸漸地那背影清晰了起來,